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个苹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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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关于他的事弗兰也并不怎么清楚，那一年他正在天空竞技场进行历练。回去以后听说亚路嘉有着极度危险的力量，被判定排除于家族，乃至于人类的范围之外，糜稽那个蠢猪好像还利用他做了什么无聊的事。只是回到家后，发现好几个眼熟的管家仆人都不知所踪，训练所里也换了一批人。

    而奇犽崽也像是忘记了这个平日里亲密无比的同胞弟弟。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弗兰在家里长辈们的警告中聪明地忽略了这个话题。

    言归正传，弗兰与伊尔迷在阴兽离开后进入了那座小楼，虽然总觉得世界□□顶点手下的最强战力一次性派三个来到一个荒郊野岭的地下工厂，折腾半天结果在一个小屋里待了一个小时就走人这种事情听起来就非常迷惑——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质量不行啊，看看隔壁彭格列，甚至还会拯救世界呢——但还是只能压下疑惑地前进了。

    说到底，都是社会人罢了！

    从外表来看，这似乎是一栋颇为美观的两层小楼，建筑的周围点缀着花丛，门口处还有一个白木的秋千。而直到进入里面才发现，所谓双层只不过是一层假象罢了，这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箱子。

    一楼和二楼之间没有天花板的阻隔，也没有楼梯或者房间什么的存在。内部没有任何家具，墙上是鲜艳的涂鸦。取而代之的是从进门就可以看见的横贯了一整栋楼的、大约六米高的培养皿，里面是一大块巨大的不知什么生物的东西，它的外表看起来是一团浑浊的半透明灰色的肉，正缓慢地向下剥落着什么，无数的管子连接着它。

    “魔兽……？似乎也不是……这是什么反派组织必备的邪恶实验体啊，这个连外形都没确定好的样子真的有走心吗。”弗兰仰望着那个东西，然后在连接它的管子中找到了条细细的、流淌如同血液一般东西的软胶管，就像一般见到的输液管一样。

    顺着“输液管”的方向看去，弗兰在墙角的一堆器械中找到了一张窄小的床，干枯的红发很长了，自床上蜿蜒而下。明明是一个活人，却没有半点气息，堪比使用了「绝」的伊尔迷，完美地隐藏在角落里。

    那张窄小的床边是一套全自动的生命维护装置，从培养皿伸出来的输液管中的液体在经过装置的过滤后以点滴的方式注射进了红发女人的脉搏。

    伊尔迷明显也发现了她。

    没有关注那个方向，弗兰走到培养皿边，略带好奇地向下看去——那自巨大肉块上剥落下来的，是一个个半透明皮肤和肌肉，没有毛发的“女人”，但比起在来的路上看到过的那些，它们的肉体丰盈，四肢修长，丝毫不见干瘪的模样。

    不止是表面上的六米，培养皿下方是一个很深的凹槽。那些“女人”慢悠悠地掉落，漂在发着淡绿色荧光的培养液中，过了很久才会到底。而也直到那时它们才正式苏醒似的，抓住里自己最近的，同类？的身躯就狠狠地撕扯，它们初生的身体似乎和炸鸡一样脆弱，一扯就会断裂，苍蓝的液体从断口处流出来，又很快止住了。

    这下谁都可以明白为什么在来的时候看到的池中人从人棍到一般残废不等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看过剥落物后，那一团不明形状的肉块似乎也能明白了。为什么不清楚形状呢？因为它本就在变化着，从一个整体不断在外表分裂组合出人的形态，完成之后就会掉下去。

    而那个底端的凹槽应该也是可以移动的吧？把这些产物输送到各个房间里，养在蓄水池中。

    但这也只是最浅层的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个怪物的存在原理是什么？和那个要杀的女人联系为何？□□的人刚刚来做了什么呢？还有更多的更多的问题……弗兰感到深切的好奇，但他清楚自己不会去探究。

    这注定会有一个无趣的真相。弗兰是一个任性的人，遇见好奇的事情会忍不住想要戳一戳，就算不明真相也要好好地玩上一番。但他对于有趣与否的判断明显与众不同，毕竟谁会认为顺着溪河漂流有意思呢？

    萨卡托尔地下工厂的谜题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张试卷，也许会想知道答案，不过谁闲着无聊要去自己解题啊！

    而伊尔迷更是连一分多余的好奇也不会有。

    “咔嚓”，弗兰听见拍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