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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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准备,过些时日便可启程。只是西域进贡的好马仍在北地调来的途中,还需等上两三个日子。”李望川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些其他繁琐的事项,孟寒初一一对答如流,几乎让人抓不到破绽,李望川便也作罢,转而将话题引到他身上,撑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开口道:“听闻你最近新纳了一房,确有此事?”
孟寒初神情极为不自然地飘忽了一下,然而那只是瞬息间的事情,很好地被他掩盖了下来,转而又恢复了冰冷淡漠的模样,淡然道:“坊间传言,臣以为陛下不会听进耳里的才是。”
李望川瞬间觉得后悔自己问出这些话了,但又认为自己作为皇帝,关心臣子是应该的,又开口道:“摄政王府近日的动静确实不小。”
仅仅一言,孟寒初便瞬间意会了什么一般,无声地勾起唇角笑了笑,随后放了下来,恭敬答道:“确有此事。不过是一寻常的哑巴罢了,没什么可稀奇的。”
李望川突然来了兴致,向前俯了俯身子,双手扶在座椅上,瞪大了眼睛:“可是绝色?”
孟寒初答道:“姿色平庸,绝非上佳。”
李望川奇怪道:“朕赠你的月竹公子可绝非凡物,你又怎会看上那般人?”
“或许只是没见过不会说话的,有些兴致罢了。”
李望川笑道:“你倒是奇怪,行房中之事时,也会觉得有趣?”
孟寒初顿了顿,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句:“陛下。”
李望川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孟寒初这般的话语,落在他耳里反而像是满满的警告,让他不由自主地胆寒起来,哆嗦道:“寒初……”
然而孟寒初只是行了一礼,恭敬道:“如果陛下没有其他的事要说,臣府中还有事要忙,就先行告退了。”
“有!有事要说!”
李望川像是努力地要找回一些面子,连连扑在书案前,极力地挽留着孟寒初,孟寒初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望川,李望川却只是露出一个苦笑,道:“这次祭祖需要你随朕一同前往,可能要费些时日,朕特许你带家眷同往,只不过只能随同一人……”
孟寒初敛了声息,只道:“臣明白了。”
内侍带着孟寒初离开,数久之后,李惊萧才从帘子之后走出,看着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的李望川,眼里含着浓浓的轻蔑,然而当李望川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之时,他又收敛的很好,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惊萧……朕……朕还是怕他,怎么办,朕还是怕他!”李望川呢喃着,李惊萧将他抱入怀中,犹如轻哄孩童一般拍着他的背,轻声道:“有我在,你无需害怕任何人。”
“包括孟寒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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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别安起得太早,午间忍不住睡了一个午觉,却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带着困意勉强穿好衣裳,将窗户支起一角,却被尘土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谢别安走出门外,疑惑地点了点院内光秃秃的一片景致。原本他还是挺喜欢这片花林的,让他想起青如村中房屋间隔中的那些不知名花树,每每夏季来临的时候,总是成簇成团地开放,还有沁人的香气。
一旁的奴仆正环视着是否还有未移栽走的花树,看见谢别安的动作,斟酌着词句询问道:“您可是在问这些花树去哪儿了?”
谢别安腼腆地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自己是麻烦到了奴仆,还有些局促地缩了缩身子。
奴仆道:“是王爷吩咐下来将府中所有的花树都移走的。陆公子近日对花粉过敏,闻不得半点,这才遣人大批动工。”
谢别安眼中的光暗了下来,愣了愣,好半晌才冲着奴仆点了点头。
原来是为了陆月竹啊。
可是……自己喜欢花,孟寒初他是知道的。
曾经他也说要为自己栽一片花林,只有他们二人在其中,他忘了吗?
谢别安牵着嘴角,实在是笑不出来,他撑着酸涩的眼眶,不敢再面对着奴仆,转过身去。
或许是不记得了吧。陆公子是皇帝派遣过来的人,也是极为要紧的,自己是一个养在府中的闲人,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况且听闻晨间孟寒初又给了陆月竹双倍的赏赐,陆月竹未醒,还特意吩咐下人不要打扰到他,成堆的箱匣珠宝、各类摆件、饰品、香料、吃食便暂时堆积在他的院前,看得人好生刺目。
奴仆有些奇怪地看了谢别安一眼,但也没有多言。对于府中养着这么一个做甜汤的人,身份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王爷却待他时好时坏,没人能摸得清,自然是不敢胡乱猜忌招惹的,便也慢吞吞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