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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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钟瑶打完电话，严甄和她男友他们已经结束通话有一会儿了。

    两个人纷纷讶异地瞅着她。

    见她挂了线，严甄好奇地问：“你怎么又哭又笑的？”

    哭钟瑶是察觉了的。

    笑？

    “我笑了吗？”钟瑶问。

    严甄扯扯男友的冲锋衣：“你刚才也看到了吧。一副笑出来还想憋回去的样子，眼睛里亮晶晶的还挂着泪水，可太吓人了。”

    “人家跟对象打电话呢，你管那么多干嘛。”严甄男友插话。

    “放屁，钟瑶她单身。”严甄反驳完男友灵光一闪，不确定地看向钟瑶，“你还是单身吧？”

    那肯定是啊。

    钟瑶刚想回复，严甄忽然搡了她一下：“我想起来了，对面不会是那个跟你一起看过电影的男生吧。”

    钟瑶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唇，心虚地说：“是啊……他突然跟我告白了，但是我没答应。”

    说着她欲盖弥彰地笑了笑，“事业为重哈哈。”

    严甄眉头一皱，郑重其事地说：“快跑吧姐妹，你招的这是什么玩意。这么多年一声不吭是干嘛去了，跟你看了场电影就喜欢上了？恐怕不是图谋不轨就是见色起意。而且！他是不是还凶你了？你们将来要是结了婚你的家庭地位肯定不高，再生了孩子，你就是个替他洗衣、做饭、带孩子的保姆。”

    “停停停停停——”钟瑶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谢谢了，我还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连我和他的孩子都造出来了。”

    离了个大谱。

    “那是，我不能看着我的好姐妹落入魔爪，终生不幸。”严甄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慨，义愤填膺地说，“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我爸妈反正是对他挺满意的。”钟瑶无奈一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分析起梁纭硕的优势，“高学历，高收入，高社会地位，再来就是知根知底、门当户对，家世背景不用说，上一辈交情不浅，我跟他也做了十二年同学，最关键的是，我喜欢过他。”

    严甄听到最后一句话，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讪讪说：“你喜欢过他啊……那没事了，我还以为你们就那么点渊源。”

    钟瑶长舒了一口气，坦率地说：“嗯，以前很喜欢，但是最近发现，可能也没那么喜欢。因为我这个人太精明了，永远都会优先保护自己，也没有做过为别人牺牲的准备，什么都要计算清楚成本，及时止损，没利润的买卖就会直接放弃。”

    “谁不是这样的呢？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严甄松了口气，“你想通就好，我还怕你恋爱脑上头，傻傻地任对方摆布。现在这个世道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每个人都知恩图报，还有可能遇上白眼狼，你牺牲了自己，到头来得到的可能不是涌泉相报，而是一句还不都是你自愿的，想想都觉得恶心。”

    钟瑶抬眼瞥了一下严甄的男友，说道：“也不全是陈世美吧，还是有良人的。你要这么想，白头偕老的神仙眷侣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多你一个？”

    不等严甄开口，她男友将胳膊往她肩上一搭，把她圈在怀里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是给人当人生导师的料啊，那我应该挺优秀的吧，不然怎么能让你一眼相中呢。”

    严甄偏过头，缓缓吐出一个“滚”字，两个人纠缠着回房休息了。

    钟瑶一个人站在设计感十足的木屋前，一盏昏黄的复古煤油灯下，琢磨着严甄的话，望着远方无尽的黑暗，自言自语。

    “是啊，现在说得这么好听，之前那四年，都干嘛去了。”

    —

    钟瑶一行人拍完片子，按照原定计划返程。

    越野车快要驶出沙漠的时候，他们得到了一个比迷路更可怕的噩耗。

    ——“我们的号废了。”

    直播平台的账号是严甄在管，她看着作品的浏览量做出了判断。

    钟瑶赶紧凑近她，看向她的手机屏幕，喃喃道：“号封了？”

    “没封，但是和被封也没什么两样了。”严甄把手机递给她看，“你看，最近的几个作品播放量才四五十。我刚才不信邪，把手机里的存货发了一下，半小时过去了，播放量才三个。”

    钟瑶猜测：“会不会只是播放量显示错了？”

    严甄摇头：“看样子不像，也没收到过一条点赞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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