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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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会暗暗想，天哪，第一次见到少爷对女孩笑，她好特别。” 说着她捧腹大笑。

    看着江砚逐渐阴郁的面色，宋时稍稍收敛，歪头问：“你觉得不好笑吗？没看过这种小说吗？”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以江砚内敛冷淡的性子，是不会对这类小说感兴趣的。

    “对不起，可是把你代入那样的画面，真的很好笑。”她双手交叠在嘴前，带着颤音的话声透过指缝传出。

    江砚嘴唇抿得像条平直的线，右手挂挡，车慢慢启动，驶离地下停车场。

    远行的车里，两人依旧争执不断。

    “宋时，我很生气。”

    “啊？为什么？我说了你很多好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夸赞呐。”

    “反正哄不好了。”

    “那我再多说几句？”

    “……说吧。”

    “你像霸道总裁……”

    “更生气了！”

    “像霸道总裁哪里不好，长得帅还多金，身边一群小迷妹……”

    “生气！非常生气！”

    ……

    望着两侧的高楼大厦，宋时后仰脑袋，舒服地靠在车椅背上。余光里江砚单手搭着方向盘，偶尔晃动修正方向。

    她呆呆望着江砚修长的手指出神，他的指甲盖粉粉的，还挺可爱。

    江砚感受到宋时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怎么了？”

    “你的手指甲比我的粉。”她瞥了眼自己的手指，撅起嘴不满。

    “谁有兴趣比这些东西。”江砚面上三条黑线。

    “夸你呢，还不满意。”话题一转，“不过有车真好，想去哪儿开着车就能去。如果我有了车，就不用早起赶公交，应该还能多睡会儿。我前几天刚去驾校报了名，等我考出驾照，就买辆自己的小车。”

    江砚嗓音清润，淡淡调侃道：“你确定你这个路痴真的可以上路开车？”

    “有导航啊。”宋时脸颊染开红晕，“而且，我只是在陌生的地方分不清方向，每天上下班的路我为什么会不认得？”

    “你觉得我这么蠢吗？”她凑近了一点，斜眼瞄他。

    江砚扫了眼她炸毛的小表情，“行，要是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咨询。”

    宋时双手叉在腰侧，不懈地撇嘴哼了声。他也太小看自己了，学车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这种信心在几日后的科目一考试满分后达到顶峰，宋时甚至专门给江砚发去截图。

    江砚喝了口咖啡，点开聊天窗。宋时发来了她满分的成绩单，紧接着弹出对话框，只有两个字。

    “完美。”

    隔着屏幕都能猜到她此刻得意的表情，江砚盯着最后两个字笑了很久，也回了两个字。

    “还行。”

    宋时咬着牙，冷眼扫过这两个字，大步走上车开始练习科目二的项目。

    “对对对，就是地上那个点，你看到那个点之后，方向盘要左转一圈半。”教练坐在副驾驶上，手指着前方地上的一个油漆标志大喊。

    宋时匆忙左打方向盘。

    “这条线的位置，向右打死！”

    宋时两只手慌乱地右打方向盘。

    “到白线再回正。”

    她急忙回正。

    江黎皱着眉怒喊：“停停停，你开太快了。又不是赶着去投胎，开这么快做什么？”

    “我这是一档啊。”宋时低头确认后，轻声反驳。

    “我是让你踩着离合器，别松开。”

    宋时余光瞟过自己颤抖的左腿。自她上车就一直踩着离合器，左腿已经有些酸胀了。

    “还有，你打方向盘那是什么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施展妖术，左右手一顿乱晃。”教练冷笑道，“跟周伯通学的左右互搏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宋时强颜欢笑，拽着方向盘左右晃动了下，修正位置后冲着前方的直角转弯进发。

    心中默念：转向灯，绝不能忘了打转向灯。

    宋时探出指尖，摸到了方向盘下的手柄，信心满满地用力拨动它。

    两根黑长的线向上翻起，在她的眼前弧形摇摆。

    宋时突觉背后一凉。

    “你为什么要打开雨刮器？”教练阴沉着脸问。

    宋时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转向灯是左边那个手柄。”阴森的声音入耳，似薄刃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