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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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村口后,杜鹤寻并没有随她一乘去江二婆家,而是掉头去了村委会。池遥一个人很快走到江二婆家。
近期,她来了很多次二婆家,周围的邻居也都混了个面熟,走在路上,碰到了,还会打一两声招呼。
一声声招呼,总让池遥有种她就是村里人的熟稔感。
和往日不同,二婆家的门未开。
门边围了一群来看热闹的村民,大多都是周围的邻居。
其中,也有个熟面孔。
是昨天田埂上碰到的朱佩红,
朱佩红也认出她来,热情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又凑到池遥身边,“你是去江二婆家?”
这话答案显然易见。
池遥默默离了些距离,“对。”
朱佩红来了兴趣,“你知道为啥江二婆家没开门吗?”不等池遥猜测,她就迫不及待揭晓答案,“朱志强进牢子回来了。”
“……”
池遥捏了捏手心,内心极度尴尬,“姐……”
“那不是进牢子,是被行政拘留……两个概念不一样的。”
“哎呀,那都一样的。”朱佩红不在意地说,“那都不是正经人干的事,正经人谁被抓去。”
不知道说些什么,池遥尴尬地笑了下。
她指了指江二婆家红木色的门,“那个姐……我先去一趟。”
又怕朱佩红不开心,池遥补上句,“回来聊啊姐。”
走近,就没多少人敢围着了。
池遥敲了敲门,说了声:“二婆,我是池遥,我来看你了。”
这话江二婆听不见,是说给朱志强听的。
很快,门被打开。
缝隙慢慢张大,露出一张憨实的脸。
一个高子不高的男生推开红门,脸上扬着拘谨的笑,衣服干净清爽,但全都泛着多次刷洗后残留的发白和微黄。
瞧见池遥,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好,俺是朱志强。”
屋内未开灯,天井落下微弱的光线,衬得视野昏暗一片。
盯着年轻男子,池遥愣了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你好,我叫池遥。”
她指了指自己,“我会一点手语,村里让我过来和江二婆聊聊天。”
“我知道你。”朱志强侧身站开,双手紧张地放在身侧,腼腆地露出一个笑,“快请进吧。”
“俺奶念你好久了,刚刚一直在和我说你的好。”
“啊?”池遥连忙挥手,“我哪有什么值得夸的,我不过就是过来陪二婆聊聊天,没什么值得说的。”
下一秒。
拐杖落地的“滴滴答答”声响起。
池遥连忙过去扶住江二婆,见她站稳了,又空出手,用手语表达:“二婆,你下次坐着就好,不用来迎我。”
江二婆说不出话,呜咽了两声,轻轻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话语尽在其中。
知晓二婆的意思,池遥只得无奈一笑。
而朱志强则留在身后,再次将门合上。
-
屋外,人群并未散去。
朱佩红倚在自家门槛边,瞧着朱志强关门的动作,碎了一口:“这玩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聊个天都怕被人听见。”
另外一人听了,念着都是左右邻居提醒道:“说话别那么难听,小心到时候又让江二婆给听见了。”
“她听见?”朱佩红似想起往事,音量大了些,愈鼓足自身气势,“听见又怎么样!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她跺了跺自家石板,“她那个孙子要是有本事,能和人打架进局子?”
“得了。”旁人劝道,“你可别忘了你家老汪怎么被查的。”她声音小了点,“你可别小瞧朱志强那人,看着老实,实际蔫坏着呢。”
这话,朱佩红是深有体会。
早年间,村里修路,请了挖车和工人铲出多余路障和树木。
其中有一颗梨树临近江二婆家的土地,平时二婆干活累了,就会到树下休息乘凉。
知道村里要砍她的树后,江二婆连忙从家里跑来,阻止砍树。
好巧不巧,当日的负责人就是朱佩红丈夫江平仁。
等江二婆到时,树已经被砍。江二婆自然不愿,哭闹并齐,又实在气不过,抽了根木条就想去打汪平仁。
汪平仁起初还能耐着性子用手比划着和她讲理,但一看江二婆不仅不听理还动起手来,他左右不是,连忙躲避。
最后气不过,他抓起木棍折断。却没料江二婆未站稳,加之年龄大了,骨质疏松,摔倒在地伤了腿。
事后,汪平仁思来想去,赔了江二婆一笔医药费,让江二婆趁早去医院复查。江二婆拿了钱,依旧得理不饶人,非要村里还她的树,不还便要求村里赔偿。
但砍了树的又不止那一棵,要是赔了江二婆,村里其他家见了也定然哭闹要赔偿金。
村里左右为难,最后也只能派个人安抚安抚二婆情绪,事情不了而之。
而至于汪平仁自掏腰包出的医药费,也被江二婆存起,并未花。她那受伤的腿也只是找杜三叔简单地拿木板绑了下,平日里依旧闲不住下地,从未好好疗养一段时间。至于赔偿的钱,没人知道江二婆将那钱存起来作何用。
朱志强在外务工,不常回家。回家时,江二婆又未对他说实话,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大概。
后来,村里便收到了汪平仁贪污公款的举报。
朱志强举报的。
镇上找人查了账款,汪平仁的账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还是对他冷处理了一段时间。
两家的矛盾也至此落下。
虽然如此,那天瞧见江二婆想不开意图寻死时,朱佩红作为邻居还是赶快将人劝了下来,又喊村里的人过来帮忙。
人心虽好,但朱佩红还是记着当时的事,看朱霞来了之后,又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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