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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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金明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呵,失足落水。”



他的声音里,有几多嘲讽。



惊蛰迟疑地说道:“掌司是认得这人?”



姜金明:“他是供应库的管事。”



惊蛰敛眉,供应库管事,又不是普通宫人,这样的人,居然“失足落水”死了?



姜金明是一万个不信。



他的脸上带着少许嫌弃:“罢了,反正此事与我们无关,将事情报上去就是。”



惊蛰领命退了出来,亲自跑了一趟。



丁鹏的死亡,在这节骨眼上,自然惹来了钟粹宫的关注,此事后续,是被钟粹宫的人接手。



惊蛰只知道,人已经死了三四日。



直殿司内,对丁鹏的死亡议论纷纷。毕竟发现他的人,正是他们自己人。



正好是鑫盛。



这几日,怕是鑫盛最惹人关注的时候,走到哪里,都有人问他这件事。



惊蛰还听到鑫盛抱怨过,觉得自己被扰了清静。



可私下,谷生却忍不住和惊蛰吐槽。



“他说是被扰了清净,可是别人去问他,也没见他不乐意,不都还高高兴兴,就等着别人来问吗?”谷生瞧不起他那故作清高的模样,“装什么呢?”



惊蛰:“说不定,只是盛情难却。”



他也是见识过别人的好奇心。



谷生:“要是这样,那也就罢。可别人都不问,他还故作姿态,在那长吁短叹,一被问起,就说那日惊恐,这不是故意引着人吗?”



从他长篇大论里,



看得出来,谷生是真的很不喜欢鑫盛。



惊蛰只得安慰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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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多亏了鑫盛的口无遮拦,让惊蛰知道了更多关于丁鹏的□□情,再加上他自己私底下的打听,逐渐拼凑出了这个人的情况。



丁鹏是供应库的管事,掌管着一应的后宫器具的供给,如秋日宴这样的大事,多余的杯盏与器具,都是需要去供应库提前申请,并且在前一天晚上或者当日送到。



随着丁鹏的死亡,他和御茶膳房的联系也逐渐显露了出来。那天早上,亲自押送着这批器具前往御茶膳房的人,正是丁鹏。



康满,丁鹏,御茶膳房,失足落水……



惊蛰蹙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几日后,钟粹宫宣布了这一次彻查的结果,有两位宫妃在这次事件中被查,连带着御茶膳房,供应库也被一应换了人。



管事丁鹏在这次事件中,被定义为自|杀,而不是失足落水。



也即是说,丁鹏,正是那个下药的人。



是为畏罪自|杀。







“怎么会查不到?”



永宁宫偏殿,康满踹向一个小太监,厉声说道:“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



那小太监蜷|缩在地上,不敢说话,也不敢起来。



要是乱动,肯定会惹来康满的踢踹。



康满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多是曾挨过教训,自然是涨了记性。



康满阴沉着脸坐下,摸着脖子,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天的疼痛。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丢脸过,被人打了,还给人跑了!



康满阴冷地看着地上的小太监:“行知,那天,你与行和,不会是故意放走他的吧?”



行知拼命摇头,颤抖着声音说话:“康爷爷,我们怎么敢呢?实在是那人,那人的身手太好了,所以我们才没能,抓得住他,都被他给打晕了。”



行知也不知道那天,他们到底是晕了头,还是怎么回事,竟然会主动劝说那人逃跑。



在那后,他们知道康满醒来,看到他们清醒着,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就都设法把自己打晕了。



这的确是个法子。



最起码,康满在醒来后,并没有怀疑到他们身上,只是非常恼怒,一定要找出那人是谁!



原本以为,这应该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没想到,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没查到一点行踪。



康满皱着眉,那地方距离几处宫人居所非常近,就算人数再多,依着他给出来的线索,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



身高,声音,再加上这肆意妄为的性格,符合这几个准则的人,怎么可能不在?



难道他想错了?



他不是直殿监,杂买务,御膳房等着几处的人?



康满的确是没想到,看着肆意妄为的人??惊蛰,在众多宫人的心中,是最温和冷静的人,也从不跳脱出格。



与康满的判断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同照着狸奴找狗,又怎么能找到呢?



找不到这人,康满心头这口气就发泄不出去!



不过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只得按捺住性,将这件事暂且搁置。他低头踹了踹行知,让他爬起来。



“先前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行知低头:“已经办妥了。”



康满露出个满意的笑容,联系上就好。



总算是没蠢到边。



行知却是更深地低下头,眼底满是恐惧。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



尽管有着秋日宴的阴霾,可随着德妃的雷霆手段,在短短五六日内就将整件事查得水落石出,这中秋的气氛,自也是浓烈。



不过,许是各宫妃心有余悸,多是不出宫门,各过各的。德妃的赏赐聊胜于无,也就是添个喜庆。



中秋佳节,逢五之日,惊蛰自然是和容九见了面。



惊蛰没有再提起那一夜的事情,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待容九的态度也是正常。只是极其偶尔的时候,他的视线会忍不住的落在容九的脖子和手腕上。



那两处伤口都被衣物遮挡起来,再看不见。



“你觉得,动手的人不是丁鹏?”



就在惊蛰唠唠叨叨里,容九忽而说道。



惊蛰:“应当不是。”



丁鹏要真的是动手的人,他就不会死。



“我怀疑丁鹏的死,和康满有关。”他趴在容九的腰上,皱着眉想,“不过,德妃娘娘这么早就定了罪,估计也没他的罪证。”



如果连钟粹宫也没能翻出证据的话,那惊蛰肯定也找不到。



“也许,德妃是为了尽早结束这场闹剧。”容九慢吞吞说道,听起来一点感情都没有。



惊蛰抬头,看着容九的侧脸,不由得沉思。



如果德妃娘娘并没有查出幕后的真凶,而是选择及早结束,那是不是说明那两位宫妃也可能是被陷害的?



丁鹏在和康满说自己要退出之后,不久丁鹏就死了,而且他在死之前,还曾经手过御茶膳房的事情。



秋日宴上,宗御医查出,那药是被下在了茶水里面,所以御茶膳房才会被彻查。



惊蛰那天遭遇到了系统bug,在四处躲藏的时候,在一处偏僻的宫室里面遇到了康满。



康满那时候带着两个小太监,不知在做些什么,还对惊蛰的到来非常警惕,试图查清楚他的身份。



那处宫室,不管是去御膳房还是去御茶膳房都非常近。



……将这些事情拼凑到了一起,惊蛰除非是傻了,才会忽略到其中的联系。



康满肯定有问题。



容九靠坐在身后的树干上,慢吞吞摸着惊蛰的脊椎。



比起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惊蛰的身体已经逐渐长成,不再那么单薄瘦削,可是摸着还是没几两肉,尤其是



后背腰上,手指往下,都能摁着一节一节脊椎骨。



惊蛰放松着身体,丝毫没有觉察到这种刻意的摩|挲,是多大的危险。



人的身体,就是脖子,脊椎骨,这几处最为要命。



“那你想怎么查?”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他远在永宁宫,又是大太监,身份比你高,如果你们遇上吃亏的,肯定会是你。”



而后,容九突然话锋一转。



“秋日宴那天,阻拦你的人就是他。”



这语气甚至没有带着疑问,是十分笃定,十分冰凉的声音。



惊蛰并没有向容九提起这件事。



一开始是因为,容九当时的表现,只会比康满更加令人在意。后来事情都过去了,他也就没有再提起,只是在说起康满时,不经意间提起过这个人的倨傲。



不过,惊蛰有提起那次夜半偷听到谈话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惊蛰匪夷所思。



这件事,只有可能惊蛰和康满知道,再加上那天在场的两个小太监。



除此之外并没有第五个人。



平时容九知道惊蛰的行踪,因着他身边来来去去的人都有许多,有一两个被容九收买,成为盯着他的眼线,这也正常;可要是连根本没有别人在场的事情,容九都能知道,这就太奇怪了些。



容九不紧不慢地说:“要是按着你的说法,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康满,只听过他的声音,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对其他人的态度?”



倨傲。



这是一个没有亲眼所见,很难得到的评价。



惊蛰:“那我也有可能是听其他人说的,自己并没有真实见到过呢。”



毕竟他的身边还有世恩这个大杀器。



“以你的性格,如果没有亲眼所见,亲自感受,倒是很少说出这样的定论。”容九的手指,停在了惊蛰的后腰眼上,拍了两下,“所以,你现在是要同我说,我说错了吗?”



惊蛰:“……说对了。”



可恶,虽然他觉得容九说得对,但还是觉得他在骗他,就是没有证据!



惊蛰将那天的事,稍加修饰之后告诉了容九。



毕竟那康满的状态只是被系统所影响,并非是他真正的意图,虽然他这个人确实挺变态残忍,不过惊蛰也不是那种会添油加醋的人。



康满恶心到了他,他也把人揍了一顿。



算是扯平了。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悲怜之心,对他越是心软,就越有可能随时反咬你一口。”



容九简简单单评价了一句。



惊蛰哀嚎了一声,扑通,又把脑袋砸在了容九的腰上。他整个人面朝下趴了一会儿L,又哼哧哼哧爬了起来。



康满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他。



甚至有可能,秋日宴就是丁鹏和康满一起密谋,只不过丁鹏因着想要拆伙的想法,被卸磨杀驴了。



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德妃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就算通过快刀斩乱麻挽回了少许,可已经没了的东西,那就是没了,想要重新再树立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然这一次各宫也不会婉拒了德妃的好意,全都龟缩不出。



可以说这些娘娘们是怕了,也可以说,是因为德妃这次丢了面子里子,让她们不再和从前那样敬着了。



如果德妃还是以前的德妃,有着太后撑腰,那这些妃嫔,不管再如何,都绝不敢这么做。



可现在的太后,就像是被拔去了爪牙的老虎,空有架子。



那德妃,就只能倚仗自己。



她对幕后主使恨之入骨,如果让德妃娘娘知道幕后的真相,还有康满的身影,那肯定还会再查下去,只是不会摆在面上而已。



“你要怎么让德妃相信?德妃不是朱二喜,你也很难见到她,哪怕她真的相信你的话,最大的可能也会是她将你灭口,然后再继续查。”



容九冷言冷语。



惊蛰:“我当然没想着让德妃相信我。”



他哪来的能力去说服德妃?



能成功说服朱总管,那还是因为他们之前有过几面之缘,再加上陈爷爷从前的旧情分,这才勉强说动了人。



光是说服朱总管就已经不容易,更别说是德妃。



“那你打算怎么做?”



惊蛰上下打量着容□□着他说话的语气,慢吞吞摇头:“我不告诉你。”等他思索妥当了,自然会告诉他。



感觉要是现在就告诉容九的话,会演变出非常可怕的可能。



“我有个主意,”容九道,“你可要听一听?”



惊蛰下意识看过去,有些好奇。



“杀了。”



……哈,他就不该期待容九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要是真的杀了他,要怎么逃脱罪责呢?”



“就说,失足落水。”容九意有所指,“的确是个很好的法子。”



以绝后患。



惊蛰冲着他甜甜一笑,而后翻脸。



“不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重重地砸在容九的身上。



容九拧着眉,屈尊拎着那鼓鼓囊囊的荷包,手指一捏,倒是不少银两。



怨不得刚才这下,砸得这么疼。



“这是什么?”



“钱。”



容九幽幽地看向惊蛰。



惊蛰嘿嘿一笑,盘腿坐起来:“你不是买了我家嘛,又不肯和我说多少钱,我就让郑洪去帮我打听。”



容九的眉头微蹙,晃了晃荷包,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你用……”手指又捏了捏,准确地报数,“大概三十两碎银,想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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