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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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身上钱不多,但是今天采买的篮子里另外放了碎银子,应该是徐赢吩咐过了。沈安买了肉菜,又去药店把谢江月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大夫给了内服外敷两种药。
她还少买了一些成片的丹参,谢江月现在的样子,必须得有营养,等她回来才林晶才和她说,徐赢觉得晦气,说除了每日送饭的,谁也不许靠近柴房,免得粘上秽物。
“我看啊,是他昨天做的太难看了,就算想让人死,这也太明显了,这是怕别人出去说闲话。”
林晶悄悄塞了点钱给她,“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出去了,谢小侯爷是个好人,我帮不了太多,这钱你拿着用,再有,徐赢说以后让你给他送饭,你照顾他更方便了。”
“你的钱我不能要。”
罪奴院的人一个月才能拿多少银子?她怎么也不能要林晶的钱。
“哎呀你快拿着吧,我也不想谢小侯爷出事,以前那么大个美人呢。”
顺手还把今天发给谢江月的罪奴服塞在她怀里。
他们这里的人除了出去采买,都不允许穿罪奴服以外的衣服。
好在这衣服对于现在的谢江月来说,也算得上救命稻草了。
下午,沈安拿着买回来的果脯去了厨房,徐赢今天喝的鸡汤是剩了的,以往也是这样,谁要是嘴馋了,就拿点东西给厨房的人换,刚好昨天才听厨房里的叨咕想吃果脯。
果然,两个人一见她拿了果脯,直说心有灵犀。
“哎呀沈安,你瞧瞧,我昨天才说想吃果脯,你今天就拿来了,刚好,今天掌事不光剩了鸡汤,还有一点鱼肉,都给你了。”
她拿起厨房留给谢江月的饭,是半个干掉的馒头和一碗粥,起身出去了。
好歹,粥还是热乎的不是吗。
她把饭拿到屋里的时候,谢江月还一无所知的在茅草上躺着,身上的衣服是新换的,上午偷着给他喂了药,结果还是发烧。
沈安把他衣服解开,给他身上换了药,又把有伤的右手重新包扎了一下,然后将人半抱在怀里,端起那碗温着的鸡汤,以唇渡给他。
谢江月现在自己没法自主吞咽,好在这样喂给他,他还喝的进去。
他依然发烧,沈安不敢懈怠,每天晚上拿着被褥来盖上,再把人搂进怀里,让他能更好的发汗,如此几天,他的温度终于下去一点。
等晚上沈安照旧给他喂了药,又把人抱在怀里,久违的,她感觉到了身下隐隐的动静。
果然,她一低头,对上了一双虚弱的眼睛。
谢江月醒了。
长时间的发烧和不正常进食,让他连说话都费劲,沈安赶紧拿了水,让他慢慢喝下去,又把用热水温着的粥拿过来,想要喂给他。
谢江月偏头躲开。
“我记得你。”他眼里一片灰败,“你是大街上那个姑娘。”
沈安拿着粥的手一顿。
“谢小侯爷,先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没力气。”
谢江月闭上眼睛,轻声问,“你在照顾我吗?为什么照顾我?就因为那天在大街上偶尔救过你?”
他很久没说过这么长的话,说完就激烈咳嗽起来,等缓下来,他又低低地笑开了。
“救醒我废了不少功夫吧。”他努力去抬右手,那里没有一点知觉,也根本就抬不起来。
“你看,我一个废人了,你救我干什么呢?”
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武功,失去了上阵杀敌的机会,就连施岭那个废物,都能踩着他的脸,拿着匕首在他额头一刀一刀的刻字。
他以前最瞧不起施岭,可却偏偏被他瞧不起的东西废了右手。
“不要管我了。”
他死了才是最好的归宿不是吗?
沈安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谢江月,可她也没办法告诉谢江月这只是幻境的虚构。
亲人惨死,仕途无望,就连引以为傲的武功都成了虚无。
沈安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如果自己遇到相同的事,不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
她张了张嘴,却觉得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先喝粥吧。”
谢江月转过头来,有些奇怪,“你不应该先安慰我,同情我吗?”
这个世上的人总有用不完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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