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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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过司年愿意陪她演戏,相比起方眷的单纯,阿奴显然有意思的多,司年把这当作升级过关的游戏,颇有些遇更强就更加兴奋的意思。“抬起头来。”司年垂眸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阿奴,“你只求我放你出府,是想出去了,好重操旧业?”
司年的语气很轻,却听得阿奴心头莫名一滞。
小姐的诘问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无非是说她不知悔改、不知廉耻、不懂礼仪,届时只要她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或许还能有最后的机会一步登天,再不济,有了这么些天的情分,小姐也不会任凭她回到任人欺凌的境地。
她从来不是个瞻前顾后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撞上相府的马车,她是个实打实的赌徒,原则就是用最少的时间和精力,来换取最大的回报。
早在自己被纳入奴籍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这一生要么在相府往上爬,要么等着别人踩着自己往上爬,今天的赌注是小姐的善心和怜悯,她要是赢了,日后就是相府嫡女身边的人,她坚信自己能让司年为自己破一次例,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要是输了,小姐也不可能把她赶出府,若是两个月前,她还只是一个因为小姐的一时善心买回来的下人,既然无心向善,失望过后,大不了就把她撵出去,相府家大业大,不缺那几两银子。
可现在,她经过了小姐半个多月的好心调教,她不仅有小姐对弱者的善心和怜悯,还有小姐独对于她的情分,有着情分在,纵使失望,也不过是把她撵到别的地方干活。
只要出了兰院,她大可以投靠这府上别的主子。
不管怎么算,都不算亏。
可她明明都算计好了,在瞧见小姐难以言喻的冷清和失望的时候,她还是缄默了片刻。
那些话堵在嗓子里,阿奴半晌没说出声。
不过司年已经从她的默认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眼底的失望更甚,甚至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当日就不该跑到我的马车前,大牢里没规矩,想是更和你的意。”
阿奴的头埋的更低,片刻后,才听她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解释道,“牢里也有规矩,不过我这种小偷小摸的进去了,差役没好处还得给我吃食,所以衙门上通常是打一顿就放出来了。至于那日撞上小姐,是因为那个人叫陈二,他是个人贩子,被他抓住了不会见官,但会被卖去当小老婆。”
“陈二卖了我两次,都叫我给跑了,他为此得罪了买家,扬言下次再抓到我,就直接把我的腿打断。”
按道理来说,阿奴听了这话,应该离陈二远远儿的才对,可她不,她偏偏瞅准了他去偷,挑衅似的!
这种事嘛,一个贼,一个人贩子,他们大抵都觉得自己是在为民除害。
司年“你”了半晌,阿奴听她没了下文,抬起头看向她紧皱的眉心。
阿奴眼睛里黑像是宝石,纯粹的不染杂色,她跪得直直的,双手攀在了司年膝头,一脸陈恳,道:“小姐,我自小被爹娘抛弃,无论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阿奴长了这么大,你是对阿奴最好的人。可我就是个祸患,待在你身边,迟早要给你也惹来麻烦,阿奴感念小姐的大恩,但小姐还是叫阿奴自生自灭吧。”
阿奴记住了碧溪叮嘱她的,小姐喝茶一定要喝温热的、夜里一定要留盏灯,但譬如不能坐小姐的床铺、不能轻易触碰小姐、不能你坐着,叫小姐站着,诸如这些没有叮嘱过的、但正常人都应该知道的事情,阿奴做起来熟稔的不像是人。
她膝行两步,离得司年更近,甚至拢住了司年微凉的双手,“小姐,从前从来没有人会细心地为阿奴上药,更不会给阿奴留好吃的,你是个好人,你在阿奴心里,比天上的嫦娥还要好,正因为这样,阿奴才不能给你添更大的麻烦!”
这话说的司年心里一阵哭笑不得,她好笑又有些心酸地点了点阿奴眉心,“什么就更大的麻烦,你一个小丫头,能给我添什么天大的麻烦,嗯?”
阿奴却不肯再说了,司年又追问了几次,她这才道“她们说了,我是贼,在你身边,人家会说你窝藏贼寇。”
司年没忍住,“噗嗤”一笑,她捏住阿奴的下巴,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道“谁同你说的?枉你平时自视精明,这样诓你的话都听不出来?”
“又着,何为贼寇?朝廷把那些有意起兵谋反的人称为贼寇,你不过一个小毛贼,偷钱也就算了,陈二并没有告你到衙门里去,便可认定是你二人私了。正经算起来,陈二拐卖的罪名,足够他流放三千里了,你一个小毛贼,京兆府尹都不稀得抓你,如今又入了奴籍,这是过了明路的,若说你偷盗,也只能偷盗主家财务,你可拿了我这屋子里的一针一线了?”
阿奴仍被她捏着下巴,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看起来有点呆愣,司年没忍住又是一笑,“不过是人家哄你的话,也值当你这些日子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还特意求到我跟前要走,是不是傻瓜,嗯?”
这句“傻瓜”的宠溺意味太重,阿奴突兀的红了脸,她腾地站起身,瞧见司年一脸诧异,这撇过了脸,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去教训她们!”
“她们是谁们?”
“云屏、翠珠、箬横、琴烟”阿奴这会儿的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把当面嘲笑过自己的人一一列了个遍。
司年听得隐隐有些头疼。
兰院的下人很多,她也并不完全记得,不过在听阿奴念了十多个人的名字后,也算是明白了她话里这“不受待见”的范围,差不多也就是她这个兰院的所有丫头。
司年并不想这么轻易地就叫阿奴如了意,可她还是要给个甜枣安抚的,闻言略做思索,便道“我是有心叫你升到三等丫头的,可你毕竟才和锦年起过争执,传出去叫人以为我乐见你们替我出头,甚至不惜顶撞主子。”
顿了顿,司年又道:“可你所说的那些丫头既然已经合伙诓你,也足见你确实同她们相处不来,长此以往,难免又生祸端。”
“这样可好?你从此往后就在我这屋子里上夜,不必回下房和她们去住,白日里,你仍旧做你粗使丫头的活计。待锦年此事平息了,你若做得好,我自然赏”
司年没说完,阿奴已经“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她紧紧握着司年的手,目光灼灼。
“小姐,阿奴不要赏,阿奴愿意为你守一辈子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