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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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不可置信般地后退几许,愣在了原地。大片大片暧昧的红痕犹如凄美的罂粟花绽放开来,又犹如可怖狰狞的修罗恶鬼般遍布在陆月竹的脖颈往下,依稀可见胸膛处都布满侵略意味极重的红痕,而这些痕迹,不久前正出现在谢别安的身上,甚至到现在还未完全褪干净,只要扯开衣襟,还能看见轻微的、未消散的红印。
这明晃晃的占有欲,正与孟寒初的手笔如出一辙。
这几日府中的传言,并非虚假。孟寒初确实在陆月竹院中栖下不假。
当谢别安真正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心原来如此脆弱,甚至只要面对陆月竹,根本无需孟寒初,便如败军般全数溃败,退无可退。
而陆月竹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任由胸前大喇喇地敞开着,像是给人欣赏杰作一般地给谢别安看着,直到谢别安身体轻微地颤动着,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整个人靠在床角时,陆月竹才不紧不慢地拢好自己的衣袍,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无奈似的叹气道:“……王爷真是,都叫他轻一些了。”
月色掩映,草木幽深,周围安静地落针可闻。其实这样的对峙已经有过一次了,谢别安稳住自己的心神,警告自己不能再败下阵来,不过是孟寒初身边的一个男宠罢了,又有什么值得自己再为他神伤的呢?
陆月竹也在偷偷地观察谢别安。当他发现谢别安没有再像上一次眼圈泛红时,心底有着浓浓的失望。他是倾慕着孟寒初不假,也希望孟寒初不要因为谢别安引火烧身。但他从未期盼过谢别安能有一天好日子过,若非孟寒初此次一声不响地将谢别安接到行宫,他已经留了些手段在府中好好整治谢别安一番,没想到却被孟寒初给打断。
陆月竹将涌上咽喉的话语悉数吞咽下去。他知道行宫处处充斥着眼睛,就算孟寒初有办法瞒着监视的人将谢别安带到这里,自己在孟寒初状似无人的寝居停留过久也不甚妥当,未多管谢别安如何,将纸笔一并收拾好,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谢别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指骨按得已经泛了清白,指甲抠进肉里,深深地见了血迹——
不知为何,谢别安平复了片刻的心情,忽然内心突然生出了一股难以形容又微微不安的感觉,好像心头被揪紧了一般,仿若要出什么大事一样,紧接着,他便感受到了身下的异样。
就算谢别安再对药物敏感,也是与孟寒初经了人事,对这股熟悉的感觉无法抗拒,拨动着头脑深处最为隐秘的某根神经,叫他口干舌燥,渴望着某种最原始的本能。
是……是陆月竹带来的身上的那股味道。
谢别安眼神失去焦距,眼角有淡淡的血丝,双手撑在两侧犹豫不决,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他的理智与本能完全割裂,双眸中呈现着从未有过的渴望,可理智却在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欲火又在灼烧着,侵占着身体的每一寸,甚至连肌肤都显示着淡青的血管,覆盖着一层迷离的红。
他的手游离在身上,抚摸着每一处,尽量地抚慰着自己。谢别安微张着唇,好似这样便能缓解不少。他微弓着背,眯着眼睛,舌头卷曲着,用指腹按压模仿与孟寒初接吻的动作,气泡碾碎发出的声音却让谢别安脸上蒙起透红的云,眼睛朦胧起雾气,这样还得不到纾解,几乎让他犹如火烧一般难受。
吱呀——
门推开的声音,谢别安却好似听不到一般,兀自接着自己的动作,双腿贴合着,半身衣衫褪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染上奇异的绯红色,细链摩挲发出的阵阵响声,犹如韵律的节奏感配合着谢别安一起动作,竟意外的十分默契,呼吸间的来回,谢别安垂头似乎是累了,闭了闭眼,又沉浮在欲海之中无法自拔,手上不住地动作,衣料摩擦的声音极尽暧昧。
有人关门走近,显然是听到了细链摩挲的声音,却并不着急,反而一步一步缓缓而至。却在绕过屏风之后,找寻着谢别安的身影,恰巧谢别安抬头,与孟寒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那样炽热而迷乱的目光,厚实而温热的手掌覆在下方,歪着脑袋看向孟寒初,无疑是最有冲击力的画面,叫他几乎是瞬间血脉喷张。
孟寒初喉结滚动了一下,脚步缓缓走近,声音明显沙哑低沉地道:“……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