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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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等幸村发问，我整理好头发转过身想跟他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已经瞥见落在他桌上的那撮狗毛。

    “……真的不好意思。”

    我硬着头皮捡走年糕的毛，不敢去看幸村的表情。哪怕他很有可能还是保持着那副风轻云淡的微笑，不过梳头梳出狗毛还飘到别人桌子什么的……跟上台演讲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忘词了没两样。

    “时间赶，可以理解的，不用在意。”幸村没作出特别大的反应，适当的温柔化解了一点我的困窘。

    如果他不给我递纸巾让我包住这撮毛的话，我真的会觉得他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虽然这举动很体贴不错。

    “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慌忙，介意和我说说早上发生什么事了吗？”幸村弯弯眼睛。

    幸好他还是那副平和的语气。

    “介意倒是不介意……”提起早上的事我也有点没缓过神，“其实是出门之前家里的狗把外面的小猫叼回来了。”

    “这样。”幸村有些意外她有养宠物，不过想了想又觉得很贴切，毕竟她身上的氛围靠近之后会给人一种相当柔和的感觉。

    “虽然想说把猫叼回来这行为有点奇妙，但果然还是算了。”幸村看她，说出自己的猜测，“如果只是把猫捡回家的话应该不会拖延你太多时间，我听说猫狗不合，难道它们闹起来了？”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闹。”

    头发都沾上毛了，都到这程度居然还不觉得是闹啊……脾气有点好。幸村想要挑眉，但表面只是配合地"嗯”了一声。

    “它们两个没打起来，但是我家狗单方面缠住我不让我出门口了。”我说这句的时候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年糕扑在背后的触感跟力度。

    “为什么？”幸村好奇地问。

    “嗯……它好像想让我开口留下那只小猫。”

    幸村露出明悟的表情，“这还真是个有点甜蜜的烦恼。”

    猫和狗之间一般还是要磨合才能和洽相处，会央求主人收养小猫的犬类不怎么常见。

    “看来你家的狗狗很有爱心。”幸村想到她的头发，心里比划了下，问道，“应该不是小型犬？”

    “嗯，是只成年萨摩耶。”我比划肩膀跟脖子之间的位置，“站起来能够到这里。”

    “还挺大只。”幸村轻笑一声，能想象到萨摩耶充满活力扑向少女的画面，要是再加上一只猫感觉会更温馨。

    但他不打算去问，毕竟养不养猫是别人自己决定的事情。

    我揣摩幸村的表情，觉得他眼里泛着些许柔软，有点熟悉，于是问他。

    “幸村喜欢动物么？”

    他思索一下，“嗯……没怎么想过，应该算是喜欢吧。”

    “……知道了。”

    我点点头。因为他给出了模糊的答案，所以我把想问他家里有没有养宠物的话咽了回去。

    安静两秒，我感到似乎有种无从应对的沉默。

    我以为对话到此结束，又听见幸村的声音说。

    “因为家人对猫毛过敏，所以不方便养。不过，我个人还是对小动物感兴趣的。”

    我侧过脸抬眸和他对视。幸村的眼神?如明镜使人无所遁形。身上的温和能轻易将某个人轻轻包裹，再温柔溺?。

    “啊、嗯……那有点可惜……”

    明明应该是有着小腹黑的人，却能细致的察觉到别人的不自在，我不是很会应对这种情况。

    连自己都不清楚原因，在这一瞬我起了强烈的、想要闪避开这个人的眼神的冲动。

    我不清楚我做出了怎么样的表情，反正在老师踏进班房前的一刻，幸村是笑了。

    “你要拍照片给我看吗？小猫还有狗狗的。”

    *

    放学后的例行训练。

    柳莲二打量站在球场内监督的幸村精市半晌，跟旁边的真田搭话。

    “觉不觉得今天的精市心情好像不错？”

    正在做伸展的真田闻言，也盯着幸村看。

    “是有点。”真田边提肩边面不改色说道，“一般幸村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大概都是他发现到有意思的事情了。”

    柳顿然，“还有训练里把我们全部打败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轻松的笑容。”

    他想了想，走过去幸村身边问。

    “精市，你跟白鸟商量新的训练方案了？”

    “没有。”幸村很快答道，“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露出了那种像是有人要遭殃的微笑。

    柳张嘴，“??笑容不同。”

    幸村精市翘唇，别过眼。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被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