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意外正是乱线上的天宿和灵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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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金『色』剑影逐渐变浅,嗡然的震颤和剑鸣也缓缓歇止。




    那是诘到了尽头。


    那些散如飞尘的灵识在淡金『色』的光芒里汇聚成了道人影,浅模糊。


    正是花信。


    整整二十五年,他直借着封薛礼的躯壳,顶着封薛礼的样貌,即便在这条『乱』线上以灵识化形,也依然如此。


    直到这刻,他终于显出原貌。


    乌行雪看着曾经的灵台仙首,忽然些复杂难言。


    他、萧复暄和这位仙首之间确实称不上声“仙友”,曾经仅的些了解也都来自于云骇。


    没想到数百年后的如今,他们会这些或明或暗的牵扯。


    花信最后的残影以原貌出现时,乌行雪忽然觉察到身后不远处极轻微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砂石滚动。


    是风还是人?


    他正想查看,花信的残影忽然模模糊糊地开了口:“曾经人闲谈时同我说,他时常好奇,天宿为何会邪魔最后刻落下道诘……”


    乌行雪怔,转过头来。


    “是希望邪魔幡然悔悟?”即便这时,花信的嗓音听起来也依然平静,“他说他尚为凡人时见过邪魔,他不觉得那些邪魔临到终时,会因为场诘便真心觉得自己错了。”


    乌行雪看向萧复暄,见他握住剑柄的手指顿,抬起了眉眼。


    “这世间没人会因为惩罚觉得自己错了,即便认错也只是不想被惩罚已。我曾经如此认为,如今也依然未变。”花信的虚影半垂着眸,其说是询,不如说是在询中兀自回想着往事。


    他慢轻低地说:“我倒是从好奇,但当年没能同他聊出个所以然,多少些惦念。如今……我也受了回天宿诘,便替他句答案。”


    尽管已经没人在等这个答案了。


    “为何诘,当真是为了让邪魔在最后刻懊悔不已?”花信说。


    萧复暄扶握着剑,抬着眉眼看着他。


    片刻后冷声开口:“谁管邪魔懊悔?”


    花信面『露』丝愕然。


    “懊悔都是假意,‘怕’是真。”萧复暄淡声道,“怕够了。”


    他斩杀降刑的邪魔千千万万,会真心懊悔的少之又少。那又怎样呢?谁会在意邪魔的那点懊悔。


    他们所害之人都早已身死,即便懊悔了又能给谁看。


    除了萧复暄,还谁看得到。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他的是让那些邪魔感到怕。


    诘之下,那些或长或短的人生和种种画面,总能让那些邪魔畏惧死亡。他们看着自己如何步步走到末路,总是心不甘、狼狈挣扎。


    但他们又知道自己挣脱不掉,于是害怕、惊慌、癫狂、绝望。


    那些曾经为他们所害的凡人在临死前经历过什么,这些邪魔便该经历什么。


    “懊悔”只是其中最人在意也微不足道的种已。


    萧复暄从来不在意邪魔是否真心懊悔,他的只是“还于彼身”。


    这是他惯来所求的公平。


    “是我平生所见,最不像仙的仙。”花信说。


    连告慰凡人亡灵,用的都是这种带着杀伐煞气的方式。全然不见仙人常的温和悲悯。


    这在众仙之中,从来都是独份的。


    “难怪。”花信敛了眸,道:“难怪们会是灵台天道都驱使不了的唯二之人??”


    “错了。”萧复暄道。


    花信道:“何错之?”


    萧复暄道:“不是唯二。”


    花信:“还谁?”


    “从来不少。”


    萧复暄:“我锦袋里位,我替他殓了躯壳尸骨。”


    “何人?”


    “医梧生,花家后人。”


    恐怕连灵台天道也预料不到,当“从头来过”“起死回生”的机会摆在眼前,这世上居然真的人拱手谢绝,拂袖离去。


    这样的人或许不多,却从来不是“唯二”两字所能概括的。


    花信静默言。


    他已经很久没注意过花家了,那个颇名望的家族后来曾出过“皎如名月”的后辈?那些后辈如今又怎么样了?


    那些人间传闻随风入耳,他却并不过心,只兀自钻在泥墙深处,从未回过头。


    即便到了这刻,花信也是如此。


    他的身影越来越淡,灵识越来越微弱,但其他邪魔会的恐惧、不甘、怨愤和挣扎,他却始终不曾过。


    直到最后的最后,花信转看向乌行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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