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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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心,明明不理解你的伤痛,却总能站在高处指点你,认为你应该走出现在,拥抱生活。凭什么呢?
没有经历过苦难,才会对绝路上的人说出那么轻松的话,仿佛你不听他的,就做了多大的错事。
“这里是罪奴院。”沈安舀了勺粥喂给他,“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有身不由己的理由。”
谢江月没有力气,偏过头拒绝沈安的粥,沈安也不生气,她找来绑着木头的麻绳,在谢江月微弱的反抗中,轻松将他的手绑在一起,然后捏开他的嘴巴,把粥一勺一勺喂了进去。
谢江月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沈安不理会他的眼神,拿着帕子给他擦干净嘴角,又把被子给他盖好,找了房间里另一个角落,靠着墙睡下了。
沈安绑得并不结实,甚至还在他右手伤处塞了麻布垫着,可谢江月现在没有半点力气,根本就解不开。
身上的伤还在疼,他盯着呼吸均匀的沈安,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沈安坐在他周围安静凉粥的情形和记忆中重叠,他一时间分不清时候。
见他醒过来,沈安把粥端过去,谢江月想扭头拒绝,又看见地上放好的麻绳,默了一瞬,低着头把粥喝了。
喝完了粥,沈安又喂他喝药,谢江月拧着眉头喝完了,口中酸涩不已,然后嘴里被沈安扔进了什么东西,甜味瞬间席卷了味蕾。
“饴糖?”
“嗯。”沈安收好碗,“你自己好好休息,我还有活要做。”
谢江月的身体比刚来的时候好的多,沈安在他粥里混了丹参片,等再过几天,谢江月的身体会更好。
今天沈安替了周画的活,回来的晚了点,还没走进柴房,就听见隐隐约约的笑声传来。
沈安暗觉不好,她推门进去,看见上次给徐赢打洗脚水的男子正在脱裤子,屋子里的另一个则是刚系好腰带,谢江月靠在墙上,隐隐的尿骚味从他身上传来。
打水的男子一边笑一边道,“哎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谢小侯爷吗?真对不起,刚才周妄尿在您身上了,您看,我马上就给您洗干净,赔个不是。”
谢江月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他右手连握拳都做不到,只能攥紧左手,指甲掐进了肉里,努力不让自己外漏一丝情绪。
可伴随着脱落裤子的是一声惨叫,刚才还小人得志的人此刻正捂着下身在地上来回翻滚。
沈安把没倒干净的热粥再次撒上去,一脚踩上那人的命根,使劲碾了几下。
“林生,我记得徐管事说过,不许任何人进这个柴房,怕沾了晦气。”
“怎么,徐掌事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要是徐掌事知道你进了这个屋子,你的舒服差事,还保不保得住?”
明明知道这只是个幻境,里面的人都是虚构的,可沈安少见的动了杀心。
哪怕在幻境里,谢江月也不该受这个欺负。
她之前在水镜中看到的画面,谢江月舒适的很,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进来,反到天翻地覆了。
难道是自己现在这个木头人身体,本来不属于幻境之中,才给现在进行的故事增添了难度?
林生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却也怕她真把这件事告诉徐赢,他好不容易才凭借给徐赢打水的活过几天舒服日子,怎么能轻易就丢了?
妈的,他就是想欺负欺负这个以前他连见面都不配的天之骄子,怎么都没想到沈安会来搅局。
臭娘们。
这谢江月脸上都那么大个奴字了,还能勾引别人帮他,真是个有本事的。
他下身疼的要死,被周妄扶出去的时候狠狠瞪了沈安一眼。
沈安给谢江月擦洗,换了新的衣服,又收拾好了残局,重新拿了一碗粥过来。
谢江月不肯喝,挣扎着用左手推远粥碗。
沈安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手心向上摊开。
还新鲜的伤痕留在上面,沈安抬头看他,谢江月眼神躲闪,他想要收回手掌,却被沈安制止了。
以前谢江月小时候练剑伤了,疼了,就非要她在伤口上呼口气,说是吹吹就好了。
沈安低下头,轻轻在他伤口吹了一下。
“疼不疼?”
那口气好像透过他的伤口,吹在了他的心上,谢江月偏过头,掩饰自己通红的眼眶。
等沈安重新去厨房拿粥,他才转过来盯着自己掌心的伤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