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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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若能问出一二,最好不过,若对方守口如瓶,我们这般做,也只会打草惊蛇,”季恒懒声道,“放了吧!”

    “殿下,说不定就是这王八蛋出卖了弟兄们!”蒋冲很是气愤,想到惨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声音洪亮。

    “杀了他,无非就是多一具尸体,既然身份不明,倒不如引蛇出洞。”

    “末将愚笨,”蒋冲惭愧道,“末将这就去把人给放了!”

    季恒微微颔首,一转头,却见身旁的小姑娘正静静地看着自己,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写满了敬慕。

    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景,俏俏却觉似曾相识,仿佛被刻到了骨子里。

    “看着我做什么?”季恒挨不过,收回目光,“吃菜……”

    “叮……”

    小碗打了滑,从俏俏的手里脱落,磕在桌案上,转了好几圈方才停下,四周一片寂静。

    “待会子,我要处理些公事,让安乐陪着你在王府里到处转转。”季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和她说话,就莫名紧张,脑海里用浮现在山洞中的场景,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上来扒拉自己,防不胜防。

    刚回屋,周絮晚就寻了过来,手里捏了花蝶纹玉扁簪,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成的,光泽莹润。

    “如此珍贵,周将军怎么不自己留着?”安乐也凑上前来,端详半天由衷感叹。

    “我也不爱戴这些,放着倒糟蹋了,这簪子与姑娘的肤色极为相配,若是不嫌弃,便收下罢,”周絮晚说着,就把那簪子别在了俏俏发髻上,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果然,玉簪还得配美人才好。”

    “说是缴的,指不定是哪家公子送的呢?”安乐在一旁忍不住打趣,“若真有这样好事,改日也叫殿下教我们习武,好上战场打仗,捞个什么金簪玉簪的!”

    “别浑说!”周絮晚冲她一挤眼,“我这可真是战场上缴的,半点不假!安乐,你怎么总三句不离口,净说这些话,没羞没臊的!”

    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好生热闹,一旁的俏俏看得起劲,险些忘了回礼。

    “谢谢周将军,簪子我很喜欢。”

    周絮晚先了是愣了一愣,又看向安乐。

    “姑娘的意思是,她很喜欢,也很感谢。”安乐帮着解释了一遍,俏俏开心地点点头。

    “姑娘客气了,你对殿下和天策军的大恩大德,哪里是区区一根簪子可以比得上的?”周絮晚冲她温和一笑,心中不免感慨,这姑娘生得如此好看,可惜就是不会说话,难怪方才也一直没开口,实在是让人心疼。

    “时辰不早了,姑娘也该休息了,”安乐瞧着夜色已深,“周将军也早点歇息罢。”

    周絮晚走了,安乐又命人端上了热腾腾的洗脸水。小姑娘坐在铜镜前,看着里头的自己,目光全然被玉簪子吸引了去,一番反复瞧看,还不过眼。

    “姑娘天生丽质,配什么都好看。”安乐挨了过来,细心地替她卸了钗饰,换了寝衣,又给屋子里燃了熏香。

    “姑娘睡吧,奴婢就在外头守着,若有什么需要唤一声便好。”一切准备妥当的安乐,放下了床幔,吹熄了蜡烛,慢慢地退了出去。

    王府比不得别处,哪怕就是一间小居室也要比她从前住的地,大很多。她怕黑,尽管屋里留了灯,但一闭眼,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靠近。

    睡不好,也不敢睡。

    俏俏抱了只绣花枕头,顾不得穿鞋,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一眨眼的功夫,就坐到了安乐的榻前。

    安乐才要躺下,看到她这副模样,也吓了一跳,“姑娘这可使不得。你怎能跟奴婢一起睡呢?这不合规矩。”

    听到规矩二字,小姑娘有些内疚地低下头,伸手偷偷拽了拽安乐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央求。

    “姑娘是怕黑吗?”安乐也为她的乖巧懂事而动容,心软道,“姑娘还是回里间睡吧,奴婢陪着姑娘便好。”

    俏俏倔强地摇摇头,听安乐这般说,也跟着上了榻,拢了被褥就往自己身上盖。

    “那好吧,委屈姑娘了……”安乐知道没法子拒绝,只得依她,想要吹熄蜡烛的时候,又被对方拉住了手,眼见她摇摇头。

    不委屈,不委屈。有个人陪着自己睡,怎么能说委屈呢?

    看着俏俏满脸欢喜的模样,安乐也只能跟着躺下,细心地替她捏好被角,“姑娘……”

    想说一说今日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靖安王府谁人不知羲和郡主的名声,人人避而远之,生怕不小心得罪了。

    俏俏也想到了一块去了,侧过身,用手枕着脑袋,看了看正出神的安乐,轻轻推了推。

    “规矩。”她写道。虽然常年隐居在山谷,可也听过大户人家规矩多,更何况是王府呢?今日之事,想必就是没有学好规矩,才给大家添的麻烦。

    “规矩?”安乐想了想,也不知该从何说起。王府不是没有规矩,只是这些规矩向来不受字里行间的束缚,简单来说便是各司其职,安守本分。

    可从来也没有让贵客守规矩的道理啊?

    “姑娘是客,莫说规矩,奴婢只怕照顾不周,怠慢了姑娘。”从前王府也不是没有来过贵客,也像她这般善解人解,实在是少之又少。也有彬彬有礼的,不过骨子里都端着主子的架势,拒人于千里之外,更不会同下人共寝一榻。

    听她这么一说,小姑娘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丝失落,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姑娘还在想今日羲和郡主的事?”安乐见她一脸愁容,又想起方才问的规矩二字,便猜到了大半。

    俏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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