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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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黄昏的霞光铺洒了半边天,层层云朵染着泛红的光辉散落,迤逦歪斜至不可及的尽头。
宋时刚下班就接到了罗沁的电话,两人约在罗沁家见面。
“宋时。”罗沁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跑来开门。
宋时走进屋,“今天怎么忽然叫我过来?”
“上回见你太匆忙,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你今天可得陪我好好叙叙旧。”她拉着宋时坐下,开了瓶酒,倒在杯里。
“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宋时察觉她情绪低落。
“还能怎么,催婚呗。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我已经三十二了还没成家。你说结婚有什么好的?我三十二岁没结婚有错吗?”罗沁皱眉抱怨。
“哎,不说这些烦心事,说说你。我们真的好多年没见了,虽然一直有电话联系。你走的时候还是高一,我们那时候才十六岁。不敢想象,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是过去好多年了。我刚回来那天,一出机场就觉得很陌生,看着外面的街道,找不到以前的一丁点影子。”宋时有些惆怅,即使回到这座城市,还是没有找寻到归属感。
“你说说你,人生阅历也算是丰富了。大学毕业工作了两年,跑回去继续读研,读完书又出来工作。怎么这次回来还是一个人,我还以为能给你包红包了呢。那位意大利学长,真的不喜欢?”
“学长当然只是学长,至于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我承认爱情很美好,但这样美好的东西应该不会降临在我头上。我也不想无休止地和另一个人争吵,变得歇斯底里。”
她看过许多歌颂爱情的动人故事,年少时也曾抱有过憧憬。可每当幻想爱情,就会回忆起房门外父母整日整夜的争吵,年幼的她只能蜷缩在被窝中哭泣。
父母那段失败的婚姻,就像是充满无止境折磨的地狱,折磨陷入爱河的男女,也折磨他们的孩子。
她浅笑道:“而且,我有自己热爱的事业,可以使我为之不懈奋斗。现在每天规律地上下班,这样的生活也挺好。你呢?不打算和于观年结婚吗?”
罗沁猛灌了口酒,眼角泛红,“我跟他……我们没有结果的。”说着又端起酒杯。
宋时连忙制止她:“你别喝这么快,照你这样喝没几口就醉了。”
“喝醉就喝醉呗,我们今夜不醉不归。”她拉过宋时的手,“你说为什么偏偏是他,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不肯放手。我知道自己不够洒脱,总是自欺欺人,想着过段时间再说,再过几天。”
她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其实,我就是想要被人坚定地选择,只有我,只能是我。”一时眼泪决堤,滚落下来。
罗沁擦去泪水,又给宋时倒上一杯,“来,干杯。”
“喝慢点,等会儿别成了醉鬼。”宋时轻声说着,与她酒杯碰撞。被坚定地选择吗?怎么可能。
“我酒量好着呢,醉不了。再来一杯。”
“干杯。”
意识模糊中,耳边传来嗡嗡振动的声响,持续一段时间又停下,接着再次响起。宋时抬起沉重的头,掏出手机,“喂?”
“宋时,是我。”
“你,你是谁啊?”她说得很慢,吐字不清。
“宋时,你怎么了?”对面那人忽然急切起来,“你在哪儿?”
“我没事,好着呢。我在罗沁家里,和她喝酒。罗沁,我们再来一杯。”她发现罗沁已经醉倒在桌上,摇了摇她的身子没有反应。
“你先在那儿待着,我马上过来。”江砚挂断电话,急冲出门。在车上给于观年打了个电话,向他询问罗沁家的位置,并催他一起去。
两人在罗沁家楼下撞见,江砚拖着于观年一路冲到门口,指了指门上的密码锁示意他快解开。
于观年输完密码,刚推开房门就闻到了一股酒味。江砚跟在他身后进去,一眼就见到客厅里坐着两个人,趴在桌上已经明显醉了。
“宋时。”他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
宋时迷迷糊糊睁开眼,对着江砚辨认好半天,忽然笑起来,“江砚,是你啊,来陪我们一起喝吗?”
他扫了眼桌上杂乱倒着的空酒瓶,眉头紧锁。
于观年上前走到罗沁身旁,搂住她叫了声她的名字。
罗沁眼睛睁开一条缝,猛地推开他,恶狠狠地说:“我讨厌你,于观年,全世界最讨厌你!”
于观年后退几步停下身,迟疑一霎后再次拥住她,听她在怀里低语,“可是我也喜欢你,全世界最喜欢你。”
滚烫的泪水倏地滑落,滴在他手臂上,炽热的温度顺着肌肤绵延至心脏。
“你醉了。”他拭去罗沁下颚的泪珠。
江砚稳住宋时左摇右晃的身子,一手扶在她背后,弯腰横抱起她,低头对于观年说:“我先送她回去。”转身出门。
宋时自他怀中探出脑袋,看向身后的两人,嘟囔着:“罗沁,干杯,我们不醉不归。”她呵呵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