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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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了立秋,天气也一日日的凉了起来。秋高气爽,有时候一阵凉风吹来,让人禁不住打起寒颤。

    如此天气,李央站在静的落针可闻的房间里,背后却悄生了一层细汗。

    哪怕袁崇景大病初愈刚醒来,脸色还带着些虚白,但到底浸淫官场多年,他早练就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虽说现在失去了五年的记忆,他抿唇阴沉地看着人时,那股余威仍在。

    李央怕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内心,有种在欺骗他的心虚感。

    不过她面上不显,直直地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我没有骗你,我们真的成亲了。”

    袁崇景嗤笑一声,脸色更加发白,语气虚弱却依旧坚持着:“怎么可能!李央,我怎么可能会娶你!”

    哪怕李央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还是被他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不屑所刺伤。

    其实不说他,就连她自己也是不信他们两个能结为夫妻的。

    少时一起上学堂,他是夫子喜欢同窗羡慕的天之骄子,过目不忘,意气风发,听说写出的文章就连圣上都夸赞过。而她是插科打诨,只道得过且过浪的一日是一日的小痞子烦人精。

    两人本无任何交集,起因在她一次逃学的时候惊了辆马车。

    好巧不巧,那马车里坐着他的心上人,手掌心被擦破了点皮。李央到现在还记得她那巴掌小脸要哭不哭泫然欲泣,把袁崇景心疼的,当时就和李央翻脸了。

    自此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

    她看不惯他假正经装严肃好虚伪,他看不惯她个性懒散满嘴胡言信口开河,两人见面就吵,甚至有几次还动起了手。

    那时他们在书院里都进过武学,但她力气小,被他箍住双手压在身下的时候,她看着他背着光,眼中露出得意的光芒,映着太阳熠熠生辉。

    她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一发不可收拾。

    李央沉下心思,这些年和他日夜相处,她深知不能和他硬着来,便换了思路,略带些伤心和失望的语气:“这话应该问你,当初可是你亲自到李家求娶的。你还答应我爹娘,要一辈子对我好,一心一意,疼我爱我照顾我,永不离弃。”

    袁崇景的嘴角抖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能说出这些肉麻的话。

    看他的气势不如刚醒过来那么强,对峙中占了优势,李央立刻乘胜追击倒打一耙:“别以为你现在受伤失忆了,就能把这一切都抹掉了。”

    她的话,一下子堵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我为什么要信你?!”

    “你爱信不信。”李央的语调逐渐飞扬,自信满满:“要不然你去问啊,爹娘还有大哥大嫂侄子侄女你妹妹,或者府里的丫环小厮,随你去问,看我们是不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而且我们还是闻名的‘京都第一恩爱小夫妻’呢,外面很多人都知道,你不相信我,总要相信他们吧,随你去问!”

    方才因为他醒来,屋子里一下子挤满了人。爹娘称她老二媳妇,大哥大嫂叫她弟妹,丫环小厮尊她二少夫人。种种迹象都说明他们的确是夫妻。

    而且还是一对关系极为亲密的夫妻。

    她就不信了,所有人都这么说,还能诳不住他。

    袁崇景张张口,想要辩驳,却拿不出什么理由,最后只硬着脸色道:“该问的我自会去问。”

    看他还是不死心,借着整理被子的动作,环顾屋内的装潢布置,李央心中暗笑。

    她觉得自己内心多了许多底气出来,现在的袁崇景记忆停留在十八岁,他们一起在书院上学的时候。凭白的比他多活了五年,所有人还都站在她这一边,天时地利人和,她就不信还拿不下他。

    李央走到床边,故意挡住他四顾的目光:“好了,你躺了大半个月,现在好不容易醒来,就别想这些费心神的事情了。以前你总说朝政忙,经常不着家,这次趁着这个机会,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袁崇景正腹诽她的行为,下一刻被她的话吸引:“朝政?我入朝了?”

    “嗯。”李央弯腰扶正他背后的靠枕,让他坐的更舒服一些,完全不理会他眼中的好奇。

    终是他憋不住,开口问道:“我在哪里供职?”

    “你不是不信我嘛,还问我这些做什么。”李央好笑道。

    袁崇景的脸色僵了一下,骄傲的少年脸皮薄,最是不容人质疑。他发白的脸颊终于换成羞恼的粉色:“不说算了,去把东海叫来。”

    东海是他的小厮,小时候家里发水,在和家人一起逃荒的路上走散了。后来袁家父母见他可怜,就把他买回来陪着袁崇景,两人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非同寻常。

    李央抚被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她的心猛烈跳动了两下,又即刻恢复正常:“东海三年前去钦州了,你忘了?”

    钦州是东海的故乡。

    袁崇景有些惊讶:“他找到他爹娘了?”

    “嗯,当时他不愿意走,还是你劝他回去的呢。”

    李央理好床铺,抬头就看到他敞开的白色锦衣下,露出的大片胸膛。

    她的眼睛迅速闪过,摸着床边坐好,又拉过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别想那么多了,免得又头疼。等以后你好了,我再细细和你说。”

    许久没有回话,李央鼓起勇气抬头看去,却只见袁崇景正紧紧地盯着她。

    接着他微微抬手,在李央的目光中,迅速的拉开了胸口的衣服。

    他本就生的白,又因病在屋里昏睡了大半个月,身上的肌肤隐带着一种病态的虚白,像是几近透明的软玉一般,耀的人眼发慌。

    李央立刻扭头向外看。

    下一刻她就后悔了。

    只听袁崇景冷笑一声:“五年的恩爱夫妻?”

    李央心中直骂袁崇景都失忆了还是如此的阴险狡诈,面上却笑嘻嘻地调戏他:“景哥说的哪里话,我是怕自己看到了此‘良辰美景’,把持不住罢了。你如今还在病中,委实不能做些激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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