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个苹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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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色泽的过渡变幻也如此美丽，这样的稀世珍宝却落入了被人嫌弃的境地——唉！好可惜，好心痛。”

    “这位冲田o悟小哥，你想要吗？你看它和你眼睛的颜色多像啊！你们有缘啊！”他见夏洛克一脸兴味地看着他，顺口也说了一句。

    “不是冲田o悟，是夏洛克。”夏洛克礼貌拒绝，“我也不用了，谢谢。而且绿眼睛的话也不止我一个人吧，你看弗朗西斯君就……诶？”

    夏洛克的话忽然顿住了，比司吉和卡梅伦也纷纷看了过来。

    “咦，那小子不在这里？什么时候走的？”

    “……”

    原本一直坐在他们附近的弗朗西斯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简直是非比寻常的悄无声息，且不说不知实力如何的卡梅伦，就连比司吉和夏洛克也没有注意到。这可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尤提也注意到了这点，“对耶，刚刚卖天堂体验的小哥呢？”

    夏洛克看了看弗朗西斯的座位，在椅子下捡起一个半红半青的苹果，掂在手里上下抛了抛，开玩笑般说道：“不会变成苹果了吧？”

    “总之绝对不关巧克力蛙的事。”尤提光速撇清自己。

    ……

    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浓重的雾气，明明是在天空之上的飞艇中。乳白色与淡青色的雾气交融着，拉锯着，青色的雾气之中有人的身影。

    弗兰伸手按在走廊的墙壁上，冰冷坚硬的墙壁上贴着精美的墙纸，表面渗出了细小的水珠。四周很安静。身后的大厅里坐着“正在参加拍卖会”的人。

    ——修普诺斯，希腊神话中的睡神。在神话中这是一位颇为温和的神明，受到凡人的喜爱，祂挥动祂背上长长的翅膀时，无论是人类还是神明都会陷入沉睡。

    梦境是睡眠的从属，但实际上对于人类来说，这更是灵魂与精神的领域！

    弗兰手里拿着一个半青半红的苹果，“咔嚓”地咬了一口，腮帮子显得鼓鼓囊囊的。

    穿过走廊，沿着白色雾气的方向来到了中央花园，这里的雾已经浓到仿佛行走在云中，源源不断地从有着美丽雕塑的喷泉中流出，像是牛奶一样。

    “事实上我并没有恶意。”在他要走过去查看时有人这么说，“嗯，好吧，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但是我能力不足，所以也做不了什么。”

    “你是揍敌客家的人，对吗？”

    说话的人藏身于浓雾之中，看不清外貌，他戴了类似变声器的东西，声音中混夹着电流的感觉。

    “啊，原来是你啊。”弗兰左手握拳，轻锤了一下右手的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问我要做什么吗？”

    “本着反派死于话多的原理，me还蛮想看你接下来的表演的，所以就不问这么多了。不用客气——”

    “最后还是逃不了反派的称呼吗？好吧。”那个人朝弗兰伸出手来，“想看表演的话，我带你去找个合适的观景台吧？”

    “不要。”弗兰十动然拒，“me也不是会乖乖什么嘬着手指在宝宝围栏里坐着的人设，而且你的发言好土好油哦。”

    ……

    弗兰从一开始就感到了违和感，这还要归功于他身为幻术师对梦境本身的了解与掌控力远超常人。而作为杀手的警惕心让他不会忽略任何异样的感觉，潜伏于黑暗的生物对自己的感知都是抱以十分重视的，这是一种趋凶避吉的本能。

    在见到拍卖台类史莱姆的同时，他终于串起了一路上的异常之处，也很轻易地理解了自己的处境。

    念的世界是无比广阔的，有能让人陷入睡眠的念能力存在是无比正常的吧？念能力加以道具的辅助，三天行程下来潜移默化的暗示，足以让强大的猎人们也在不知不觉间陷入睡眠，然后通过引导去到被人精心编织着的庞大梦境。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弗兰就重新掌握了自己的梦境。于是他的精神与众人所共同做着的拍卖会的梦割裂开来了，并迅速封闭了意识空间，这在梦中的表现就是不知不觉间弗兰从拍卖的现场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梦境，默默地检讨两秒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像凤梨师傅那样喜欢乱入别人梦境的变态就放松了警惕，这么多年来没怎么关注过这点，结果居然遇到了这种事。

    啊，感觉有点羞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