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漆黑空间里,床是她的港湾。雁邻缩在被子里,眼里蓄满了泪水,脑海里的画面一帧帧闪过,从下暴雨的巷子里,到黎雁书握着伞柄的手,最后是腥甜乳白的热牛奶。
没有目的地想。
她还想起了她擅自剪掉长发后,黎雁书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扔掉。雁邻控制不住的颤抖,纤长的眼睫毛上挂了晶莹的泪。
意识渐渐消失时,她竟然久违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父亲酗酒后的恶劣殴打,母亲抱着弟弟旁观,甚至对她指指点点。记忆愈发鲜活起来,雁邻抱紧被子,额前蓄满了汗,四周静地能听到她急促的心跳。
“雁邻。”
混沌不知何处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雁邻惊喜地掀开被子,黑暗被光填满了,而她和黎雁书唯一的交流就是西角落天花上的摄像头。
她知道。
黎雁书在看她。
雁邻已经习惯了,只要她走出自己的房间,就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监控下。她起初并不适应,很拘谨,经常只要想到黎雁书会透过摄像头看自己,走路都会同手同脚,慢慢地,她适应了,适应了所有的一切。
“雁书哥哥。”
雁邻许久未说话,嗓音有点哑,她光着脚跑到离摄像头最近的地方,双手抱着金色铁条。她和黎雁书相处四年了,除了喊他的名字外,说得最多的就是“我错了”三个字,轻而易举地,从她嘴里吐出来。
“我错了。”
低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黎雁书没有说话,雁邻就仰着头看摄像头,想通过那黑洞洞、冰冷的机器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他。久久,就在雁邻以为他不在时,黎雁书清冷疏离的音色清晰地传了进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回荡在她的耳边。
“害怕吗?”
雁邻想也不想的点头。
她害怕极了,没有声音,没有光亮,只有她,像沉寂在深海里的鱼。
“雁邻。”轻轻地两个字重重砸在她心上,雁邻已经能想象出他是怎样薄情的眼神。黎雁书沉默几秒,继续开口,“我对你说过,不听话就从这里滚出去,你的一切只能由我支配,这是第二次了。”
“……”
雁邻吞咽了两下。
黎雁书靠向车座椅背,双腿交叠,单手握着手机,视线牢牢锁定在镜头里的雁邻身上。白皙的,裸露地胳膊上微微有肉,肌肤细腻,和四年前瘦弱的女孩天差地别,他养好的,养活的宠物怎么能不听话呢。
“我、我错了雁书哥哥。”雁邻喃喃道,还是这句话,她其实知道的,黎雁书讨厌过重的气味,喜欢干净。他嫌过雁邻脏,但等她清洗干净了,他也愿意亲近,甚至会亲自处理她身上的脏,雁邻看不懂他。
“别用老话搪塞我。”黎雁书说,“记住。只有听话才不会被抛弃。”
听话。听话。
雁邻最听话了,她想。
黎雁书并没有和她说太久的话,切了监控。他摁灭手机,看向窗外。
霓虹明灭交织。
雁邻还握着金色铁条,彻底听不到他的声音,眼里的光暗了,她转身,慢吞吞回到床上。几秒后,她起身,无意识地在笼里走了几圈,头微微垂着,乌发垂肩而过,裙摆轻晃,两截小腿显得脆弱。
几圈后,她累了,没有回床,走向了床边的复古皮质沙发上,坐下,躺上去。沙发是单人的,恰好能包裹住她单薄的身子,粉紫色裙摆散开,大面积覆盖了深红色沙发,她后颈枕着半硬半软的扶手。
雁邻仰望着金色鸟笼的顶端,复古垂直花纹映入眼底,她仔细看了,也看不到花纹的终点,处处缠绕。她抬起贴着沙发背的手臂,白皙指尖覆在深红上面,又慢慢滑落,另一条手臂失了力的悬在空中。
两条腿弯勾着另侧的扶手,无力的悬着,光影交织里,润白的腿尤为易折。雁邻就这样睡着,眼底落了刺眼的光,灼尽了那缠枝花纹。
裙摆曳了一地。
-
黎雁书回了住处蓝域湾,洗澡,处理工作,却怎么也沉不下心,他合上电脑,又开启,再次合上,然后起身,出去泡了杯苦咖啡再进来。
结束后,又洗了把澡。
隔日,黎雁来的电话又打过来,她约了沈月白,既然要取消两家的婚姻,还是要当面说清。黎雁书没有异议,上午驳回了陆明城的合同。
黎雁来喜欢中式氛围,觉得隆重,她定地是当地极富特色的中式餐厅,黎雁书进入包厢时,沈月白和沈月玄两兄弟已经到了。黎雁来见人齐了,让人上菜,她则是替三人倒了茶水,满面和气的打开了话匣。
“沈夫人身体如何了?”黎雁来美目看向沈月白,后者指尖触上茶杯,面对她的问题浅笑了笑,望着她回复道,“挺好的,劳你挂心了。”
黎雁来:“那就好。”
许久未见的人确实没什么话说,黎雁书来的目的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