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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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忽的品到几分特别的滋味。

    像是猫爪儿在心口轻轻挠了下,酥痒柔软。

    看来确是在埋怨自己冷落了她,嫉妒旁人得了赏赐。

    独孤凛有些沉浸在自我感动中。

    难得的,他的语气不似寻常待她那般冷淡,稍稍和缓了些劝道:“太后年纪大了,你同她计较做甚。”

    明斟雪气得瞪圆了一双杏眸,低泣着反驳他:“臣妾斤斤计较?那是兄长留给臣妾的东西,平白遭人抢了去。陛下不去责怪他们,反而来斥我不懂事?”

    独孤凛有些恼了:“什么叫平白遭人抢了去!南越的贡品是进贡给孤的,不是给你兄长的!既为孤所有,孤愿意赏谁便赏谁。”

    贝齿死死咬住下唇,明斟雪浑身发颤,一口气堵在胸口,委屈得泪花打转,再说不出一句话。

    她竭力蹬着腿儿要下来,磨来蹭去怎么都挣不开箍住腰肢的那只大掌。

    “欺负我……你们单会欺负我……等等,陛下你冷静点,先把刀拿开。”

    独孤凛正在气头上,闻言一怔。

    “刀鞘戳疼我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呜呜呜不许动刀威胁……”

    独孤凛喉结一滚,方才只顾着和她争执,这才发觉被她蹭得下腹着火,身下起了反应。

    怀中温香软玉仍在不要命地撩拨。

    每一寸细腻柔软都在嚣张地助长他的邪火。

    本能的反应昭示着独孤凛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持与寡欲已然崩塌。

    只是因为怀中这个又娇气又麻烦的女子。

    这个向来不以为意的女子。

    她破了他的戒。

    独孤凛感觉自己受到莫大的挑衅,一瞬间怒上心头,将明斟雪仓促放下,拂袖震怒离去。

    见他一走,明斟雪忍了许久的委屈顿时倾泻而出,她伏在桌案上,哭得婀娜身段颤抖不止。

    似是要将这些年受的委屈宣泄个干净。

    若不是因着独孤凛的缘由,她绝不会被迫入宫做皇后。

    自己如今举步维艰的境遇皆拜独孤凛所赐。

    狗皇帝今日还妄图以刀胁迫她吞下委屈……

    明斟雪越想越伤心,不顾宫人劝阻哭了个昏天黑地。

    不知哭了多久,忽的一层斗篷覆上震颤不止的薄肩。

    明斟雪缓慢抬起头,泪眼婆娑。

    怒气冲冲离去的独孤凛去而复返。

    并换了件衣裳。

    发尖滴着晶莹的水珠,眼尾染上了几分暧昧不明的绯色,颇有小酌微醺后的满足与疲乏。

    好你个狗皇帝!

    我在这委委屈屈哭得伤心,你跑去沐浴更衣酌酒怡情!

    明斟雪气得头脑发昏。

    独孤凛却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旋身稳稳落座,吩咐宫人重新布上一桌御膳。

    一盘新鲜的,刺依然未被剔干净的鱼再度嚣张地横亘在明斟雪面前。

    明斟雪更生气了。

    “吃。”帝王望着她冷声命令道,眉眼间暧昧的绯色配上一点泪痣,格外蛊惑人心。

    “不吃!”明斟雪赌气。

    “为何不吃?”独孤凛神色不耐烦。

    明斟雪告诉自己,她要做一个好皇后,因而人前素来举止温婉有度。

    她深知触怒天子的后果,但真的气急了,也顾不得那些规矩,索性敞开了顶撞他:“臣妾入宫前,吃的鱼肉皆要被仔细剔尽了大大小小的刺。带刺儿的鱼,臣妾不吃。”

    独孤凛眉目一凝,不悦道:“这条鱼被剔的只剩当中一条主心骨,这也不行?怎么这么娇气!”

    “我是皇后,娇气一点怎么了?”明斟雪底气十足反问道。

    独孤凛冷不防被她一问,登时愣住了。

    沉默片刻,他不禁哑然失笑,心底冒出的烦躁莫名其妙悄然平息。

    “陛下,奴才让御膳房重做一份剔了大骨的鱼送来。”大监孙进忠适时进来打圆场。

    “不必,你退下。”

    孙进忠琢磨不透皇帝的意思,擦了擦冷汗只得低着头不敢吭声。

    独孤凛另取了一双银箸,令人将鱼端至自己面前。

    而后他手执银箸,极有耐心地,仔仔细细将鱼骨的每一寸都剔了个干净。

    在明斟雪怨怼的目光中,独孤凛吩咐宫人将剔好的鱼肉摆至她面前。

    “吃罢。”他声色冷淡如常。

    直至亲眼看着明斟雪夹了一箸鱼肉,这才起身离开。

    “陛下,您不留下一同用膳么?”孙进忠跟了上去。

    “不了,让皇后自己吃罢,孤被她闹腾得没心情用膳。”独孤凛眸中划过一丝不耐烦。

    脚下蓦地一顿,他似是想起来什么。

    “孙进忠,传孤口谕,明将军平定南越得来的那箱红香珠,全数赏赐给坤宁宫,太后那处一颗也不许私藏。”

    “除此之外,让内务府想法子去套皇后的话,南越那堆贡品中,皇后若有看得上的,一并送至坤宁宫。”

    “任何人,不得染指分毫。”

    孙进忠登时瞠目结舌,他磕磕绊绊试探道:“陛下此举,是否有些娇纵皇后娘娘了……”

    独孤凛眸色一沉,孙进忠打了个激灵,忙甩了自己两嘴巴子。

    “奴才该死,不该妄议皇后娘娘。”

    娇纵她了么?

    独孤凛凝神,片刻后,漫不经心问道:

    “她是皇后,娇气一点怎么了?”

    孙进忠嘴角一抽,身子猛然僵住。

    作为宫里惯会察言观色的老人儿,孙进忠敏锐察觉到,皇城这方天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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