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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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赶制的绣球,过年了,送给阿砚,算是本宫对你们这些小辈的一点心意。”赵奉云心中起了疑,面上不敢显露,伏在地上叩谢,道:“年关将近,本该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准备厚礼敬奉母后,怎么好意思劳烦母后为我们准备这些玩意儿?母后仁慈宽厚,疼爱小辈,可我们却不能不知礼数。”
吴皇后浓妆艳抹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悦,周嬷嬷瞧着不对劲,忙道:“公主就收下吧,这是娘娘的一点心意,后宫子嗣凋敝,就只有两位皇子,娘娘也是疼惜六皇子自幼丧母,才备下了这小玩意。”
赵奉云心道冯氏就是枉死的,要不是你们这些人,阿砚岂会自幼丧母,这会子倒献起殷勤了,肯定有鬼,但看这情形,不接下来是不行了,她接过绣球,垂首道:“既如此,奉云就收下了,多谢母后疼爱。”
“娘娘,不好了,听说那个北蛮的女人撞柱子了。”一名宫婢急匆匆跑进来,跪在地上道。
“死了吗?”吴皇后抿了抿嘴,问道。
那宫婢回禀道:“没死,服侍在陛下身旁的青颦冲过去拦了一下,只是撞破了头,人暂时没有大碍。”
吴皇后抿了口茶,拿帕子掖了掖嘴角,道:“她倒是烈性,怎么不干脆撞死,也好叫本宫少些烦恼。”
赵奉云跟着吴皇后一起赶到乾麟宫,老远就一个微微沙哑,带着十足的烈性的声音,“我恨你,我恨透了你,我恨你们每一个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是你兄长将你拱手赠人,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吃了败仗,被我们大周打得落花流水。”青颦一边轻抚承平帝的胸口给他顺气,一边冷冷道。
承平帝自得到捷报后,就一直惦记着这个其叶部第一美人,今日终于得见,没想到她竟然一头撞到盘龙柱上,顿时觉得怒从中来,“你若是自戕,那大周与其叶部的和谈就此作罢。”
弥珠额头上的鲜血还未干涸,鲜红的血从她的颊侧流下,她没有用手捂住,一双深邃的蓝眼睛死死瞪着承平帝,眼中闪烁着刻骨的恨意,“我其叶部人人都是勇士,我父王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没想到会败在你这个恶心的人手里。你等着,有一天,我兄长一定会打到你们的都城,我们其叶的铁骑会踏破你们的城门,到时候,我们其叶的勇士会用你的头颅下酒。”
承平帝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激起,他怒目圆睁,喘着粗气,抬手猛然将茶盏摔在地上,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门外的侍卫闻声而来,立刻擒住弥珠,将她按在地上。
弥珠却哈哈大笑,以一种怜悯又狂妄的目光看着龙榻上的承平帝,就好像已经预见了他的结局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疯女人押下去,关进天牢。”吴皇后叱道。
承平帝见了日思夜想的美人,对着弥珠这张绝色的脸,压抑住了怒火,一种强烈的征服欲在心中油然而生,“慢着,将她放开,朕乃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难道还会怕一个女人?”
一旁的吴皇后看了看龙榻上的青颦,又看一眼弥珠,攥紧了帕子,脸色有些难看。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弥珠仍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将承平帝咬死。
侍卫松开了手,弥珠立刻像只狼一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冲上去,手中的银簪锋芒毕露,眼看着就要刺破承平帝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承平帝身旁的青颦挺身挡在前面,弥珠的动作立刻慢下来,一瞬间的犹豫,就给了侍卫机会。
回过神时,几名侍卫已经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捆住了她的手脚,将她押送至天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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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郑邺的师爷耿安一回到京城,就被我们给拿下了,现在正关在诏狱里,不知阁老的意思……”锦衣卫指挥使陆敞哈着腰搓了搓手,谄媚笑道。
陆敞本来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靠着萧弈举荐,才坐到了这个位子,对萧弈是言听计从,感恩戴德,只是脑子愚钝,不太明白官场上的弯弯绕。萧弈提拔他也正是因为他心思浅,好摆布。有些时候,聪明的人,容易脱离掌控,陆敞这种离了他就得卷铺盖走人的人,才会尽心为他做事。
“就是铁打的人,进了你们诏狱,也没有不吐口的,该怎么办,陆指挥使是个明白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是,等他画了押,我将供词呈与阁老,请阁老过目。”
“等他开了口,口供直接送去皇上那里,”萧弈搁下手中的笔,骨节分明的手抚平了宣纸上的褶皱,在灯下隐隐有一种风雅隽逸,“锦衣卫是为皇上办差,这供词岂能交给我?陆大人莫不是糊涂了。”
“啊……对,对对,是卑职昏了头,您放心,进了咱们诏狱,就是恶鬼也得脱层皮,那个耿安断然没有不吐口的道理。”
“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陆敞拍着胸脯,道:“阁老尽管说,只要是锦衣卫能办的,卑职就是赴汤蹈火也得给它办了。”
“去查一下这个人。”萧弈提笔挥毫,在纸上写下两个字——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