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诈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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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秦荡和长兄的年纪差不多,但至今未成婚。
别人以为这是嬴非为了压制儿子之间可能的争夺权位,刻意而为,但实际上,嬴非已经在想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次子离开秦邑不受人怀疑了。
次子需要长年在外,或者他实在找不到办法,得让这个儿子“遭遇不幸”,如此一来,自然不能让次子在秦邑娶亲。
秦邑地处边陲,和西戎的争斗并非没有,随着秦邑的强大,这种争斗更是频繁起来。
嬴非合理地让次子消失在秦邑众人面前,一可用开拓之由,二嘛,则是让他在与戎人的交锋中不幸身亡。
等到四子和幼子长大之后,他看出两个人更适合哪个方面,被他选中的儿子,就可以去西秦辅佐兄长了。
西秦之地,嬴非对于自己的特殊能力并未多加解释,戎人自会将他当成上天的使者,更为虔诚地听从他的命令,而来自秦邑的知情人,自然知晓嬴姓祖上的伯益、飞廉、恶来等人是多么的特殊,嬴非这样继承了祖先能力的天选之子,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跟对了人,狂热程度和戎人们有得一拼。
在嬴非安排这一切事务的时候,时间仿佛按了加速键,天子姬胡在位第十一年,西戎攻犬丘,成紧急派人往嬴非处求援——早几年的时候大骆已经去世,成继承了父亲的封邑和职责。就算有外人眼中的夺位事件,也不妨碍他们两支抱团取暖,在西陲各大封邑与诸侯国中赢取话语权——嬴非得到消息之后,紧急赶往犬丘救人,也只救下了被成藏于密道中的两个侄子,成本人率领着族人与邑中兵马奋战到了最后一刻。
而为了密道的存在不曝光,明面上,犬丘封邑的嬴成这一脉,已经悉数被杀。
将两个侄子送往西秦后,嬴非对西戎的杀心大起。
而本应对此做出反应的王室,则只是将嬴非册封为新一任的犬丘大夫,让其行使征伐西戎之权,并承担起犬丘要承担的职责,便草草了事。
犬丘嬴姓与戎族算是混居,先祖又与此地大有源源,虽是对抗,但嬴姓一族和某些部族,实际上也有隔了许多代的亲缘关系。
西戎灭犬丘这样的大手笔,和天子姬胡为了加强王师的军备建设大有关联。
天子将荣夷公任命为卿士,大肆发展“专利”等一系列为其征敛钱财的行为,引起了国人们的反感,又监谤,导致卿士、官吏、国人们连用言语发泄愤怒都会被定罪。
就连西戎这种名义上要进贡、早年间因不贡而屡为王师征伐、王庭衰微后只要安分守己不主动攻周就能让天子不动手的荒服戎族,都受到了征敛行为的影响,直接反叛了。
西戎的反叛只是一个开始,王都宗周,直属于天子的国人们,也掀起了反叛,在国人暴动之下,天子姬胡仓惶逃离宗周,就连年幼的太子静都被国人们从召公处搜出,不幸丧命!
天子只是逃亡,尚未驾崩,因此累世三公的周、召二公,开启了有臣无君的“共和”执政时代。
王庭处理天子留下的烂摊子还来不及,更不用说为犬丘发兵了。
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寿之人的嬴非,趁机让自己“急火攻心”离世,由长子宁继承犬丘、秦邑二地,并让诸子齐心协力,征伐西戎各族,为血亲报仇。
次子荡和幼子驰也在后续对抗中,被嬴非安排“战殁”,送去了西秦。
有犬丘族地和弟弟的血仇在,嬴非除了修炼,便是帮助西秦壮大实力,与长子那边形成包围之势。
四子梁被他安排去了宗周,天子虽然逃亡,但是周、召二公尚在理政,更何况,既然天子能逃走,太子也寻到了召公求助,王都传出的太子身亡的消息,他总觉得不对。
秦邑直面西戎诸部的兵锋,虽然奋力抵抗,但是西戎敢于攻周,拿出的家底肯定不是单独的秦邑加犬丘能抗衡的,秦梁在宗周为官,为了成为兄长们的后盾,不论是修炼家传功法的劲头还是努力表现、想要让母族和申氏一脉有足够的理由施以援手帮他向上爬的劲头,都很足。
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伤亡,嬴非有看顾自己的子嗣和侄儿们,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不可能一直看顾着后代们,包括他的族人、国人们,他再心疼这些人的伤亡,也无法以一人之力改变事实。
唯一能做的,就是开拓疆域、尽快修炼,《铸天庭》除了让他能加速修行,还有气运方面的其他用法,与阳世王朝对应的阴庭——按照他如今实际上的疆域与称号,能开辟的充其量为一方阴土——他再努力些,便能尝试开辟,殒命的子嗣、族亲、国人等,皆能借阴土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