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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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系统却像是被她刚刚“别管我,你也管不着”的言论气狠了,依旧道,【照你说的,她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那她最后殉国的时候也不会痛苦,你现在做的这些,不就是在明知结果的情况下,逼她走上痛苦的终结吗?】

    【就像上个世界,你看她绝望一样?】

    司年嘴角的弧度未变,她这次写的是“晏”字。

    司年笑出了声,惹得阿狸频频侧目,可她不在意,只是眸光微凉,仍对着系统道:“那依你的意思,身陷痛苦却不自知的那些人,就应该在所有人的谎言里,‘毫无痛苦’的死去,这样才是对他们的仁慈是吗?”

    “又或者,你觉得他们不配明白事理,就应该作为你的工具,来完善你这‘伟大爱情’的剧本?”

    所以,在系统看来,她的觉醒,被称为“bug”。

    她的抗争,被看作负隅顽抗。

    最为可笑的是,系统设定她们之初,居然还是为了传递给人“爱”的感受!

    只是她们倒霉,没有分到主角的戏份,所以就只能被当作循环利用的工具,一次次在设定好的死亡和悲剧里,走向短暂的终结。

    系统在小世界里赋予他们人类的情感,然而在司年这个觉醒的npc身上,她却只能从小世界里的人物里,去重新学习情感的表达,去理解人类那些感情先于理性的所作所为!

    司年的不甘和怨愤再次惹得系统空间动荡,系统只能匆忙解释道【这是你自己说的!】

    这是你的理论,你的原则。

    所以系统不明白,他不过是试图司年的理论来辩驳司年,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相较于人类情感驱动的未知行为,司年更能明白系统的不解。

    她眼皮都没抬,冷声道“你没听过‘见鬼说鬼话’吗?”

    【所以呢?】

    这次的司年,话语声里多了点慢条斯理的阴柔。

    “所以,人对鬼说得话,鬼不能对人讲。”

    “我说痛苦来源于认知,可以。我说要阿狸变成浪花,可以。我说我会完成任务,还要她痛苦,可以。我说的,就可以。”

    “而你,不行。”

    系统的语气莫名有些委屈,音调也弱下来,还带着几份不甘心地。

    【为什么?】

    司年又笑了,笑得让系统发寒。

    “为什么?有意思,你觉得为什么?”

    “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非让阿狸痛苦?又为什么会跟着你在这小世界里穿梭?这痛苦的最终根源难道是我吗?是我设定了她的悲剧、设定了她非死不可的结局?你如今还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说为什么?”

    “明明要她死的人是你,我只是被你胁迫着让这结局更加充沛,可你如今来指责我狠心无情,你觉得这合理吗?你应该说出那样的话吗?”

    系统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在司年的连番追问下,他只能节节败退地认下了“痛苦的根源”是自己的事实。

    他不仅罪恶地设定了阿狸必死的结局,还试图把这锅摔在司年头上——尽管他起初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司年看起来好像过于被动,今天难得能和她斗几句嘴,于是没忍住和她友好争论了两句——但是,在司年的辩解之下,他终于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险恶!

    于是,好不容易和司年搭上几句话的系统又被怼到了自闭。

    而终于清静了的司年,又一次把写好的大字丢进了纸篓,这次动作略大,纸篓被司年打翻,阿狸见状,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书,蹲在一旁把打翻的纸团又捡回纸篓里。

    现在的阿狸,但凡和看书写字无关的,她都积极的不得了!

    又闻外间脚步声轻动,碧桃拿着一份请柬呈上。

    “小姐,三公主设宴,说近来天气凉爽,请了各家公子小姐前去翠竹峰品茶悟禅。”

    阿狸近来跟在小姐身边,一听“翠竹峰”就悟出了些门道。

    翠竹峰不算陡峭,一路上还都是翠竹秀林,算得上是文人雅客常去的地点。山上有座寺庙,说是求姻缘很灵,所以夫人小姐也不少,而那山虽然不算陡峭,但马车也上不去,行至山脚只能步行上山。

    天长日久的,翠竹峰就成了公子小姐们,设宴相看的地儿。

    阿狸想起上次,三公主婆婆寿宴,公主府还特意请了小姐,这次又是难不成,是三公主有意要给小姐牵线?

    可阿狸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想出这偌大京城,有谁家公子的名声品行,能和她们小姐相提并论。

    阿狸蹲在案旁,悄悄看小姐的脸色。

    小姐到底不是神人,阿狸和她相处的久了,也能从她细微的动作里,猜出她的一些心情。

    就好比现在,嘴唇抿得有些紧,唇角微微向下,显然,她对这场宴会,是不耐烦的。

    不过也不奇怪,阿狸早发现了,小姐不太爱动,更别说这大太阳底下,叫她去爬山了!

    果不其然,阿狸听小姐的语气里没有半分的向往,只是懒洋洋地开口道,“都请了谁?”

    阿狸抿着唇偷笑,为着心里的那点自得,更加专心去捡地上四散的纸团。

    碧桃的声音四平八稳地念过那些阿狸或熟悉、或陌生的名讳。

    在阿狸听来,这没有起伏的语气,和那些老先生念的书也没有区别,她拿起了个纸团,忽然偷偷瞧了眼司年,趁着她不注意,顺手就塞进了袖口。

    这是小姐不要的东西,所以不叫偷,可这是小姐的字,又让阿狸从这行为里,得到了某种满足和欢愉。

    她甚至期盼着小姐发现,毕竟于她而言,相较于看书背书的乏味,被小姐训斥简直是一种轻松而自在的享受!

    她自顾自偷着乐,冷不丁被一支掉落的毛笔砸中了衣袖,她吓得就要把那团袖子里的纸团丢出来,可一抬头,却见小姐闪躲的眼神中又带着几分期盼,说话也不似往日那样恬淡自若,而是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拘谨和试探。

    “你说,公主还邀了萧公子去?”

    小姐的耳尖红了,阿狸方才的那些窃喜霎时被堵在心口,她攥紧了袖口里的纸团,像是攥着自己不知为何而酸胀的心脏。

    萧公子?梁国那个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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