打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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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仲卿敏锐地察觉到了伙计掩藏在恭敬表面下的不屑，他眉头挑了挑，出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阿父呢？”

    “额，”伙计眼珠转了转，一看就是在想用什么借口糊弄沈仲卿，“啊，阿父他方才肚子不舒服，上茅房去了。二少爷若是找他有事，小的这就叫他去。”

    伙计一脸纯良的笑容，说法看似无懈可击。如果不是沈仲卿刚在门外观察了半个时辰的话，说不定就信了。

    过了会儿，掌柜匆匆忙忙地出来了，见到沈仲卿拱手道：“见过二少爷，老夫方才肚子不舒服，上茅房去了，因此没来得及接待二少爷。呵呵，二少爷大人有大量，还请莫计较。”

    沈仲卿皮笑肉不笑地道：“吴掌柜若是身体有恙可别憋着不说，早点告知本少的好，本少也好早做安排。”

    吴掌柜被他说懵圈了，和儿子对视了一眼，才迟疑地道：“二少爷这话是……从何说起啊？老夫身子并无异样。”

    “哦？是吗？”沈仲卿懒洋洋地道，“本少刚才在对面看了你们铺子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一直不见你，你和你儿子方才又说你是去上茅房了。嘶~吴掌柜蹲茅房竟蹲了半个时辰之久，不知可去医馆看过大夫了？是哪儿的毛病啊？”

    “虽然这便秘吧说出去确实不太好听，但是吴掌柜还是莫要讳疾忌医。早治，早好！”沈仲卿一字一顿地说着，虽然表情认认真真，但每个字听上去都充满了嘲讽。

    吴掌柜橘子皮一样的老脸涨得黑红，强撑着辩解道：“是，老夫承认方才离开铺子的时间太长，没能一直在前面儿守着，还请二少爷莫怪。这……铺子里生意惨淡，半天都见不着一个客人，老夫一时松懈偷了会懒也是有的。”

    不等沈仲卿抓把柄，他又接着补充道：“不过二少爷放心，老夫吩咐犬子一直在前面儿守着呢，他对铺子里的生意了如指掌，有客人来了绝对不会耽误做生意。希望二少爷原谅老夫这次，老夫日后定当痛改前非，再不随意离开铺子了。”

    伙计在后面跟着点点头，一脸赔笑。

    沈仲卿嗤笑一声，“你说他？”他扭头示意了一下。

    “嗯，的确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啊，见到客人来了不赶紧招呼反而无动于衷，还在客人问价的时候几次三番的不耐烦，最后把好不容易上门的客人给气跑了……”沈仲卿随意踱了几步，在掌柜父子越来越心惊的时候猛地转身，冷笑着道：“你们就是这样给我做生意的？”

    “账本上进账一日比一日少，我还当怎么回事呢，见到你们父子俩今日这般做派我完全明白了。小的狗眼看人低，老的做甩手掌柜，没一个是认真在给我赚钱的。若我不来，我还不知道你们成天尸位素餐，拿着月钱不办事，好好的客人都往外赶！遇上你们父子，可真是我沈某人的荣幸啊！”沈仲卿彻底冷下脸，语气锋利如刀，一下就把吴掌柜父子给吓住了。

    连关雎都暗暗心惊不已，他家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势了？

    吴掌柜父子俩没想到他们消极怠工会被主家当场抓个现行，而且这个在他们心中一向不管事好糊弄的二少爷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言辞竟如此犀利，让他们连辩驳都不知道怎么辩驳，一下子慌了神。

    “二少爷息怒，息怒。我们……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吴掌柜心急之下，回头给了他儿子一巴掌，怒目圆睁道：“逆子！我把铺子交给你看着，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若不是二少爷说出来，我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态度。”

    伙计捂着自己的脸，敢怒不敢言。

    沈仲卿就静静地看着他们父子俩在那儿演。

    吴掌柜回过身来，又继续给沈仲卿赔礼道歉：“实在是抱歉，是老夫管教不当，还请二少爷责罚。不过……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们父子俩偷懒，实在是……铺子里的生意太差，时日一长，难免我们就……有所懈怠。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还请二少爷宽宏大量，再给我们父子一次机会。”

    吴掌柜满脑门是汗，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推脱，终于想到将责任推到生意本就惨淡的源头上，暗示生意不好并非是因为他们消极怠工，而是本来就不好，所以他们才会无所事事。

    又想起这个脑子里净是草的主家爱听人阿谀奉承，顺手拍了一波马屁：“二少爷实乃有福之人，宅心仁厚，想必不会与我们计较的是吧？”

    伙计受他爹的启发，连连补充道：“对啊，二少爷有所不知，并非我放着好好的生意不错，把客人往外赶。而是有的人忒不知好歹，故意找茬，又不买还非要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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