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画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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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如此一来既方便了问尘创作,他自己也能放松放松。

    解掉浴袍后,便只剩一条白色的浴巾系在腰间,以作遮羞之用。

    齐宣的身材可以说保养得非常完美,平日里无论他是穿着西装革履还是休闲大衣,整体给人的感觉都是纤瘦的,竟不想褪下衣物之后,那些该长肉的地方是一两都没少。

    腰线虽不能用“玲珑”一词来形容,但也足够细窄,头肩比更是趋近完美。

    浴巾包裹着的两瓣玉肤因趴睡的姿势更加俏满,这便显得那截腰像是刻意塌下似的。

    遽然,问尘脑海里浮现出半年前曾在脸书上见过的一段视频——

    齐宣着青衣、戴头花,面上画着精致的油彩,用一口绵酥化骨的苏州方言唱着《姑苏城》。

    抬步挽袖、捏扇转身,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眉目流转间仿佛盛满了江南独有的春水,比戏台上的专业花旦还添几分韵味。

    那是问尘头一回体会到吴侬软语的精妙,也是头一回见识到,原来男人的腰除了柔韧有劲之外,还能软成这般模样。

    记忆从脑海里一晃而过,再回神时,浮于眸底的暗潮很快便消失殆尽,复归平静之色。

    问尘将颜料和画笔全部置放在床上,随即踢掉拖鞋,跪坐在齐宣身侧,目光落在这具线条柔韧的身躯上,脑海里飞快浮现出一些鳞理纹路。

    ——它们如同繁花锦簇,在这片温床上肆意绽放,骄娆灼目、烈如焰火。

    定制的鱼尾是深蓝色,至尾鳍处驱渐透明。如此一来,腰部连接鱼尾的地方就必须为深色的鳞纹。

    身上的鳞片不同于面部,无需用勾线笔描轮廓,可直接用笔刷绘画着色。问尘从笔堆里挑出一把大小适宜的平头笔,一边沾颜料一边说道:“这画笔是貂毛所制,细腻柔软,对皮肤的刺激不会很大,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

    齐宣双手垫在下巴处,点头嗯了一声。

    临近正午,日光懒洋洋地从房间内离去,在窗台下留下几片斑驳的残影。

    小院里翠竹林立,在这个万物凋敝的季节里青葱翠郁,并着四周的纷杂花草,反而颇显春意。

    齐宣盯着院里随风摇曳的竹枝出神,忽觉后颈处一凉,细软绵密的笔毫轻轻点触在皮肤上,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不舒服?”问尘将笔撤离,侧目看向趴在床上的人。

    “没有,”齐宣淡淡一笑,“大概是颜料太冷,刚沾上皮肤时有点不适应。”

    问尘没有说话,停顿片刻后重新落笔。

    按照他的设想,后背的鳞片不能过于浓密,只在后颈、左肩、两侧上臂以及腰处画上鳞纹,且颜色为渐变过渡,从上至下逐级加深。

    水底昏暗,即使拍摄时会用上补光灯,可颜色过于浅淡还是会影响成片效果。经过全方位的思考,最后问尘又在天蓝色的鳞纹上重新补上淡蓝油彩,如此一来,画到骶尾时就需要用上孔雀蓝。

    画完后颈的鳞纹,问尘换了只较小的平头笔,继而在齐宣的两臂铺上纹路。

    灵感是落笔之前才出现的,所以在作画之前他甚至连试色的环节都省略了,只凭着脑海里的构思缓缓描绘。

    好在这具身体对笔刷的适应能力非常强,除了初时微颤几下,其余时间都非常平静,能让他顺利创作。

    大概是绘画过程漫长而又枯燥,齐宣便忍不住开始找话聊:“之前听你说要买房子,有没有中意的?”

    问尘:“上次受伤之后就把这事耽搁了,后面又忙着构思公益宣传,算是彻底把它抛在了脑后。”

    齐宣若有所思地拧起眉梢,随即说道:“京城的发展远超渝城,想必问老师也不会长期待在这边,与其买房,还不如租一套房子来得实惠。”

    握笔的手微微顿住,问尘抬眸,神色晦暗不明:“我以后不一定回京城。”

    齐宣有些诧异:“为什么?许多人挤破脑袋都想去京城扎根,你这个本土人反而不想留下。”

    问尘重新沾了些颜料,在他上臂画下最后一片纹鳞:“我比较随性,以后定居在哪儿,全凭爱人来决定。”

    齐宣浅笑,又道:“你还有个哥哥?”

    上次收拾客厅时无意听了几耳朵,眼下也算是没话找话,随意问了一嘴。

    “嗯,”问尘应道,“我哥已经成家,他各方面都非常优秀,比我更适合京城这个地方。”

    这是他的家事,齐宣没有刻意去打听,有礼有度地点到即止。

    待察觉到画笔开始往肩胛骨下方移动时,他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于是微微侧头,笑道:“问老师对人体彩绘熟练得很,以前经常给人画?”

    “画过几次,不算熟练。”

    “那问老师面对各种各样的人体时就不会有什么念想?”

    问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没停:“你是指欲-望吗?”

    齐宣但笑不语。

    “艺术的创作需要靠无穷无尽的欲-望来支撑,生理也好心理也罢,都是激活脑细胞的营养剂,这对于艺术来说并不可耻。”问尘云淡风轻地解释着,“若是对自己的作品都没有欲-望,这于艺术家而言毫无疑问是个危险的信号。”

    齐宣只会欣赏艺术,却不懂创作艺术,对于问尘的这通解释也只能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后续不再打趣和调侃,毕竟这位艺术家看起来虽冷,可偶尔开一句正经黄腔,即便是久经风月的齐宣也难以招架。

    偌大的房间又复归宁静,只余下笔刷划过皮肤时发出的细腻声响。

    怔然间,笔头落在了后腰。

    齐宣的肌肉忙不迭绷紧,喉间像是被鹅羽扫过,带来一阵轻微的麻感。那双本该随性摊放的手蓦地揪住被褥,似是极难忍受。

    “怎么了?”发现他的异样后,问尘忍不住关切道,“弄疼你了?”

    齐宣稳住呼吸,轻笑一声:“我有点怕痒。”

    问尘垂眸看向手中的画笔,旋即把它搁在一旁,并用拇指沾上颜料,徐徐从他腰侧划过:“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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