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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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焱已被我收服,不再会祸乱人间。我薛云斗胆拨乱算盘、逆天改命,上古凶兽不出世,今生可还会如预言般需要“火灵子”来镇压?
我如果是“火灵子”,我的师尊,又将我如何?
重生后我便没多少复仇的心思,更多的是不解,我想知道如果我不作为就会像上辈子那样的结局。
可我这世的经历已经改变了,我还会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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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我回到了抚仙宗。
受法则之力和天道的约束,眸焱的修为被压制得几近于无,唯有一成不到。只有我修为更高,它才能一阶阶的解开法则的限制恢复修为。
眸焱喊我去凡间的镇子,不毁灭人界它也想去吃美食和看美人,但是我不愿意,我不爱与凡人打交道,也不喜和修士走的近。
从无间山出来后就一直往深山老林里走,偶尔遇到洞府的散修,双方警惕的戒备而过。
我用妖兽试炼,按照我承诺师尊的话,磨练自身的术法,同时也精进自己的体魄。遇到凡人村落有狼妖作乱,便暗中帮其剿灭山背后的吃人狼妖,再偷偷离去;跋山涉水,凡俗里也出了不少妖兽作乱的例子,显然有样,让我心有疑虑。
我嫌少御剑飞行,独行舟帆赶赴宗门。
终于在眸焱看着我口中啧啧的说我“长高了”“也变黑了”的戏谑中,我及时回到了宗门。
如今亦是我转世重修后的两年尾。
我从执事堂回禀了任务完成后领了宗门奖励,便急着回霜雪峰找师尊。
“师尊!云儿回来了!”
“师尊!”
霜雪峰积雪刚化开,冰风谷的风比以往安静,我顺着飓风的关口缝隙进到谷内,师尊迟迟不回应我,我有些担心,寻至了师尊的洞府外。
“师尊,云儿已经从宗外游历归来,还请师尊一见。”
我等了一会儿发现了不对劲,以往师尊闭关都会开启的洞府禁制现在却暗淡,禁制的灵力消失一空,难道是师尊出了事?
我的心一下子攥紧了,“师尊!”你出事了吗?
师尊没什么朋友,也不喜外出,若是从前我来找她,她不是在闭关,就是短暂的外出后回来。
师尊莫不是在洞府内修练出了岔子?
我心里一急,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先一步闯入了洞府禁制的法阵中,冒着被法阵之力撕碎的可能,我豁然冲了进去。
然后被禁制弹了一下。
“砰。”
我双臂被震得发麻,咬紧牙关再试了一次,面前白茫茫的禁制浓雾忽然浅淡,而我身子一轻摔进了洞府里。
我一愣,摔了个跟斗,坐到地上。
室内空空,师尊竟不在洞府内?可禁制为何不攻击我?难道是师尊放宽了限制力量?
我从地上起身,看向一览无余的山洞,没有迈出步子,反而局促的站在原地,轻声呼喊,“师尊?”
“您不在吗?”
“云儿这就离开,还请师尊原谅云儿因为心忧您、斗胆闯入师尊洞府的罪责!”我惴惴不安的拱手,正要离开。
却发现洞内侧壁,在我右手边的洞壁上挂着一幅画。师尊的洞府除了落满灰尘的桌椅板凳和被精心打理得散发着花香的蒲团,就只剩下光秃秃的四壁。
唯有这幅画,被用灵力罩细心包裹着,防潮防损坏。
挂画不大,与我在宗门大殿里看见的那些祁风挂的山水长画差不多,只不过这张画上面绘制的却是一个人。
我想细看,却被灵力罩遮蔽,只能窥见朦胧的人影轮廓。
不知师尊偷藏在洞府里的画像上的人会是谁?
难道是师祖?
我心不在焉的猜着,我的心魔忽然道:‘你凑近点看看呗。’
我一边自语,“师尊布下的术法,我怎么可能看的破。既然这么宝贵用灵力罩维持现状,肯定是对师尊很重要的人。”可行动上却诚实地靠了过去。
我眯起眼睛看过去,想看清朦胧人脸的模样,手不由自主放到了画布前,指腹刚碰到白雾。
就见画中白烟淙淙收敛,白影跃然呈现,如见其真人!
画像上的人有仙人之姿,站在水墨的云间,脚下是悬崖万丈,双手空空而立,菀菀娉婷,舒尔畅达,回身看来嫣然带笑。仙宫阙宇,比不上她一人清隽琼兰、出尘逸致,使人挪不开眼睛。
她的笑容,比旭阳更暖,好似能驱散阴霾,眼里映着的琥珀,纹络清晰,如刻画着璀璨的光轮。女仙的举止间意气风华,白衣华服衣袂滚滚落入云英飘花,仙冠银角,是我不懂的超然出俗,确是无忧无虑的仙人。
我觉得她有几分面熟,微微吃惊师尊竟有仙人画像。
一晃神,竟陷了进去,只顾着呆呆看着仙人的模样入了神,心乱跳了一下。
‘好看?’好险。
心魔唤我,鄙夷我道,“不觉很像你吗?”
我回神睁眸,淡然道:“不会。师尊洞府里的仙人画像,举止外向比我更潇洒洒脱的。况且这辈子的师尊未见过我成人的模样,怎会画我。”
我自行惭愧,将触及新墨的手指收了回来,指腹互相揉捻,能感觉到这画上沾染了霜气,师尊恐怕经常抚摸。
而这笔墨,也是抚仙宗宗主长老们众所常用的青山墨,味道气息我都不算陌生。
心魔“呵”笑了一声,又道:‘不是你,那你为什么心悸?你在窃喜你师尊画了你的画像睹物思人吧?’
我心冷了下来,看着慢慢又被白雾遮盖住变得朦胧的‘画中人’,喃喃自语,“既然不是我。”
“画中的人又是谁?”
我心里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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