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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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随口扯了一个谎，实际上她只是不想和他交流罢了。老人没说什么，看样子像是接受了她的这个理由，只是道：“那么小姐，你想要聊什么？”
“我，我不知道。”
这是真话，她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
老人摩挲着下颌，和蔼的面容上露出老顽童的笑容：“那我们来聊一聊卡尔洛，怎么样？小姐你想知道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道，“那么我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还不被人给套麻袋扔海里？”
“哈哈哈哈哈，那就来聊聊吧。”
……
……
以卡尔洛为话题的聊天，确实比刚刚要轻松许多。杰西对老人的抵触感也消散了不少，也得知了一些事情。卡尔洛是在这个小镇上长大的，曾经是享誉一时的著名钢琴演奏家，自妻子过世以后，就回到了这座小镇独自抚养着儿子尼可洛，然后靠熟人的介绍在这家小酒吧里当钢琴师演奏来赚取生活费。而这名老人是曾经帮助过卡尔洛的人，资助他上了学校。卡尔洛还在世界舞台上大放异彩的时候，他就去听过他的演奏，当然也就成为了粉丝。在得知卡尔洛在这家小酒吧演奏的消息后，他就常常来这家小酒吧听上一曲。
而这家小酒吧据这名老人透露是一个Mafia的地盘。这倒不出杰西所料，在这条街上生存除了考虑盈利问题外，就是要思考该交多少保护费给Mafia才能获得保护。Mafia之间有规矩是不会随意在划分了从属的地盘上闹事，话说得好听，真那么遵守规定，也就不会有各个家族之间的地盘之争。在利益面前，规矩只是一种用来保护自己的体面和攻击对方的手段。
而当不满足于自己所获的利益时，规矩只是一行没用的字罢了。
不过，在有着强大实力的家族面前，也确实没有人敢闹事。
人类本能地趋利避害。
现在想来为什么杰拉托家族不敢在这家小酒吧闹事？大概是这家小酒吧背后的家族，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所以只能每次都在等卡尔洛出了酒吧之后才动手。
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不如直接让卡尔洛直接住在酒吧里算了，反正他们也不敢进去的。
但考虑一些事情，比如说利益交换，还有回报之类的，这个方案在杰西的脑内仅过了一秒就瞬间被丢弃了。毕竟她并不想继续和Mafia有更多的牵扯了。
老人在聊天中也问过“为什么卡尔洛会惹上Mafia”的问题，当然杰西也回答了，省略了一部分她把杰拉托家族的人暴打的过程。得知前因后果的老人有些惊讶，整个过程听起来很天方夜谭，但是他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是选择了相信：“一直这样是不行的，小姐你有想过什么办法吗？”
狱寺隼人之前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当时她回答得吊儿郎当，完全不正经，但并不代表她没有想过。她有三种办法，第一种就是请求比杰拉托家族势力更大的家族来帮忙。虽然Mafia做着足以被死刑一百次的勾当，但是有些时候他们确实是走投无路的人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且据她所知，彭格列时常会资助贫民窟的小孩让他们有能力可以上得起学，几乎任何的不公都可以找彭格列来帮助自己，彭格列的声望比官方还要高。在D?斯佩多的演说下，有时杰西都以为彭格列是什么慈善组织，但可惜稍微深究一下就会发现一切只是一笔交易罢了，就算彭格列包装的皮相再好。
杰西是不愿的，这个就和上文所提到的事情差不多，考虑到他们会索要的回报和利益，这个办法在想出来的时候，就直接作废了。
第二种办法，就是报警。现代人的常识遇事找警察。不过这个办法也和第一种办法是一样的，在想出来的时候就直接作废了。原因很简单，如果在意大利警察有用的话，那么为什么还会有人去找Mafia呢？如果警察有用的话，那不勒斯吸.du.的人渣们早就不会那么多了，就乔鲁诺开黑车这事，早就被抓进少管所几百回了。
这个办法是愚蠢的，甚至都让想出这种方法的杰西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第三种办法，比较简单粗暴，那就是直接干掉杰拉托家族的首领。虽然听起来天方夜谭，但是确实是对于杰西来说是比较容易实施的一种办法，更何况她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虽然Mafia在外人看来有着堪比真正亲人间的情谊，但是内部的争斗也是不止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分裂，或者篡权的事情。而杰拉托家族也是如此，没人想屈于他人的手下，里面的内部斗争，她早就找黑市里的情报商打听清楚了，这个头目一死，杰拉托家族会乱作一团，比起继续找她报复，家族里的中层干部大概会招呼他手下来的人加入家族的权力分割中去。
可以说是完美的计划。
只要死一个，幸福你我他。
觉得这计划可行后，杰西除了找情报商买了情报，还从黑市那边搞了一把M24，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后天中午，她就去架.枪，她打算在杰拉托家族的首领享受午饭的时候，把他干掉。
这个计划她当然是不打算和老人和盘托出，只是摇了摇头：“没有。”
“我知道了。”而老人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不知为何，一种奇怪的预感升起，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了一样。
但她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当作自己的神经有些过于敏感。
卡尔洛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们的这场谈话也就此结束。
老人遗憾道：“我真想和你继续聊下去。”
“继续聊卡尔洛吗？”杰西调侃。
“不。”老人起身，他执起杰西的右手，弯下腰轻轻落下一吻，一种莫名酥麻的感觉让杰西打了一个寒颤，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再次袭来，她的心脏再次快速跳动起来，一个不可理喻的想法在她的脑内逐渐生成，然后她听到他说，“我希望可以更多的聊一聊你。”
“……我也是，先生。”杰西下意识地说道，她的话语忽然间不受她的大脑所控，“和您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天！我在说什么？！！我疯了吗？
老人因她的话有些一愣，然后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比起刚刚彬彬有礼的微笑，这样的笑容让杰西有些恍惚，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
她的记忆像被蒙上了一层面纱，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来。
恍惚时，老人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那种奇异的感觉如电流般窜进了她的全身上下。
“谢谢你，小姐。”
忽然间，她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最捉摸不透，最让人心神烦乱的，那么这种感情毫不意外??
老人离去，酒吧依然还在营业，卡尔洛虽然可以休息一下，他的演出还没有结束。而狱寺隼人趁着这个空档来到了杰西的身边，他很想知道杰西刚刚和那个老头聊了什么，怎么这家伙越发奇怪了？
杰西在狱寺隼人问话前，猛地转过了头，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栗色的眼睛比以前还要闪闪发亮，她的这个状况像极了……
“原来我坠入爱河了啊。”
是爱情。
所以承认吧，你爱上我了。
??《琼斯女士的一次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