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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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也基本都是食物。这大概算她为数不多的互联网爱好之一。
就是很喜欢看别人做饭。
昨天那条小红书,单纯是因为天降异象,而她很饿。
在下班回去路上发的一个感慨。
周悦齐啧了声:“我还以为你是在暗示你家沈律师给你做饭呢。”
赵南星:“?”
“他做什么饭。”赵南星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那也不能指望你啊。”周悦齐无情拆穿她的面目,还特别好心叮嘱:“反正不管他给不给你做饭,你千万不要给他做饭。不然我怕你亲手把自己老公送进icu。”
赵南星:“……”
“也倒没那么严重。”赵南星说着忽然顿住:“怎么今天忽然提起他?”
“我都听徐嘉树说了,沈律回来了。”周悦齐揶揄她:“你们这分居之后,现在不应该干柴烈火……嗯嗯嗯……这个那个吗?为什么还有时间接我的电话?”
赵南星:“……那挂了。”
周悦齐立刻制止:“别!一听你这就不是事后。”
赵南星:“……”
靠。
谁能想到她们三个里边,她和商未晚年纪差不多,但最能说荤段子的是年纪最小的周悦齐呢?
赵南星摁着太阳穴:“好消息是什么?”
“今晚徐嘉树请客,我带你们去嗨皮。”周悦齐开心:“他信用卡被我薅过来了,我们可以肆意挥霍。”
“几点?”赵南星问:“商商有时间?”
金融民工在忙碌程度上和急诊科差不多。
商未晚很爱钱,且爱得很坦荡。
所以毫不犹豫地下了金融的海,后来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民工。
她就这么戏称自己——金融民工。
“有的。”周悦齐说:“七点,不见不散,你赶紧睡觉吧,听说你昨晚又值了夜班。姐姐,咱不能这么造作自己身体啊。”
赵南星嗯嗯地敷衍答应:“不见不散。”
“对了。”周悦齐叮嘱:“不许带沈沂。在家干柴烈火就行了,不许带来让我吃狗粮。”
赵南星:“……”
就算她想带,沈沂才不会去。
赵南星说了句知道便挂断了电话。
—
外边雨势渐大,赵南星胃忽然有些不舒服,一揪一揪地疼,她捂着肚子站起来,从一侧把发圈拿起来扎上。
客厅里空了,不见沈沂的踪影,垃圾桶已经被摆回原位。
家里装修是很简约的风格,即便当初他们结婚也没有过多摆设。
甚至正红色的“囍”字贴在玻璃上都显得突兀。
所以婚后第二天就把那些东西都收拾了。
赵南星和沈沂的婚礼很简单。
叫了一些稍微亲近的亲戚,赵南星这边连一桌都没坐满,因为她没喊赵德昌。
她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讨论,说沈沂到底娶了个什么,亲朋好友都少得可怜,一看就穷酸。
而沈沂那边因为有沈崇明,也有一些政商两界的名流来。
但不多。
就一天。
赵南星被打扮得像个洋娃娃一样,她没挽着任何人的胳膊走红毯,孤身一人向沈沂走去。
那走在那漫长的红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是沈沂朝她走了好多步,挽着她一同走完。
所以赵南星很感谢那天的沈沂。
赵南星也没管沈沂去了哪儿,径直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
她拧了下,没拧开。
……
赵南星有些恼,再次用力,指腹都红了也没拧开。
侧方忽然伸出一把手来,拿过了她手里的牛奶,与之而来的还有清淡又好闻的味道。
是家里她最喜欢的那款沐浴液,像极了小苍兰和玫瑰调和起来的味道,但因为太喜欢,所以很少用。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
而沈沂身上穿着灰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已经消失不见。
他身上带着几分湿气,像是把外头的雨水都带了进来。
可他的掌心还缠着纱布。
即便如此,那瓶牛奶在他手中还是轻而易举被拧开。
他单手拿着牛奶,忍不住皱眉:“你还喝冰的?”
赵南星:“……没热的。”
“倒出来放微波炉热一下。”沈沂说:“这段时间别喝冰的。”
赵南星:“……为什么?”
似是对他刚才的逃避发难,故意抬杠。
沈沂却瞟了她一眼,轻轻抿唇之后回答:“没记错的话,你快来了吧?”
赵南星:“……”
赵南星直接从他手中抢过那瓶冰牛奶,咕嘟灌了一口,透心凉,“我经期不准好久了。”
沈沂:“……”
沈沂记着的还是几年前的日子。
不过……
赵南星忽然看向他,眸中已经蓄了怒火,“你洗澡了?”
沈沂点头,湿润的发梢还软趴趴地垂在额前,看上去要亲近几分。
但赵南星知道,那只不过是他那乖巧长相给人的错觉。
赵南星看向他的手,“我刚是不是说过半个月内不能沾水?”
沈沂:“……”
“但我两天没洗澡了。”沈沂说:“很脏。”
赵南星深呼一口气,“那你也不能沾水啊。我刚给你包扎的伤口,你的右手不想要了是吧?”
沈沂没说话,只盯着她看。
似乎只要她有些生气的时候,沈沂便会这样沉默。
好似是不知如何应答。
但赵南星总觉得,他这个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感,就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赵南星的心里。
很讨厌。
赵南星愈发生气,“反正也是会用左手吃饭写字的人,既然右手这么不重要就剁了啊。”
沈沂:“……”
沈沂没忍住,冷声道:“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南星感觉自己的情绪在瞬间被引爆,之前那些淡定从容,医院同事在背后议论她是“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都是假的。
只要一对上沈沂,她总忍不住破防。
她冷冷地看向沈沂:“我昨晚值了夜班,今天早上醒来睡了几分钟就被你吵醒,你手上伤口裂了我给你包扎,但你怎么就……”
赵南星说着说着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带上了几分鼻音,感觉鼻头酸涩起来。
很像是在控诉。
“我跟你说不让你沾水的,你为什么不听?”赵南星的眼泪不听话在眼眶里打转,近期连轴转的压力被积压在这一瞬间爆发,“你是觉得我很闲吗?我就要一直为你服务吗?我想好好睡个觉不行吗?”
沈沂宛若一堵坚实的墙站在她面前,任由她发泄。
赵南星说到最后觉得自己丢人,声音更大了些:“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跟小时候一样不听医嘱?!”
说完以后便背过身,不再看他。
沈沂给她递了张纸过来。
赵南星没接。
几秒后,沈沂开口解释:“没沾水,我就简单冲了一下。”
赵南星没理。
沈沂拉了她手腕一下,赵南星挣开。
“赵南星。”沈沂低声喊她的名字,语气认真。
赵南星却忍住抽噎,冷声道:“你别跟我说话。”
“那我不洗澡怎么睡觉?”沈沂心情也有些糟糕:“你又不会允许我不洗澡就上床。”
赵南星:“……”
听到他的回应,赵南星扭头剜了他一眼,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
像是刚大哭了一场。
沈沂的声音渐弱,“再说了,你又不会帮我洗,只能自己冲……”
“一下”还没说出口,赵南星就置气反驳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帮你?”
沈沂怔住。
赵南星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口不择言起来。
沈沂在就是这样的,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情绪失控。
赵南星的耳朵忽然像是蹿上了晚霞,开始弥散开来,整张脸都冒着热气。
她说不过沈沂。
在她打算抬脚离开的时候,沈沂却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她重心不稳,直接扑到了沈沂怀里。
鼻尖儿刚好杵在沈沂的心口,发疼。
沈沂的浴袍系的不太紧,此刻露出了胸前大片的肌肉。
坚实而有力量。
赵南星在她怀里依旧显得很娇小一只。
赵南星怔住,她缓慢回过神来,起来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尴尬的地方。
但还没转身就被沈沂压在怀里,他稍低头,那只受伤的手落在她的腰上,一把手便几乎覆了她的腰。
沈沂说话的热气顺着她的耳廓落入耳朵里。
他很认真地说:“那,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