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寄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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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南城的十一月悄无声息来临,日历撕下十月的最后一天时,姚妈还在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戚家本宅栽种的银杏已经泛出澄澈金黄,周之辞换上长袖校服,出门时捡起一片落在鞋边的银杏叶。
戚蔓语有一个多月没有回过本宅,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却发生了一件小事。
管家陈伯真的把柳姨从程家要了过来,至于过程如何,管家陈伯只笑说:“都是小姐的安排。”
戚蔓语人在国外,这段时间要忙的事情数不过来,原本也没记着柳姨这件事情,还是经由陈伯提起,她才给相熟的人打了通电话,要了个人情,自然也要拿利益来交换。
柳姨的到来,姚妈很是高兴,两人年纪相仿,可以聊的事情不要太多,某次听柳姨声泪俱下把周之辞这些年在程家所受的委屈一一道来,听得她也是眼眶发红。
周之辞表面不显,却也知道柳姨能来戚家还是因为戚蔓语的缘故,晚上结束学习后,周之辞踌躇许久,一条短信寥寥几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发到戚蔓语私人手机的号码只有一句言简意赅的“谢谢”二字。
戚蔓语没有回复。
结束德国会议后,她又要到加州一趟,她的本科在ucla念的,带她的教授是个很有趣东欧的小老头,上次闲聊时听说她要来,还尽了东道主的情谊,请了一顿德国啤酒。
戚蔓语并非观光度假,她父亲的公司正和ucla有一项合作,威廉姆斯教授正是负责人之一。
既然到了洛杉矶,免不了要去问候戚老爷子。
饭桌上,戚老爷子怀里抱着猫,架着副老花镜看新华社新闻。
戚蔓语工作起来简直不要命,放在她面前的鸡蛋吐司从热到凉,戚老爷子溜着猫到隔壁邻居家晃了一圈,等回来时,她那吐司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桌上。
“哟。”老爷子登时笑了,拉开椅子坐到戚蔓语对面,叉子戳了戳硬邦邦的吐司,“你想学你爸那一套?二十来岁,切掉半个胃。”
戚蔓语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她敲下最后一个键,合上电脑后盖,拿着蓝釉纹餐盘里的吐司重新加热一遍。
等待时间里,戚蔓语捏着老爷子两边肩膀,难得露出娇嗔神态:“爷爷,您总得和我讲一讲,为什么一定要管程家的闲事了吧?”
老爷子舒服的直眯眼,不和她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多年以前啊,我和周老爷子是棋友,还在国内时,少不了切磋,他那女儿,我也见过,学医的,你记得爷爷有一次在飞机上被人急救过来吧?就是那丫头。”
当年戚蔓语还很小,对这件事情一知半解,不过听老爷子这样一说,她就有了几分印象。
“后来爸妈带我去登门致谢,那个阿姨怀孕”
“就是咯!”戚老爷子笑说:“她怀的正是小辞。”
小辞?
两个字在戚蔓语舌尖滚了一遭,她端出瓷盘,拇指微微用力摁在边缘,不设防被温度烫了下。
“人生就是这一点很有趣。”戚老爷子感慨着说:“多年前,小辞妈妈救过我一命,如今到我还这份恩情了。”
言罢,戚老爷子视线瞟到正微微出神的戚蔓语,抬着猫爪去碰了碰她胳膊,“你也是,收收你那顽劣脾气,对人小孩好一点。”
戚蔓语歪着头笑,瘦白指尖点了点自己额角,无奈地笑:“难道我对他还不好吗?”
“好不好这种东西,很难界定,你要感受到别人对你的回馈,才能有这个问题的结果。”戚老爷子拉开落地窗纱,洋洋洒洒的浅金薄光瞬间填满周身,他摇着一把蒲扇,惬意地晒太阳:“爷爷大了,不管你了。”
戚蔓语立即说:“乱说,爷爷不管说什么,我都会听。”
戚老爷子揉着猫头,西伯利亚森林猫那令人窒息的猫毛在阳光下飞舞,戚蔓语不动声色地退避三舍。
“你少跟我打太极,我看着你爹长大,还能不懂你们这脾气?”
老爷子常说,戚蔓语和戚宗文一个模子印出来,本来指望着生一个可爱的小孙女,没想到生了一个一脉相承的工作狂,气得老爷子头发都花白了许多。
戚蔓语笑了笑,哄了老爷子几句好听的甜话,原本还想多留在la陪陪家人,却被老爷子不耐烦地挥着手赶走了。
工作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戚蔓语终于可以给自己放个小三天的假,回到南城后,计划要找夏荞出来喝酒,但是很不凑巧,夏荞前脚刚飞去青森。
戚蔓语错以为她又受到了什么刺激,因为夏荞和陈今白的事情被曝光之前,她就在青森大学念研二。
“你以为我来回顾旧情?放屁!老子是被下放来考察,我爸非得搞一个什么景区酒店,让我来谈,烦都烦死了。”
戚蔓语默了片刻,才说:“看来你这纨绔子弟当得不是那么尽兴。”
夏荞和她掰扯两句,挂了电话。
戚蔓语飞机落地时间很晚,她不打算让司机来接,只穿一件很单薄的浅咖色风衣站在路边打车。
她指尖亮着点猩红,烟味散进冷风里,她低头叫车,眼圈因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长而熬得有些红。
一包烟统共没剩几根,戚蔓语就这么点着一根接一根,一直到打到车,一捏烟盒,都空了。
戚蔓语拉开后门时,浓霜裹挟雨雾奔来,仿佛是十二月冷海涨潮的味道,但是紧接着,又有另一种味道蹿入鼻息。
她循着味道回头,身高腿长的年轻大男孩急急赶来,他满脸歉意,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地说道:“不好意思!可以、可以拼个车吗?我出钱也没关系!”
amani的寄情,木质香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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