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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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仍在位时便说,天下子民,宽同而待。本王征战数年,救下的子民不计其数,若是能有机会,必定将他们逐一带上前来祭祖,以告慰先皇在天之灵。今日我只是携同府中能士,也算得平民百姓,若是国师不认,何谈天下?”孟寒初语毕,唇齿又轻轻一碰,悄无声息地冲着谢鸿雪作了一个唇语的动作。谢鸿雪脸色稍微变了变,却没有立即作出回应。他似乎在细细思索着什么,而后手掌拢了拢,像是默许般朝着李望川点了点头。
李望川原本背后便冷汗涔涔,不知如何从二位大佛的争斗中脱身出来,如此结局甚好,他便强颜欢笑地接过内侍手中的玉杯,将酒水洒在玉牌之前,每人手中又添三炷新香,恭敬地跪拜。
转瞬间,孟寒初走到谢别安的身侧,与他耳语道:“不用在乎他说的话,你跪拜便是。”
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从肩头传来,谢别安被强迫着跪了下去,拜了三拜。待他起身时,望向孟寒初,却发现他眼里是从未见过的神色,似是哀伤,又似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挣扎与坚定。然而那份情绪转瞬即逝,孟寒初很快又恢复成了以往冷冰冰的样子。谢别安随着队伍将香插入巨大的香鼎之中,祭祖仪式才稍微告一段落。
不远处,一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二人。自从孟寒初走到谢别安身旁时,谢鸿雪的目光便一刻未曾停歇,始终停留在二人身上,像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的窥伺一般,牢牢地、紧咬着猎物一般。
而孟寒初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危险的气息,回眸望去,却发现谢鸿雪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别处。
“你看。”孟寒初似乎觉得很有趣,凑近谢别安耳畔轻轻地耳语道,“他始终看着我们二人,像是嫉妒我拥有你一般——”
其实这只是孟寒初故意说出来挑逗谢别安的话而已,然而谢别安十分单纯,竟然听信了孟寒初的话。行刺那晚历历在目,谢别安被搅乱了心绪,脚下的步伐也乱了,不小心踩到了孟寒初的云靴。孟寒初像是很享受谢别安的惊慌失措一般,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祭祖仪式随着日头渐渐西沉才逐渐结束。浩浩荡荡的队伍排列下山,在暮色掩映之下蜿蜒在山林之中,犹如盘旋的飞龙一般亘立其上。
行宫内已是灯火幢幢,来来去去的内侍们正准备着为祭祖一行人的接风洗尘。
谢别安这次倒没有被细链所束缚,能够在孟寒初的寝居内自由行走。但这次他也知道了神秘人谢鸿雪的身份乃是国师,这是他从未听闻过的传说。哪怕是在大楚,关于这位国师的传闻也是少之又少的,只听得摄政王暴力嗜杀,却从未有过国师的任何消息。
谢别安刚到寝居,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孟寒初便随之赶到。孟寒初身上还带着夜晚露重的气息,想来又是风尘仆仆了一路,他只是看了一眼谢别安,并未对他做些什么,而是将折子都搬到了寝居内,兀自坐在书案前批起了折子,将谢别安当成了空气一般。
谢别安躺在床上,眼神飘忽着,对这样的孟寒初有些不习惯。不一会儿便觉得困意袭来,眼皮像是不住地在打架一般,正要睡去之时,听到了笃笃笃的敲门声,有些惊觉,便感受到孟寒初站起身,轻轻地碰了碰了自己。
“你先到后边等我。”
谢别安只听见了这么一句话,整个人便困倦地被孟寒初抱起,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之中,紧接着触到了柔软的床垫,身上被盖上了一层暖和的被子。
……是孟寒初。
怀着这样的想法,谢别安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似是短暂的一场梦之后,谢别安睁开了迷茫的眼,站起身来,脑袋还晕沉沉的,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在确定自己还是身处孟寒初的寝居之后,又看了看手腕上细链未褪去的勒痕,这才莫名其妙的有些放下心来。
似乎还是未能改变的是,刻入骨髓一般的恐怖习惯,谢别安若是察觉到自己还是在孟寒初身边,便有着莫名的心安。
即使……即使他被那样的对待,这个习惯还是如影随形。
帘布纱帐被全部放了下来,轻巧地随着支开窗户吹入的夜风晃动着。前房似乎传来一些动静,吸引着谢别安。谢别安不知道是谁在前面,像是生怕打扰到他们一般,刻意放轻了脚步,缓慢地行动着,一步一步挪到帘帐旁边,屏住呼吸,捏着柔纱轻轻地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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