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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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坐上回东京的小黑车，夏油杰还在为“看起来脾气最好的乖乖牌突然口出暴言”这件事而感到惊叹，他不动声色观察着旁边正安静听五条悟讲话，并露出浅浅微笑的玫瑰瞳少年，竟一时无法将他和之前那个张口闭口都是“拆学校”“搞破坏”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反差感也太强烈了吧，果然人不可貌相。


    夏油杰自认为隐晦的视线其实也没那么隐晦，反正伊集院夏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犹疑的眼神，他本来还想装作没有发现，但忍耐了一会儿后，却发现对方的目光竟然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伊集院夏：……：）


    被评价为“笑起来真的很乖乖牌”的虫师决定放弃忍耐，于是趁着聒噪白毛低头看手机的空档，转过头来对旁边偷看他的少年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你好，之前走得着急，好像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鸦发是虫师歪了歪头，轻轻微笑。


    “我是伊集院夏，如你所见，刚刚离开京都，即将成为东京咒高的学生。”


    扎着丸子头的黑发少年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当事人抓包，怔楞了一下，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收回了自己略微失礼的探究眼神，淡定地微笑道：


    “你好，我是夏油杰，也是东京咒高的学生。”


    “夏油君。”伊集院夏对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然后继续询问他，“夏油君是最近才进入咒术界的吗？感觉你好像有点茫然的样子……”


    他贴心地没将‘不然为什么总盯着我看’这句话说出来。


    不，虽然你没有说错，我也很抱歉刚刚盯着你看的事情，但我的迷茫真的只是针对你们这些家伙的不按常理出牌而已。


    “算是吧，如果不是遇到了夜蛾老师，我还不知道自己应该被叫做是咒术师呢，所以现在稍微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有着一双细长狐狸眼的少年笑了一下，表情看不出任何尴尬地从容解释道，结果却得到了一个来自鸦发少年的诧异眼神。


    夏油杰：“……请问有哪里不对吗？”


    “只是有点惊讶而已啦。”


    回答他的是自己一个人独占了副驾驶的家入硝子，她从前座探过头来加入了两人的对话，也是一副颇为讶异的样子。


    “我们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是非术士家庭出身而已，毕竟你身上的咒力很厉害啊。”


    “之前有人教导过你咒术知识吗？”


    “……没有。”


    “那这么多年来能在这个恶心的世界生存下来，还真是辛苦你了。”少女感叹道。


    看狐狸眼同期有点疑惑和迷茫的样子，又想起之前一起抽烟聊天的情谊，家入硝子决定提前给这个“烟友”补补课。


    “虽然这些东西等你到高专后肯定会有人给你讲啦。”长相乖巧可爱的少女打了一个不太符合她甜美外貌，但很符合她叛逆咒术师身份的响指，“但提前听听也没什么坏处，就当打发时间也可以。”


    “人类在获得自我意识的同时，也会产生出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名为诅咒的怪物。”


    “诅咒、或者叫它们咒灵，虽然是从人类情绪里派生出来的，但却对人类没有丁点善意，反而会危害人类的生命。日本平均每年都会有一万多人离奇死亡或失踪，几乎所有的原因都是诅咒。”


    虽然在说着这样残忍的话语，家入硝子的表情却平静的没有一点波动。


    “诅咒只能用诅咒的力量祓除，虽然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但只有像我们这样能够看见诅咒并狩猎诅咒的家伙，才能被叫做是咒术师。”


    “咒术师会保护那些看不见的普通人，同时为了阻止诅咒的事情宣扬出去引起更大的恐慌，咒术师一般都是隐居幕后，而咒术界就是这些幕后咒术师们联手合作后形成的咒术社会。”


    “当然，这只不过是说着好听而已。咒术师也没什么厉害的，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点特殊的能力罢了。”看着夏油杰颇为意动的眼神，家入硝子不得不再次补充道，“你把它当做是一份危险又高薪的工作看待就可以了。”


    “确实。”旁听的伊集院夏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果说最初联手形成咒术界的咒术师们还都抱有着拯救人类拯救世界的想法，崇高的理念就像是钻石一样闪闪发光。那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岁月的侵蚀，现在这个咒术界的理念，就只不过是海滩上的沙堡罢了，表面看着宏伟，但其实只要海水一冲，就什么都不剩了。”


    “喂喂??！太严厉了啊，伊集院君。”夏油杰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么糟糕啊，就算会有迂腐的家伙，但不可能整个咒术界都是这样吧？”


    “可能吧。”伊集院夏耸了耸肩，没有跟他辩解的欲望。


    见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结束，安静没有插话的家入硝子便继续了自己的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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