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赤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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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的进步就此而已吗？”真田弦一郎平静地望向对面低下头的切原。

    身处接近五十人聚集的球场，四方八面都是他人善意或恶意的目光。在体内沸腾的血气节节上?，嘶吼着想要释放心中的恶魔。

    “怎、么、可、能。”

    切原赤也字字咬牙清晰说道，抬头的一刹那，在他正面的人都能看到他充血赤红的眼晴，把他的表情打量得一清二楚。

    一众人被他的眼晴唬住，惊疑地愕在原地。

    “……他没事吧？”丸井文太惊诧得下意识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胡狼桑原。

    胡狼桑原也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你问我我问谁？”

    “血压……”我跟柳莲二同时开口，在他的谦让沉默下，我顶着大家的视线硬着头皮解释，“脸部突然涨红多数是因为心脏排出血量增加引起的血管扩张充血。换而言之，是他的情绪让他的眼睛变成了这种状态。”

    虽然只是眼晴充血还不至于危及性命，不过……

    “最好还是尽快让他冷静下来。”我握住手腕。

    幸村精市望向柳莲二，后者附和的点了点头。

    “说是早点让他冷静下来……”丸井文太目瞪口哆，“可他现在看上去超兴奋的样子耶？”

    一局没完，这依然是他的发球局。

    五指顶端的指节屈起牢紧抓住网球，切原赤也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有本事就接下这一球看看啊！”

    把网球?高于头顶，抬起手臂再扭转重心，一声低喝??球拍重重挥下，发出一声极具力量感的厚重击球音。

    幸村精市眉头一皱，“这一球……”

    网球落地后弹射的角度直冲脸上，冲力只看反弹的力度就知道重得惊人。

    我紧盯球奔向的方向。

    真田弦一郎瞳孔一缩，本能双手引拍挡在脸前接下这一球，不少人发出担心的惊呼。

    哐锵??真田球拍最中央紧绷的网球线在网球落地的一瞬嚓地断开了几条。

    “……15-30！”

    “……这个发球威力。”柳莲二不禁锁眉，“在红眼状态下他的力量会增强？”

    想起在十五分钟前才说完三巨头恐怖的丸井文太恨不得先给自己嘴巴来一掌??现在这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恐怖一点，打着打着对手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不腿软都算好了。

    柳生比吕士扶下眼镜，“需不需要暂时终止比赛。作为学生会的一员我不是很想看见有学生在学校的球场里出事。”

    “被打断比赛他只会更加难以平静。”幸村精市眉眼凝重，心里算得清楚。

    真田弦一郎取过柳递上的替换网球拍凝神思考，临返回球场前听见幸村开口喊他。

    “真田，尽快解决。”

    幸村以这种语气说话基本算得上是半个命令了。

    真田弦一郎沉声，“原本也有这打算。”他还不至于被一个后辈打得无从招架。

    真田看一眼在旁观席上目光专注的女生，面不改色的迈出右脚，转身回到球场。

    既然决定要速战速决，事情就简单了。

    “侵掠如火。”

    双脚跃起在半空旋身，亳不留情地运用全身的力量进行扣杀。

    来自高空的扣球让切原赤也反应不及，更不用提他们本来就存在身高差。

    哐啦，他的球拍连同网球一同被带飞在地上，其力度之大甚至让切原赤也的右手隐隐发颤。

    “15-40。”

    红眼的切原赤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刚刚那球到底……”

    下一球还是同样的侵掠如火。

    “真田领先1-0。”

    似乎还是不服先领先一局的真田，比赛快速的延续到了第二局。

    但第二局发球权在真田手上，遵从最好尽快让切原冷静下来的劝告，真田连发四记ACE球直接碾压取下第二局。

    幸村精市满意的笑了笑。

    我捏捏眉心，这两人用的球路招数都意想不到的暴力，不过精彩也是真精彩。

    “都2-0了也该冷静下来了吧。”胡狼桑原叹气。

    “眼睛不红了，看来没事了。”丸井文太补充，“就是表情透心凉了，Biubiu。”

    我想，四球里面一球都没回上又输了一局，切原君也很难不想起上周的事情然后心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