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她靠入他怀里,轻轻抱住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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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浓重的紫色妖气,师萝衣望见熊熊燃烧的烈火。




    她认出了那是卫长渊的真火,带着卞翎玉赶过去。


    烈火中,卫长渊执剑,带着他身后的柔弱少女走出来。


    师萝衣一眼就看见了卫长渊。他青白衣衫上沾了妖物的黏液,身上受了不少伤,轻鸿剑冷光粼粼,带着主人还未消退的战意,无数不化蟾被烧死在他们身后。


    对比起来,他身后的少女便干净整洁多了。


    卞清璇跟在他身后,几乎没受什么伤,被他保护得很好。


    师萝衣远远顿住脚步,注视着卫长渊苍白坚毅的脸。


    眼前这一幕,与前世的记忆重叠。师萝衣有刹那恍惚,前世自己便是在这里,心魔愈发深重。


    她被不化蟾变成的假“卫长渊”欺骗,陷入父亲醒来、与他一生一世的美梦。后来看破不化蟾的诡计,苦战一场,受了重伤,她又疼又累,却还惦记着师兄与同门的安危,咬牙去寻他们。


    结果就看见了卫长渊死死守护卞清璇的这一幕。他仿佛战死也不肯后退一步、护佑卞清璇的姿态,彻底粉碎了她最后的希冀。


    他就像梦境那般好,可惜不再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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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这一幕重演,师萝衣依稀还记得那时心口的钝痛。


    她无意识按住心口,曾经,她害怕被抛弃。


    母亲死了,凡人生命不过百年,南越总要更朝换代。后来父亲沉眠,宗主掌控不夜山,她无家可回。她最后的亲人,只有未婚夫卫长渊。


    她像个迫切想要抓紧一切的迷途之人,害怕也失去他,她死死握住最后一把沙,它却越漏越快,离她越来越远。


    前世那个落泪的少女太难过,以至于她至今心有余悸。这一次,隔着火海,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心,却没有触到心痛的滋味。


    掌下的心脏平缓地跳动,除了浅浅的怅然,她再也没感觉到疼。


    他不再是少时爱她的卫长渊,她也不是为情入魔的师萝衣了。


    卞翎玉冷淡的眼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卫长渊。


    袖中骨刺意犹未尽,还想去勾前面少女柔软的手指,被卞翎玉死死握紧攥住。他眼中漫出浅浅的冷意,多感人,多有缘分,竟真的让她循着直觉,找到了她的心上人。


    卞清璇见到卞翎玉也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卞翎玉看她脸色,便知道一会儿师萝衣估计又得因为她的小竹马生气吃醋。


    这一幕对卞翎玉来说司空见惯,他停下脚步,没有再跟过去,微微撇开了头。他既厌烦卞清璇的手段,又厌烦看见这样的场景。


    隔着火海,卫长渊也一眼看见了师萝衣。


    少女小脸上沾着零星的血迹,她似乎受了伤,有些许狼狈。她按住心口片刻,就放下了手,怔忪地看着自己。


    真火焚烧下,清水村褪去了冬日的严寒,有些灼热。


    少女臂弯披帛翻飞,她远远地望着他,低低喊了一句:“长渊师兄?”


    她的声音仿佛离自己很远,卫长渊脸色苍白,想到什么,有一瞬险些握不住剑。


    他如鲠在喉,想到发生了什么,连一句回应她的“萝衣”都喊不出来。


    卞清璇在他身后,无声勾了勾唇。


    她知道卫长渊对师萝衣的意义,对无父无母无家可回的小孔雀来说,卫长渊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啊。可是从这一刻开始。卫长渊注定是自己手中的傀儡与棋子。


    卞清璇等着小孔雀生气发怒,或者对自己挥刀相向更好。卫长渊必定护着自己,毕竟自己可是牺牲了那么多,救他一命的恩人。


    师萝衣拎着刀过来。


    她的神陨刀血红,映衬着火海,为她略微苍白的唇和白皙的脸平添了一抹艳色。


    卞清璇等着她说第一句话,卫长渊也在等。


    他们都注视着师萝衣,少女也确实开口了,她问他们:“涵菽长老呢,你们可有遇见?”


    卫长渊眼神黯了黯,脸色更白,他紧抿着唇,摇了摇头。


    卞清璇蹙起眉,打量师萝衣。师萝衣怎么回事?她终于完全将卫长渊拉入自己的阵营,师萝衣却为何不歇斯底里?


    师萝衣问完话,又看向她。


    在她的目光下,卞清璇的心竟然提了起来,带着几分期待。然而师萝衣的眼神透着嫌弃,她开口:“小师妹,我把你哥哥带来了,完璧归赵,你好好照顾他,别再把他弄丢了。”


    她回头,朝身后喊了一句:“卞翎玉。”


    不知何时,卞翎玉也抬起了头在看她。师萝衣如今对他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讨厌,也不会因为卞清璇迁怒他,她冲他笑了笑,如释重负:“你现在安全了。”


    跟着她,一路上肯定很没安全感、很辛苦吧。现在她把他交给卞清璇,他应当也能放松些。


    少女收起神陨刀:“我要去找涵菽长老,你们要不要跟来?”


    救人要紧,她朝着妖气更浓重的地方走,转瞬已经走出好几步。


    她身形纤细美好,没有沉浸在过往的恩怨中,她终于成长为了一缕来去自由的风。


    卞翎玉一言不发,跟上她的背影,并未看自己“靠谱的”妹妹一眼。


    卞清璇面色古怪,最后道:“长渊师兄,我们也去找师尊他们吧。”


    卫长渊望着师萝衣的背影出神,轻鸿剑在他掌中发出低鸣,仿佛在叹息、又似乎在哀泣。良久,他哑声道:“好。”


    *


    师萝衣没走多远,就在祠堂看见了身负重伤的涵菽。


    薛安和几个弟子扶着她,祠堂轰然坍塌,地上一滩脓血。


    涵菽看见她,也松了口气:“没事吧?”


    师萝衣摇了摇头,她靠近他们,不动声色嗅了嗅,没有在他们身上闻见不化蟾的腥臭,心里松了口气。是真的涵菽和同门,而非不化蟾所化。


    她看向地上那摊脓血:“这是?”


    涵菽神情复杂,回答说:“不化蟾。”


    长年清冷的涵菽,面上难得有几分怅然,好些弟子都死在了清水村,一开始她遇见他们,险些不设防被害了去。


    还好她记得师萝衣的提醒,谁也不要轻信,这才没上当。但死去的弟子,注定无法再与她回到蘅芜宗了。


    涵菽见多识广,倒也对不化蟾有些了解。


    “祠堂之下,是不化蟾赖以生存的龙脉。我和飞兰把龙脉毁掉,不化蟾已死,用真火把这个地方烧了,应该就结束了。”


    不化蟾待过的荷塘,不可以留。


    师萝衣看向那滩不再动的脓血,不化蟾竟然就这样死了?涵菽真的因为她的提醒,捡回了一条命吗?


    卞翎玉的目光也落在脓血上面,眼神冷了冷。


    卞清璇亭亭玉立站在不远处,众人皆一身狼狈,唯她仍旧光鲜美丽。少数几个活下来的弟子们围住她,嘘寒问暖。薛安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卞清璇,他本来下意识也想过去,可是想到自己险些跟长着这张脸的不化蟾做那事,他心里就有些别扭。


    看了那些不化蟾产卵,他如今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大到都没法正视小师妹。


    薛安发现,其余没靠近的几人也是如此,他们看向卞清璇的眼神闪躲,已经不再像曾经那样热络。


    涵菽与李飞兰放火烧了池塘,对一众弟子说:“回蘅芜宗去复命吧。”


    来时弟子们还信心满满,可是回去的时候,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不化蟾已经除去,可这一趟死了十多个同门,众人皆有朝夕相对的情谊,没有人能开心起来。


    不化蟾这种东西,不仅剥夺人的□□,还用他们的身体产卵,孵化更多的妖物,真是恶心至极。


    他们眼前又出现了那条出村子的路,隐约可以看见外面苍山村的情形。


    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清水村这个鬼地方了。


    动不动就陷入蜃境,怀疑身边之人是真是假,实在太过提心吊胆,令人崩溃了。


    有弟子恨不得欢快地奔过去。


    卞翎玉停下了脚步。


    卞清璇也隐约觉得不对劲,她甚至来不及计较师萝衣为什么不再生气,到底还在不在乎卫长渊。她靠近卞翎玉,低声道:“哥哥,有哪里不对劲?”


    “我们走不出去。”


    他的嗓音带着一贯的冷然,甚至平静。卞清璇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来不是她的错觉,她咬牙:“我总觉得有东西在看着我。”


    垂涎欲滴,令她恶心。


    “你动用了本命法器?”卞翎玉问。


    她也没否认,闷闷不说话,心道倒霉。卞翎玉冷冷看她一眼,眉眼沉了下去。


    他抬眸望着苍白压抑的天空,那里仿佛有只无形的眼睛,带着压迫力,与他对望。


    卞翎玉提醒众人道:“别再往前走了。”尽管他知道,这样的提醒,无济于事,走不走,他们都走不出去。


    大家停下脚步,薛安不悦地看着他:“你这个凡人在说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里?”


    卞翎玉冷淡地看他一眼。


    薛安本来就讨厌他,现在对他妹妹都无法热衷起来,他干脆挑衅似的,几步走到了清水村外面。


    下一刻,就像印证卞翎玉的话,薄雾涌上,将他吞噬,再也看不见人影。


    所有人脸色都大变。


    师萝衣脸色也白了白,眼前这一幕,让她想起自己险些被薄雾吞噬的场景,涵菽长老拉住了她,代替自己掉入了薄雾中。师萝衣陷入昏迷,醒后再也没有见过涵菽。


    涵菽永远留在了大雪中。


    所有人心里都浮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不化蟾并没有死!


    那他们杀掉的是什么,还能走出清水村吗?


    如噩梦般,下一刻,大地轰动,他们用旱土阵驱散的薄雾铺面而来,将所有人都吞噬其中。


    师萝衣下意识拽住涵菽的手,想要将她推出雾外。


    然而今生的雾,仿佛不化蟾的怒意,比前世更加浓重。


    天空瞬间暗沉,顷刻淹没众人,这次没有一个人逃出薄雾。


    有人沙哑?笑:“都留下来陪我吧。”


    *


    薄雾犹如水流动,汇入祠堂的灵牌之中。祠堂顷刻重建,荷花再度盛开。


    清水村又变成了夏日,荷叶伸展,大片大片的荷花盛开。


    一个身影清瘦的男子,盘腿坐在一叶扁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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