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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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耍威风的,谁劝了也不管用,只能盼着他转了性子,就好了。”那夜除了与她不相干的质问,一句“受不受得住”,她不经意想起来都要臊的慌。入了锦衣卫的赵奕修养成什么德性,她如今是一点儿都不想管。
银屏也挽起袖子研起墨,毛笔蘸了墨送到少夫人手中,“这脾气原是从咱们东院来的。”
李素织握了笔,轻淡地瞄了她一眼。
银屏忙揺手说:“自然不是说少夫人,我是说西厢房那个秋鸳。虽然在柴房里锁着,世子还没发话,也不好做些什么。日子久了,闹出个病来,倒说不清是为什么了。少夫人不如去问问世子如何处置?”
“你倒是对他尽心尽力”,李素织哼了一声,按着纸边画边说,“也犯不着做这些。他要处置人,自然会想起来。不处置了,就冷着。什么都不做,倒扎了他的眼;做了什么,该是害了他的命。”
听见少夫人这样说,银屏心中叫苦不迭。
这两位真是她这辈子的祖宗。
一个无缘无故生了气,要人去哄;一个偏不是那样会哄人的性子。更糟的是,不知世子在右耳房说了什么,少夫人这样冷性子的都动了怒。
该死的问泉,说什么世子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少夫人去一趟就万事妥帖,说的那样轻巧!他倒是来劝少夫人去!
李素织画了几笔兰草,总觉得单用墨缺了点什么,搁了笔,叫银屏调些草绿和胭脂色。
前思暂置,银屏哎了声,弯腰开箱找出两块粗磁碟子,淘澄飞跌着过了四道工序,将两色调了出来倒入白瓷碟子,捧到少夫人跟前。
李素织默默看着她干活,见她丫鬟髻上不小心粘上两根雀羽毛,也还可见落了些许灰尘,却还是兢兢业业的,没喊苦叫累半个字。
她取笔沾了草绿一色,又停下来,坐在万蝠团花椅上问银屏,“厨下可备了粉糕酥酪?”
银屏眼中一亮,比说唱莲花落的人嘴皮还快,报了一串糕点名,“枣泥糕、山药糕、桂花栗粉糕和建莲蒸酥酪都在灶上温着呢!少夫人可要奴婢取了来,给世子也送一份?”
李素织看不过她满身灰,“就这样高兴?你先去换身衣裳,或者叫珠锁跟着去。”
提到珠锁,银屏心中不满,怀疑的事却终究没个实证,此时只能先抢着道:“她受了委屈,多歇歇才能缓过来,换身衣裳不费多少功夫,少夫人等着我!”
不到一刻钟,银屏就换了干净衣裳出来,跟在少夫人身后提着食盒往外书房走。
问泉见了她们,尤其是少夫人,如久旱逢了甘霖,喜不自胜地上前打千儿请安,“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又刮了眼银屏手里的食盒,犹豫道:“世子不让人在里面,要不还是烦请少夫人亲手……”
李素织看了他一眼。
问泉噎下未尽的话,忙笑道:“倒也无妨,倒也无妨。我给您开门!”
说着,引少夫人和银屏到了门边,朝里通报了一声“少夫人来了”,也不管里头人应不应,就顶开了门让进去,“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