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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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用过晚饭后,拿了卷书歪在窗下的矮榻上。外头晚霞逐渐散去,只在天边留下几朵淡淡橘红。
碧桃在一旁为司年打着扇子,温声细语地汇报着这几日府里的日常琐碎。
司年漫不经心的听着,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阿奴呢?今日我回来,怎么没瞧见她?”
阿奴一贯是在司年用晚饭前,就早早做完了手头的活儿,凑到了她跟前的。
这样就算丫头们还有什么别的差事,她们也不敢来小姐面前找人——阿奴又不傻,在主子看不见的地方干些粗活,哪里有在主子面前端茶倒水来得轻松讨巧?
所以今日用过了晚饭人还没来,已经算是稀罕了。
然而不同于司年对阿奴的纵容态度,碧桃和碧溪,乃至兰院上下的所有丫头都看不惯她的投机取巧、偷奸耍滑。
不过碧桃含蓄的多,闻言只是委婉道:“许是今日的活儿还没做完吧,小姐可要奴婢去把人叫来?”
“什么活儿没做完!”碧溪端着盏茶送到司年手边,“奴婢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她在墙根底下不知道发什么呆呢!拿着扫帚也不动,一准又是在偷懒,小姐,不是奴婢多嘴,您也太纵着她了!”
司年闻言,却只是扭身顺着窗户往外去瞧,果真在那片种着湘妃竹的墙根底下瞧见了她。
她杵着扫帚,仰头望着墙头,离得有些远,司年瞧不真切她看得到底是什么。
“这样反常。”
司年低声嘟囔了句,转过身,拿过了碧桃手里的团扇,问道,“这小丫头今日这么反常,可是我不在的这几日,她又闹出什么事来了?”
碧溪也一脸期盼地看向碧桃,她巴不得阿奴闹了什么事,好让小姐彻底厌弃了她,可碧桃只是垂眸道,“听底下的下人传,说是阿奴出去取东西的时候,撞见了二小姐,二人因为之前的恩怨,闹了些不愉快,阿奴又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她不肯听二小姐的话,被罚跪了半个时辰。不过这几日瞧阿奴行动无异,想是没什么大碍,又或许,这些是她们以讹传讹,恶意揣度的话。待奴婢查清,定然好好责罚那些乱嚼舌头的下人!”
瞧见司年眉间隐隐有几分不快,碧桃又忙改了口,“奴婢这就去查。”
“自然要查的,现在就把那丫头叫来问个清楚!”碧溪半点没听出二小姐有什么不对,只道,“那丫头实在胆大妄为,如今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以后,怕不是要反了天了?”
司年淡色的眸子轻飘飘看了碧溪一眼,碧溪心中仍是不忿,不过到底闭了嘴。
司年这才道,“眼看到了年中,各家铺子的账也该送来了,碧桃叫上两个小厮跟着,去各个掌柜那里催一催。”
“近来好几家府上新添了喜事,碧溪照着库房,尽快拟几份礼品单子给我过目。尤其康大人新添了长孙,父亲和康大人虽然在朝上的政见不同,但这私下的人情往来不能有疏,你先紧着这桩事,尽快去办。”
指使走了碧溪和碧桃,司年这才趿着鞋子,出了房门。
现如今,天暗得迟,太阳虽落了,天色还是亮的。
院子里立着几个丫头等着司年传唤,见她出来了,丫头们都安静地屈膝见礼,司年摆摆扇子,叫她们都免了。
阿奴只全神贯注地仰着头,没注意司年悄声走到了她的身后。
司年觉得好笑,瞧见她额上的一层细汗,还为她打了两下扇子,“瞧什么呢,这么入迷?”
阿奴被她吓了一跳,回过头就见司年正顺着她原本的视线望去。
那是一张足有脸盆大的蛛网,蛛网中央,是一只正在剧烈挣扎的蓝色蝴蝶。
蛛网随着挣扎剧烈晃动,而一只黄豆大小的灰色蜘蛛,就在那颤颤巍巍的蛛网上,向着蝴蝶靠近。
司年眉心狠狠一皱,胳膊上立刻汗毛倒立,她后退了半步,本来就只是趿在脚上的鞋子不小心掉落,司年赤脚踩在那片青白相间的鹅卵石小径上,尖锐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冷气。
司年刚抬起那只脚,就被阿奴握在手心,她半跪在司年面前,把司年的脚放在膝盖上,指腹轻轻揉按着疼痛泛红的脚心。
“小姐怕蜘蛛?”
她动作未停,抬头看向司年。
司年一只手搭在阿奴肩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把团扇,团扇搭在鼻梁,半遮住了面容。
阿奴看见她神色难得的有些紧张,眉头仍是紧皱着的,“蜘蛛还好,只是那蛛丝,看了叫人心里发毛。”
蛛网这东西,难免给人一些荒无人烟、空室陋堂之类的联想,于她们这样的富贵人家而言,总归是不祥的。
几乎是司年话音刚落,就有小丫头捡起了阿奴刚刚丢在地上的扫帚,把那蛛网给够了下来。
蛛网覆在蝴蝶身上,它也没了挣扎,很快被人带走,蜘蛛也不见了踪迹。
司年心里发闷,不愿再看,又把视线落在面前的阿奴身上。
阿奴没说话,只低头专心给司年穿上鞋子。
司年这才看真切,不过三天,司年养了一个月,才养出来的那么点“油光水滑”的意向,复又变得干瘪。
从她的角度,阿奴那瘦削的下巴尖利地似乎能伤人,眼下的青色挡也挡不住,就在阿奴站起身的功夫,司年搭在她肩膀的手顺势落在她的手臂——这里到底有些肌肉,不像肩膀那样硌人,可司年仍是轻叹了口气,她定定地看向阿奴明显憔悴的脸,一脸困惑道,“怎么就喂不胖你呢?”
阿奴低着头不说话。
她没司年高,在她面前低下头的时候,司年能从她圆滚滚的后脑勺,看见阿奴没入衣领的脖颈。
司年捏了捏阿奴头上的发髻,又问“今天的活儿很多?怎么这时候还没干完。”
阿奴这才闷闷道,“干完了,没什么事做了,这才在这发呆。”
这语气是再明显不过的要告状,司年忍着笑,配合道,“发呆?”
阿奴点点头,“碧桃姐姐说,小姐不在,正好让嬷嬷好好教教我上夜的规矩。教规矩的嬷嬷说了,给小姐守夜本来不用来的这么早,只在小姐要睡的时候伺候着就是了。”
只不过是从前没有粗使丫头上夜的先例,加之阿奴在第一次守夜的时候,便是干完了活就跟在小姐身边的,小姐没说什么,旁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这便给阿奴造成了一种错觉——早干完了活,就能早在小姐房里伺候。
阿奴的语气又乖又怪,像是被强行摆放成乖顺姿势的小兽,束缚让他们不得不乖,可呜咽的挣扎和不听话的尾巴还是暴露了她的桀骜本性。
司年轻叹了一声,“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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