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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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已经为小姐铺好了床铺,她出门之前,再一次仔仔细细地将屋里的东西一一过目。司年披了件外裳,还伏在书案前勾勾写写,阿奴就站在书桌旁的灯架底下,那是一树放了十八盏灯的灯架,形似树木,又叫十八树灯,最顶上的那一盏,比人还高。
阿奴低眸垂手,跳跃的烛光印着脸上红肿可怖的伤疤,简直形似鬼魅。
她左边脸颊上有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是两天前,和府上的二小姐起了争执留下的。
二小姐沈锦年,是府上姨娘的女儿,仗着她姨娘生了府上的庶长子,一向耀武扬威。
小姐的母亲去后,府上的一应事务都是她在打理,那天二小姐来,是想和小姐讨一处庄子,小姐没允,二小姐面上没说什么,可还没出兰院的大门,就开始和丫鬟嘀咕一些难听的话。
别的丫鬟听见了,都当做没听见绕开,唯有阿奴不躲不避,沈锦年到她身边的时候,一扫帚把那些枯枝烂叶都扫到了沈锦年的裙摆上。
沈锦年娇纵惯了,抬手就是一掌,阿奴的反应更快,身子一矮就躲过了,不仅躲过了,她抬脚轻轻一绊,沈锦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径直摔进那堆枯枝子、烂叶子里。
沈锦年被丫鬟扶起来,娇嫩的手掌心立刻多了几道血痕,身上的裙子也被沾染的乱七八糟,她气疯了,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阿奴的面上就冲来。
然后,她左脸上就多了一道足足三寸长伤口。
最后结果,二小姐被小姐训斥一通后,罚去祠堂跪着,三天不许吃喝,出来后还要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思过一个月。
阿奴成功在小姐面前露了脸,还得了一瓶,据说极为珍贵的玉颜膏。
可之后,就没有之后了,阿奴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得了小姐的另眼相待,甚至就连月钱也没有涨上分毫。
别人说小姐这次是真的恼了二小姐,才会罚得这样重。可那些都和阿奴没有关系,她不明白,自己这样“忠心护主”的行为,怎么就没有得到半点实质性的好处呢?
就连兰院的下人对她的态度,也并没有改变分毫。
她们依旧鄙弃和厌恶自己,甚至目光里还带着更加明目张胆的嘲笑。
“你以为你闹出点出格的,就能得小姐青眼?”
“小姐最重规矩,你敢以下犯上,不把你赶出去就是格外开恩了!”
“就是,凭你,就是一辈子洒扫烧火的命!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阿奴不明白她们说的“府里规矩”,只知道哪怕是外面的地痞流氓,也是各人护着各人手底下的人,哪怕对方的人上了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小喽啰,那也是打脸的事。
更别说,这个小喽啰还是为了挽回她的面子!
阿奴的上位计划没有成功,可她显然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在见到小姐的第一眼,她就认定了,这就是个生在绮罗脂粉堆里的小姐,软的、香的、甜的,她们生来不知贫寒疾苦,所以就连容貌也长不出苦与涩。
然而阿奴轻视这样的天真,觉得她也不过是命好、投胎投得好,把她丢到自己的境地,她都未必能活到自己这个年纪。
于是今日上午,就出现了院子里的那一幕——她故意的,又给小姐看见了她脸上的伤。
阿奴不懂丫鬟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她的行为处事比她们大胆,更比她们直接。
阿奴在市井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有了自己的一套待人准则,对待没自己强的,要示威,而对待比自己强的,要示弱。
对待心肠硬的,要给他好处,对待心肠软的,要学会卖惨。
显然,小姐比她强、心肠还软,在她面前示弱卖惨最合适不过。
这不?白日里的一句告状加卖惨,她不就被“罚”到了小姐身边上夜了吗?
她不看表面上的结果,最直接的,就是谁给了她好处,谁就是好人。
譬如表面上“罚”她,实际上是给她撑腰的小姐,在今晚就是个好人。
不过不论好人坏人,小姐的好拿捏都让她心生轻视,她更加嘲笑那些只知道媚上欺下的下人。
看吧,想要在这里过得好,讨好小姐才是最直接的选择不是吗?
而且按照今晚的结果来看,她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月色如水,夜风清凉。
司年喉间的痒意在夜间加重,阿奴立刻将热茶送到了司年的手边。
司年被她吓了一跳,可她连嗔怪都像是在撒娇。
她接过茶盏润了润喉,道“你怎么站在这都没有动静的?不声不响的,吓了我一跳!”
温热的茶水划过喉咙,干涩的痛痒立刻得以缓解,司年长长地舒了口气,双手拢着茶杯,小口小口啜着杯子里的茶汤。
那动作,叫阿奴想起来缩着爪子啃萝卜的兔子。
阿奴不自觉压了压嘴角,可眼睛还是轻而易举的泄露了她的笑意,司年立马探着身子歪头问她,“嗯?怎么不说话,还偷笑!”
她也在笑,笑出弯似月牙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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