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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了一下就又低着头在水槽里洗生菜,“刚听门铃响我还以为是来客人了呢。”“爸,你先别忙了,你坐下我跟你说个事。”说罢,汤吻忍不住猛咳了几声。
“怎么咳嗽起来了?你感冒了?”杨平生闻声把手从碗里抽了出来,在围兜上擦了几下水迹,又探到汤吻额头上,“这么烫。”
“小事,我吃了药了。”汤吻拉他,接着扯了把椅子让他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跟你说,我准备搬家了。”
“搬家?”杨平生只重复着,眉眼低垂,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还是问了出来,“是不是爸惹你不高兴了?你要搬去哪儿?”
“没有,是旧房子太破了,要塌不塌的。干脆我们重新租一个离这个近的,也方便。”
“行,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是该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好再逼迫你。”
意料之中的,杨平生对此没有多问,他向来如此,连昨晚汤吻为什么没有回家也没问。只说:“那你找到适宜的地方了吗?”
“我已经托索冉帮我找了,现在就剩下店里的事。”
汤吻说道,药不顶用,她说话每字每句都带着强撑的嘶哑,宛如有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喉咙管上。
“爸,你到时候也跟我一起去住吧。”过了一会儿,她又看着杨平生,“我们都应该要有一个新的开始。”
她这话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这事等你找到房子再说吧。”
杨平生淡淡笑了笑,婉拒了汤吻提出“跟她住”的请求,他解下围裙,扯开话题,“另外店里的事还有我,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你这嗓子坏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汤吻还没来得及出声,门口感应器又响起:欢迎光临。
“吻吻,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索冉话中带着一丝惊喜。
“啊,叔叔好。”待见到杨平生也在旁边时,她又乖巧的喊了一句。
“冉丫头,你好。”杨平生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凡是跟汤吻一般大的姑娘,他都用“丫头”这种亲切的叫法。
索冉问:“你们在聊什么呀?”
“拉了些家常,吻吻嗓子不舒服,我正准备带她去看一下。”
“哎,我带她去看吧,这会儿学生们快要放学了,待会肯定很多生意,您就守着店吧。”
米线店开在雾江六中旁边,汤吻之前也在这个学校就读,每次下午17:40放学那些学生就会偷偷溜出来吃饭,然后18:50回去上晚自习。
“……那麻烦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杨平生顿了片刻道。
“叔叔这么客气干嘛?我跟吻吻关系那么好,不存在这些的。再说别家的饭菜哪比得上您做的米线香呀。”
索冉笑嘻嘻的,嘴也甜,总是让人生出不少好感,“况且我也刚好找吻吻有些事情。”
“是租房的事吗?好,你们年轻人慢慢商量。”杨平生也跟着笑了。
“吻吻,咱们走吧,时间不早了。”索冉拉起汤吻的手,催促道。
想着医好就少一桩事,汤吻答应下来,“嗯。”
杨平生重新套上围裙,边系边嘱咐着,“你们路上小心,看完了就回来吃饭。”
“好嘞,叔叔您忙。”索冉笑着挥了挥手。
汤吻看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想着自己也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让他们如此关心,不得不说心里挺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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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雾蓝色的薄云卷着无际天边,一弦弯月隐匿其中。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索冉和汤吻在路边拦了好久的车都没拦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汤吻喉咙愈发的疼,她没怎么开口,大多都是索冉在说,不知不觉谈到了昨天的婚礼。
“昨天你跟着班长走了以后大伙儿就惊呆了,还以为你们得旧情复燃呢。”
索冉随时随地都在八卦,可惜她大学学的是与传媒毫不相干的专业,不然得是一名出色的狗仔。
“班长虽然在班里没什么交好的朋友,但也有人打听出来了,他在莫斯科读的本科,接着直接去了欧洲攻读博士,现在回国是做一些学术研究。”
“他不是还说过阵子就又要出国了吗?年纪轻轻就是医学博士……班长真的很优秀啊,本来家境就好。”
“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我想起来了——最可怕的不是别人有钱,而是他不仅有钱还特别努力。班长可谓是正好应证了这句话。”
索冉眼里流露出赞叹之色,她所说的每字每句,都无一不在昭示着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许清引现在的生活、他所在的圈子,已经到了汤吻穷极一生也无法融入、无法踏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