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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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配方送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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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声凝这一觉睡得沉,等到醒来时,已经快要临近中午。

    手机里季烁的未接来电还在闪着,不知道已经打了几遍。

    季声凝睡眼惺忪着,电话接了起来,随手把窗帘拉开,阳光瞬时洒满全屋。

    季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姐,你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你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要冲去你家了。”

    “说正事。”

    “爸让你晚上回家吃饭。”

    季声凝从冰箱里取了瓶冰水,喝了口,人终于清醒了些。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就是一家人吃个饭嘛,不过我透漏一点点,我估计又要催婚。”

    这话不用季烁说季声凝也猜到了。

    每次回家无外乎就是那些事情。

    季家这几年因为疫情的影响,虽然早年铺设的酒店足以支撑,但巨大的运营成本和已经开始落后的酒店布置让季家一亏再亏。

    季巍澜从年前就开始考虑转型,算盘自然就打到了女儿身上。

    想要扭转这么大的盘子,必须有人注资才可以。

    季声凝在圈内内不论是容貌学历还是口碑都是一等一的,前后来递过话的人家都不在少数。

    只不过季声凝对应付这种相亲实在没什么兴趣,季巍澜不敢逼得紧,就每次都提一提,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妥协。

    季声凝恹恹的应了句,“再说吧,最近有点累。”

    “姐,我再说句,昨天你跟了爷一起走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了。”

    得,季巍澜这算盘打到了呈言身上,还真是痴心妄想。

    季声凝没再多说什么,只不过琢磨着最近要绕着季巍澜走,万不能跟他碰了照面。

    挂了季烁的电话,弹出来的就是孙一冉的微信。

    被资本家压榨下的社畜果然是不需要睡觉的,最早的一条赫然显示的是凌晨五点。

    孙(加班勿扰):【北城那块地真的是让了爷看上了,今天下午秦征为了这个事,特意想约他参加一场拍卖】

    孙(加班勿扰):【昨晚你跟着了爷走这事可传的沸沸扬扬的,今下午他带的女伴如果不是你可不合适】

    孙(加班勿扰):【拍品里有幅画,非常适合传釉】

    季声凝切了聊天界面出去。

    既没有了呈言的电话也没有微信。

    声声不喜:【他没联系我】

    孙一冉的电话直接秒进来,“他还有别的女伴?”

    “不知道。”

    “那你还跟他那啥啥啥!”

    “我跟他那啥啥啥的时候他说自己单身。”季声凝无奈的说道。

    “快算了吧,季声凝你就是见色起意,小心正牌夫人抓你个现行。”

    “成,那你到时候可要帮我战斗。”

    话虽这么说着,季声凝潜意识里倒也都还是觉得了呈言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说他多么的道德标杆,只不过对于他来说没必要。

    这种天之骄子的人物,不屑于这种两头蒙骗的手段。

    只不过季声凝还是给孙一冉加了一句,“他要是真的带了女伴去,你跟我说一下。”

    单身男女尚且有胡作非为的自由,扯上旁人这事情就没得意思了。

    ==

    传釉艺术馆最近忙着筹备新人展。

    季声凝虽然挂了个主理人的名字,但她到底不是学艺术出身,自己那点艺术造诣全都来自于出国后偶尔参观的各种展出。

    浅薄的很。

    因而整个艺术馆的打理,全都交给了尚珊。

    尚珊的英文名是macey,自小就出国读书,虽然跟季声凝一样,主修金融,但选修了艺术史,从业余到狂热,最后干脆放弃原始学历,重新修了艺术专业。

    后来听说季家要给季声凝开个艺术馆,果断抛弃国外的自由生活,回来接手了传釉的整个运营工作。

    macey聪明又灵活,把传釉运营的风生水起。

    不以盈利为目的的艺术馆,总是备受崇敬。

    这个展就是尚珊前一段时间找到季声凝提出的。

    美院这几年毕业了不少有灵气的学生,受困于没有资金,很多都迫于现实,投入到大厂,生产着流水线似的内容。

    因而macey想给这些有想法的年轻人们一个平台。

    季声凝点头应允,从户头上拨了五百万过去,让她看着弄,若是不够,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谁知道macey不知道从哪里拉了赞助,季声凝的钱分文未动不说,展搞得却轰轰烈烈,还没开始宣发就推了出去。

    主打“茧与壳”的情怀式主题,吸引了不少的年轻人。

    据说线上预定爆满,原定半个月的展出,被延期到了一个月,甚至有望铺满整个暑期。

    也不怪陈煜时想看个展,还要跟她提上一句,走个后门。

    季声凝前一段时间埋头交稿,大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怎么出门,看了眼外面的天尚且不算炎热,打算去馆里看一看。

    开的是之前季烁给她买的一辆奔驰g500。

    用他的话说,好歹铁皮厚,哪怕出了事故,也是别人车毁人亡,自己损失小些。

    季声凝开的次数少,以前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季烁多是些闭塞狭小的跑车,坐多了因而一度觉得很是宽敞舒适。

    可这次开上,顿然觉得比了呈言的库里南差了不少。

    人还真是个矫情的动物。

    季声凝第一次开始琢磨着,自己一定要留好退路,这先从车上开始嫌贫爱富起来,若是那天发现存了别的妄想,就真是可悲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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