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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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免不了要说点场面话，比如小小地回顾一下公司的实绩，再浅浅的吹一下公司的实力，热切地传达一下公司的期望，最后展望一下美好的未来。

    简称，画大饼。

    周诗忱听得昏昏欲睡，打了无数个哈欠，撑着下巴看言淇在笔记本上刷刷刷地写着什么，生了好奇，凑过去：“队长，你在记什么？”

    笔尖在纸上一顿，言淇把笔记本往她这边侧了侧。

    周诗忱：“嚯??”

    全是会议重点，包括不限于团内定位，成团前公司计划、团内营业配对以及各种琐碎的事情，事无巨细，被记录的清清楚楚。

    再看了看自己比脸还干净的笔记本，周诗忱啧啧：“怪不得你能当队长，这些我……”

    “诗忱，”话没说完，冷不丁被李然点了个名，周诗忱连忙乖巧坐好，对上李然略带嫌弃的眼神，她讪讪一笑，正以为可以揭过去的时候，李然又说：“你说一下The notes这个团名的由来。”

    周诗忱：“？”

    她怎么知道？

    她下意识地求助地看向离她最近的言淇，言淇也看着她，眼神澄澈清明，一身正气，似乎也在期待她的回答。

    见周诗忱还看着她，言淇眼中划过一丝犹豫，默了默，小声开口：“嗯？”

    周诗忱：“……”

    看不出她大大的眼睛里的求救吗？！

    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弊，李然轻咳了一声以示警告，也不想周诗忱太下不来台，提醒道：“The notes翻译过来是七音符。”

    “啊对，”周诗忱借坡下驴：“是七音符，本来公司计划选七个人出道的，结果名字定好、出道日期、首秀场馆也定好了，全公司上下硬是没有找到第六名练习生。这不，成五音符了！”

    “……”李然放弃她了：“队长说。”

    言淇放下笔：“七音符寓意着五个少女与音乐与支持着她们的粉丝像七音符般谁也离不开谁。”

    李然满意，又瞪了周诗忱一眼：“跟队长好好学着。”

    周诗忱嘴上答着是，没听一会儿又困了，余光瞥到言淇认真听讲的样子，心里啧了一声，眼珠微转，计上心头。

    片刻，言淇的面前落了张小纸条。

    团成团，圆滚滚地在她的笔记本上晃了晃，顿住，露出被挤压的变了形的字体：“你好，队友来信。”

    言淇看向纸条来的方向。

    始作俑者却坐得笔直，侧脸认真，仿佛纸条不是她丢的。言淇看了会儿，选择不理，把纸条放到手边，继续记笔记。

    没想到半分钟后，新的纸条精准空投到她面前。

    这次没揉皱，纸张干净平整，字迹清秀漂亮：“请快快打开之前的纸条，不要不识抬举！”

    言淇犹豫了下，正巧李然的电话响了，会议暂停，她这才拿起之前的纸条，慢吞吞地把揉皱的纸抹平：“队长你好^ ^请问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可否陪你的队员聊聊天？在未来的展望中，你决定怎么当好这个队长呢？”

    言淇思考片刻，提起笔，笔尖落在纸上，写字声沙沙作响。

    然后把纸条推给周诗忱。

    周诗忱迫不及待地把纸条拿了起来，先感慨了下言淇字如其人，干净整洁，一笔一画工整认真，连回答问题都严谨地按顺序来。

    心情挺好。

    不能。

    刚刚不知道，现在决定：凡会议中不认真听讲者，体能加训20分钟。

    周诗忱垮下脸：“……”

    针对，赤|裸裸的针对！

    “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没等周诗忱谴责言淇，李然就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我得赶紧走了。小意和言言要住学校，其他人员工宿舍给你们安排了，言淇你是队长，你看着办，尽快搬进去。”

    言淇坐得笔直：“收到。”

    “对了，”李然正要走，又像突然想起什么般折了回来，目光一一扫过坐在她对面的女孩们，“以后我们就一起共事了，有些事我想先问清楚。”

    镜头里镜头外的四个人齐刷刷地看向言淇。

    言淇面不改色：“您问。”

    李然面对这么正直的目光，还是决定迂回一下：“众所周知哈，由于种种原因，在营业特别上头的情况下，女团很容易会发生爱上队友的事情。”

    陈媛：“啊？”

    林意：“哦豁。”

    徐抒言：“啊哈。”

    言淇：“嗯？”

    周诗忱两眼放光：“啊对对对。”

    她嗑CP多，她作证！

    李然嗯了一声：“所以我想确认一下，咱们团，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大家的性取向都是男，对吧？大家都是直的，对吧？”

    言淇率先表态：“我是直的。”

    她看向其他队友。

    陈媛点头：“……对的。”

    林意比三指发誓：“我比筷子还直。”

    徐抒言呵呵：“我比电线杆还直！”

    周诗忱寻思着怎么还发上誓了，她不服输地坐直了身子，掷地有声：“我比直尺还直！”

    李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