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二封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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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依次来到墓碑前进行最后的道别,但没人知道,墓地埋葬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罐子,里面没有骨灰,主人的灵魂早就破碎地洒入长江。喻晗照信上所说的做了。
这么多年,或许是迫于恩情,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喻晗从未真正拒绝过贺平秋什么事。
即便当时被犯病的贺平秋当宠物一样锁在家里,愤慨惊惶之余也没做任何多余的事。
他穿着那套崭新的靛蓝色西装,安静地看着这些人一一鞠躬,再一一离去,众人与他对上目光时,总是能得到一束无懈可击的微笑。
好像才不到两天,他就彻底走出了丈夫的死亡,又或许从未因丈夫的死而伤心过??否则何至于在葬礼上穿得这么鲜明夺目,与他人代表哀悼的黑色礼服格格不入。
但能出现在这里的多是公众人物,比前两天到家里表示节哀的人更多,无论他们心思再怎么活络,也只会压在心底。
贺平秋生前没有隐瞒过已婚的事,但几乎无人见过他伴侣的真实样貌。
他死后,估计要不到一天,贺平秋‘遗孀’的身份就会暴露在大众面前,包括他的伴侣心狠绝情、一点伤心姿态都没有的事实。
人都要走光了。
那个叫苏羊的男生依旧站在远处,眼里含着泪水,时不时愤然地看他一眼。
一个看起来与贺平秋有点交情的演员走到喻晗面前,叹了口气:“这样也挺好……他估计也不想你太压抑。”
哦,看来是没什么交情。
了解贺平秋的人都不会这么说,他寄出那封信,要他把骨灰洒进江里,穿上这套靛蓝色的西装参加葬礼,无非就是想让喻晗不好过。
就算死了,他也要喻晗后半生都活在他的世界里。
喻晗如他所愿。
最后只剩下了苏羊和喻晗两个人。
喻晗不讨厌苏羊,他就是好奇,苏羊喜欢上贺平秋什么了?阴郁的气质、精致但刻薄的外表,还是他在床上一副不把人c死就不罢休的狠劲儿?
苏羊要是知道贺平秋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会恐惧,还是会更兴奋的喜欢……
这会儿倒是下雨了。
雨不大,淅淅沥沥,形成薄薄的雨幕。
喻晗和‘年轻版的自己’各执一方,谁都没动,谁都没说话。
和容貌四五分相似的苏羊一对比,他确实老了,估计是这些年被贺平秋气得。
他打量着苏羊,如同打量当初的自己??贺平秋当初看上了他什么呢?
刚毕业的他满腔理想,但却被生活打磨得怯懦圆滑,不愿与圈里的污浊同流合污,却又不敢奋起抗争,只好默默做个透明人,靠跑龙套赚点生活费,不再斩头露角。
贺平秋就是在那时候注意到了他,不得不说,贺平秋是一个合格的猎手。
喻晗大学的时候被一个同性恋骚扰过,无数次申明自己是直男都没用,最后还是报警解决,因此他对同有种本能的排斥。
贺平秋最初没表现出来,作为导演,不说要潜他,也没说要给他好的角色加戏,态度很平淡。
喻晗就喜欢这种有分寸的相处,没有恩惠往来,就不会多想,产生压力。
但后来……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等喻晗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何况他还欠了贺平秋两条命。
却因为欠的两条命,导致他们之间的事情更复杂了,根本理不清。
贺平秋也是车祸失去腿开始,对他越来越偏执,占有欲无处不在,他的朋友说,贺平秋这是原形毕露……
但他倒不这么觉得。
失去一条腿带来的不确定性、喻晗或许迫于恩情才同他结婚这两件事,才是导致贺平秋走向变态的根源。
苏羊撑着伞走到他面前:“我看见了。”
喻晗回神,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什么?”
“墓里什么都没有对不对?”苏羊恨恨道,“你把他的骨灰洒进江里了!”
“嗯,所以呢?”
“你为什么要留一小瓶?你想干什么?”
喻晗摸了摸项链挂着的小瓶子,笑了:“当然是做法啊,我打算找个道士,画个阵法,像当年观音镇压孙悟空一样,也把贺平秋镇压个五百年,世世代代不得再来烦我。”
“你!”苏羊气急了,眼泪唰得一下就掉了出来,“我拍了照片,我会曝光你的!你恶毒!!”
“去曝吧。”喻晗并不在意,看到苏羊的眼泪甚至有心思想,原来自己哭起来差不多是这个鬼样子。
丑死了,也不知道贺平秋怎么就喜欢在床上逼他哭。
最后一个人也被他气走了,喻晗看着墓碑上贺平秋的遗照,自言自语地说:“五百年够吗?要不还是一千年吧。”
他淋着雨走了,衣服透湿。
墓园外的司机打着伞赶过来:“不好意思老板,久等了。”
“没事。”
司机姓杨,单名一个知字,他平时叫贺平秋老板,叫喻晗先生,如今先生换成了老板两字。
上了车,杨知问:“老板,现在是去?”
“回家。”
“好的。”
喻晗突然说:“你明天开始休假吧。”
杨知一愣,慌张地看着后视镜:“您是要解雇我吗?”
喻晗:“带薪休假,不是解雇你,只是未来这段时间,我大概不怎么出门,等有需要了再找你。”
“你女儿不是高三了?回去多陪陪老婆跟孩子,她又工作又带孩子很辛苦。”
“哎,您说的是。”杨知不仅是司机,更像是贺平秋的24小时助理,要求随叫随到,薪水不错,但几乎没有私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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