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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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倒是灵巧,屋内布置得不错。”谢别安摇了摇头,比划道:不是我布置的。
孟寒初不与他多言,走到书案边眼尖地瞧见画桶里的残骸,单手拣了几张碎片出来,谢别安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等孟寒初看清上面的画迹时,又是一阵轻呵:“很想我么?”
谢别安局促地后退了一步,没有任何解释。
他那个时候的确是在想他不错。
窗外滴滴答答地开始下起雨来,缠绕着二人的心绪。孟寒初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周身阴冷的气息被带走不少,谢别安却是耷拉着一张脸,连看也不愿意多看孟寒初一眼。
这样的变化显然被孟寒初注意到了,他隔着距离,冲着谢别安说道:“今日的赏赐不喜欢么?”
谢别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然而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还是比划道:你喜欢他?
孟寒初心底自然清楚,这个“他”指的是谁,转而坐到床边半眯起眼睛避而不谈,开口道:“我的腿有些疼,别安。”
谢别安看了孟寒初一眼,败下阵来,走到他身前半蹲下来,伸出手掀起衣袍,准备为他的伤腿按摩。
没想到孟寒初猛地带起谢别安的胳膊压到床上,几乎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将他牢牢禁锢在身下,语调压低,带着明显让人觉察到的危险:“这是吃醋了?”
谢别安扭过头去不愿意看他,将自己的真心话悉数咽进肚里。孟寒初腾出一只手来嵌住他的下颌,扭转过来,二人幽深的瞳孔对视,谢别安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质问。
明明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个人,孟寒初却可以用赏赐来打发自己,还装作这般的无辜,谢别安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缩下巴,一口咬在了孟寒初的虎口处,孟寒初竟也没有躲闪,像是心甘情愿让谢别安发泄怒火一般,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直到谢别安嘴里尝出了血腥味,他才微微松开力道,孟寒初放手瞥了眼手,言道:“解气了?”
谢别安在这没有什么温度的话语中瑟缩了一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覆盖上了孟寒初的虎口,皱了皱眉,有些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想要起身寻找纱布为他缠上,孟寒初却执拗地将他压在身下,力道更甚。
“……还学会咬人了,真是个坏毛病。”
孟寒初嗓音喑哑,伤手覆上谢别安的眼睛,谢别安颤抖着睫毛,顺从地闭上眼,分明感受到血珠低落在自己的眼皮上,带着冰凉的气息,而后便是孟寒初的双唇,与那挑逗的舌尖。
“……”
谢别安被那暖意融化,一时竟没有力气反抗,任由孟寒初在自己身上动作,而孟寒初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让谢别安不知如何作答。
忽然,谢别安脑中闪过白日里陆月竹的脸,在孟寒初挑开他衣襟的刹那,力气陡然丛生,挣脱了孟寒初的束缚,坐了起来,孟寒初兴味正浓,不知他这番又是作何,只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谢别安深吸了口气,比划道:你对他也是这样么?
孟寒初的脸冷了下来,他不知道谢别安会在这般温情的时候提起陆月竹,一如孟寒初自己仿佛已经忘却了在摄政王府之中只有谢别安这一人在乎男宠的地位一般。然而在这般时候孟寒初确实不会与他多言,只是直起身子抚了抚褶皱的衣袖,平静道:“别安,你不该问的。”
谢别安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他确实不该问这个问题,但话已经出口,自己在乎的也并不是孟寒初的回答,他的这番态度,已经足以说明这一切了。
谢别安坐在床上,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冲着孟寒初比划着手势道:我不会说话,他会。
孟寒初眼中有着微微的动容:“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谢别安泄气般的耷拉着脑袋,孟寒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想像是对待委屈的小兽一般,停留了片刻,而后脸上的神情冷肃下来。
谢别安伸出手,想摸一摸他受伤的虎口,却只摸到了他转身飘过的衣角。
孟寒初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只有青阳守在外边,敲了敲门,询问着谢别安是否还需要些什么。
谢别安近乎自虐一般的、比划道:他去哪儿了?
青阳有些不忍,然而还是实话实说着:“看去的方向,应当是陆公子的院子。”
孟寒初去陆月竹那儿了。
谢别安伫立在门边许久,直到冷风吹过他散开的衣襟,他才如梦初醒般兀自摇了摇头,嘴边挂起苦笑,慢慢地阖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