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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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掌心,漫不经心地笑笑:“或许吧。”谢别安气不打一处来,双眸中盛满怒意,气势汹汹地移到孟寒初面前,怒道: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这么不在意?
孟寒初的衣裳也沾染了一点,敞开了些衣襟,任由谢别安兀自沾着水为他擦拭。他总有办法激起谢别安心中柔软温良的一面,准确无误地拿捏住他的命脉,就好像猎人与猎物天生互相克制一般的道理,稳稳地将谢别安收入囊中。
谢别安垂着眼眸与脑袋,呈现出了一种温顺的姿态,整个光滑的脖颈都展露在孟寒初的视野内,这让他很是受用,一手动了动,环上谢别安的背,将他往自己的身侧拢了拢,谢别安不安分地想要挣扎,却发现孟寒初的手竟然那么虚弱,能够轻易的挣脱开来,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片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毒发作竟然给他带来那么深的影响了吗?
谢别安不敢乱动,仔细地为他擦拭着身上残余的痕迹。孟寒初脑中却闪过纷乱的思绪与记忆,最后定格于昨夜趁着谢别安熟睡时,自己悄悄起身吞咽下毒药的情景。
为了哄回谢别安,他不得不这么做。
虽然毒药发作的滋味带来的感觉并不好受,甚至有悖于平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但不得不说,能够换来此刻二人相处的安宁,孟寒初至少觉得,已经值得些许。
谢别安将净帕浸入水中,血液漾开波纹,满盆痕迹,他定定地望着铜盆中的鲜血,回想触及到孟寒初肌肤冰冷的感觉,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靠近孟寒初,将脸颊轻轻地贴到他的颈窝里,仿若像是给他取暖一般,呼吸平稳,一下一下地拂过孟寒初坚硬如铁的心脏,却又如同某一把隐秘的钥匙一般,解开从亘古而来的锁链,释放出某头囚禁已久的猛兽。
孟寒初伸手,流连过他的周身,谢别安抬头看他,眼中的情绪复杂,不言而喻,像是在阻止孟寒初,又像是在催促着他行使某种权利。孟寒初收回手,低低地喟叹道:“……我伤重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这几日便麻烦你照顾我了,别安。”
谢别安顺从地点点头,环过孟寒初的脖颈,以一种更为温顺的姿态紧贴入他的怀中,宛若小兽一般寻找着暖源,但明显此刻更需要他的是孟寒初自己。
孟寒初心中猛地蹿升起某种不知名的火苗,像是在灼烧着、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理智,谢别安身体蓦地一僵,显然感受到了孟寒初的反应,他有些为难地想要松开孟寒初,却被孟寒初抬手阻止,紧接着是孟寒初沉沉的嗓音灌入耳中:“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这样便好。”
马车骨碌碌地奔走着,通过车轱辘随着颠簸一下一下地碰撞着车壁。波澜之间,孟寒初趁着空档紧紧交叉握住了谢别安的五指,灼热的温度倾泻在指尖,几乎惊扰二人。似乎有什么正在肆意地宣泄着情绪,谢别安分明摸到了孟寒初腕侧纵横的伤疤,却兀自沉溺在了谷欠海之中,几乎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
孟寒初使坏般的一直在谢别安耳畔唤着他的名字,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在谢别安尚且还在反应之时,另一只大手已经深深拢进他脑后的头发里,迫使他抬头,孟寒初垂头低眸,在马车的颠簸起伏之中,断断续续地完成了孟寒初想要的一切。
——这个吻凶猛、断断续续,似乎随着海浪一般波涛起伏,完全不似孟寒初平日里游刃有余,更像是初生牛犊一般只凭感觉而动,本能的不断加深,甚至忘了平素孟寒初特地教会谢别安的呼吸,连唾沫都忘了吞咽,在唇齿纠缠之间濡湿了二人的嘴角。
谢别安在挣扎之中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眼尾发红,衣领被扯开,露出大片肌肤,皆是绯红一片,被孟寒初留下的痕迹还未消褪,仍旧点点泛红。忽而孟寒初将他抱起搂入怀中,肆无忌惮地加深了这些痕迹——
谢别安手握成拳,奋力地向孟寒初挥打,孟寒初却适时地脸朝向一旁,虚弱地咳嗽了几声。谢别安的手停在半空,凝滞住了。孟寒初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故作不解地看向谢别安,问道:“怎么了?”
谢别安收回手,摇了摇头。
吁——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孟寒初松开谢别安,不再与他玩闹,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他掀开帘布看了看外边,继而转头看向谢别安,似乎全身都戒备起来,肌肉都仿佛紧绷了一些——
“别安,我们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