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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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溶在门口点起一盏灯,假装尚未就寝,但灯油只加了一点。片刻之后他离开卧室,守门的仆从问:“可是殿下要东西?”

    陆子溶平和道:“殿下吩咐我出门办点事。你候在门口,一会儿殿下许还有吩咐。”

    那仆从连忙应下。

    一会儿却不会有吩咐,只会灯光熄灭,若把门推开条缝往里看,只能见到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而“出门办事”的陆公子,天亮也不会回来。

    陆子溶向便于离开的角门走去,路上遇见巡夜收工的东宫护卫任驱,带着两个小侍卫要回去点卯。

    在东宫待了这些年,陆子溶认识这里不少人,当然包括一个年资稍长的护卫。

    傅陵有一点说得对,此去凉州凶险,他虽不是什么“文弱书生”,到底不能以一当十。

    于是陆子溶上前打招呼,自然地问道:“任护卫这两日可有空闲?我奉命到秦州办事,殿下让我带几个护卫随行。”

    任驱挠了挠头,“有空倒是有空,不过得和我们头儿说一声……”

    陆子溶微微点头,“去吧。若他不肯放人,就报我的名头,赏钱我这边出。”

    听到“赏钱”二字,任驱立刻去了。

    车马等在东宫门外,陆子溶坐在车里,见任驱来了便吩咐道:“晚些再去秦州,先去凉州吧。”

    在任驱眼里自然去哪都一样。

    到达凉州时夜色将近,凉州城大门紧闭,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城墙上歪着两个身形消瘦的守卫。

    陆子溶取一块腰牌交给侍卫。那侍卫虽然年轻,到底是东宫养出来的,他来到城下,猛地将腰牌甩上城墙,正砸中一个昏昏欲睡的守卫。

    吓了一跳的守卫莫名其妙地拿着腰牌进去通报。

    腰牌是陆子溶昨日从幽州官府旧库中翻出来的,早年间齐务司官员与凉州交涉,凭的都是这腰牌。他料想对方定然认得。

    很快,城里的守卫出来与小侍卫说了两句,他便回来通传:“罗知州请陆公子一人入城,里边有车接。”

    陆子溶淡然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轻蔑,“赶车吧。”

    一共四人走到门口,守卫要拦,早被任驱一把扒拉开。

    凉州城的景象陆子溶原本熟悉,隔了数月再看,竟生出沧桑之感。相比旧时,他觉得街上冷清了不少,人们的目光愈发无神,手上提的也不再是首饰玩具,更多成了米面菜叶,连肉都很少见。

    他的心渐渐沉重,自己才离开几个月,原本蒸蒸日上的凉州城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仅靠一场动乱,绝无可能。

    车停在城中的府衙门口,陆子溶携任驱一同上了正堂。

    里头只有罗大壮一名官员,似乎等得无聊了,竟捧着自己的官帽琢磨上头的纹饰流苏。下首坐的是一位歌女,此时正抱琴弹唱凉州特色的清曲。

    若是以往,以陆子溶的身份见一个知州,连点头礼都不必行。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给足了面子,规规整整朝罗大壮一揖。

    座上之人挥退旁人,瞥他一眼,“你不已经是奴籍了么?见了本官还不依礼叩拜?”

    陆子溶淡淡道:“奴籍也是大舜的奴婢,不跪外人。”

    罗大壮吃了口苍蝇,气急败坏直奔主题:“陆子溶,你手下那个钱途,收我们钱财不说,居然还草菅人命!我们凉州最有名的歌女死在他手上,现下群情激愤,你却对他如此包庇,可见舜朝根本没想善待凉州人!”

    钱途手脚不干净,陆子溶一直都知道,提点过几次也无用。但此人办事得力,暂时无人能替代,加上拿得不多,陆子溶不打算立即发作。

    万没想到竟关乎人命,还是凉州的人命……

    陆子溶沉声道:“此事我先前并不知情。既得罗知州告知,陆子溶定回去查明详情,若果真是钱侍郎所为,自然按照大舜律法处置,绝不姑息。”

    “若不信任陆某,罗知州也知道太子殿下来了幽州,殿下居监国之位,自可代表大舜向凉州担保。不过文书送达之日,还望罗知州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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