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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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忘名君说得对，的确是个人爱好。”太宰治笑着回答。</p>“所以你现在要解开你的绷带吗？明明很难受啊。”</p>
少年好心的劝道，但太宰治却摇头。</p>
选择缠上绷带的人是他，不想解开的也是他。</p>
忘名君注视着太宰治那双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眸，最后靠近太宰治，开始解他脖颈上的绷带。</p>
太宰治也没有阻止，而是笑了起来。</p>
他越笑越大声，穿透暴雨击打的声音，充满了疯狂。</p>
“我不想记住你了。”笑过之后，太宰治的绷带也解开了，他的呼吸恢复了顺畅。</p>
但他就像是传说中瓶子里的魔鬼，而少年成为了第四百年救出恶魔的人。</p>
可太宰治比谁都清楚少年会有怎样的反应，而他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过是为了心中那点不可能的期待。</p>
“好。”忘名君平静的点头，“我们该回去了，会感冒的。”</p>
但是，无论记住他与否，少年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p>
他还是他。</p>
——</p>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晚上了。</p>
忘名君来到Lupin，照常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p>
威士忌和奶油是绝配，这句话现在变成了忘名君的执著。</p>
不过另外三人都喝不来就是了。</p>
“要一杯番茄汁，今天开了车来，就不喝酒了。”坂口安吾这几年愈发朝着忘名君最不想成为的卑微社畜方向狂奔，眼睛下的青黑已经是标配了。</p>
忘名君很害怕他有一天会突然猝死。</p>
“安吾前辈，你真的没事吗？”出于关心，忘名君询问了一嘴。</p>
坂口安吾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睡眠不足。”</p>
…真的只是睡眠不足吗？忘名君不信，但坂口安吾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p>
“安吾，你的包里有相机吧？”太宰治突然问道。</p>
“的确有，那是为了工作准备的。”</p>
“来合影吧。”</p>
坂口安吾虽然不知道太宰治是如何知道的，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了相机。</p>
“有什么需要纪念的吗？”</p>
这只是他们认识这几年有一个普通的夜晚聚会，而太宰治却突然想要合影，织田作之助在意的问道。</p>
可太宰治只是摇头，“不，我只是觉得我们四人相识这么久，还没有留下一张合影，很可惜。”</p>
这也的确是一个正当的纪念理由。</p>
“再说了…”太宰治搂住身旁的忘名君，“以后要是忘记了忘名君，还可以通过照片回忆起来啊。”</p>
忘名君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p>
四人坐在吧台前，从左到右依次为坂口安吾，太宰治，忘名君，织田作之助。</p>
随着闪光亮了起来，像是定格了某一个珍贵的瞬间。</p>
之后，他们还照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照片，比如太宰治非要和忘名君来什么高中生女子自拍，45°绝佳俯视。</p>
差不多了之后，太宰治看着之前拍摄的照片，总觉得还差点什么。</p>
“忘名君，我要单独给你拍一张。”</p>
少年对留下纪念之类的事情并不执著，不过既然太宰治想照，他就无所谓。</p>
忘名君看着镜头，以及镜头后站着的太宰治，与给太宰治提供拍摄意见的织田作之助与坂口安吾，有一种恍惚的感觉。</p>
他们是朋友了吧？少年这样问着自己。</p>
没关系，最后，得不到答案的少年想到。</p>
他记得他们就好。</p>
“[ ]。”</p>
少年因为被叫了名字而抬头，他看见他的朋友们都微笑着看着自己。</p>
于是[ ]也想用微笑回应他们。</p>
“啊啊啊啊忘名君不要笑啊！”</p>
“恶鬼，恶鬼在笑！”</p>
“这里是地狱吗——”</p>
最后那句话是织田作之助棒读出来的，像是为了说而说一样。</p>
几人的确是这样商量好的。</p>
少年先是一愣，虽然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p>
大概是肌肉并没有微笑的记忆，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常规的笑容。</p>
但这的确确是忘名君独有的，被所有过去的记忆，不论是好是坏，所包裹的微笑。</p>
不会有人永远记得他，但他会努力的永远记住生命中的每一个人。</p>
太宰治愣了一下，而织田作之助眼疾手快的帮他摁下了快门。</p>
黑发的少年站在吧台前，旁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爱尔兰咖啡。</p>
酒吧的灯光是暖色的，与少年金色的眼眸交相辉映。</p>
少年嘴角有着并不自然的弧度，可他的眼眸盛满了温柔与快乐，所有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会沉溺在与少年相同的美好之中。</p>
他并不是在注视着镜头，他是在看着心中的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