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二封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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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除非那段时间贺平秋没拍戏……在家里拉着喻晗厮混。

    喻晗说完那段话就闭上眼睛,头靠着门,开着窗,任由雨水落在眼皮,脸上、唇角,冰冰凉凉。

    杨知在后视镜偷看了好几眼……或许,对于前老板的死,喻晗也没有表面上那样毫不在意。

    ……

    家里冷清得很,喻晗扯开衣领,扔掉潮湿的外套,拿出冰箱里昨晚没喝完的酒倒进杯子里,咕噜咕噜,一瓶又见底了。

    他背靠沙发坐在地上,随便挑了个电影,边喝边看。

    结果刚看了片头,导演名又是贺平秋的名字。

    没意思。

    他转身去了卧室,搬来贺平秋的电脑,打开了一个被重重加密的文件夹。所有密码都只能输入一次,错误即会销毁文件,一旦发现病毒入侵也会销毁文件。

    里面有无数段视频和录音,或许贺平秋以为喻晗不知道……但其实他知道,每次做ai,贺平秋都会像一个变态一样录像。

    错了,他本来就是变态,做点变态的事也不奇怪。

    喻晗把电脑投屏到电视大屏上,点开的第一段视频是新婚当晚。还留有青涩青年痕迹的喻晗无措地坐在床边,贺平秋背靠着镜头步步走近,带着丝丝酒意。

    但那晚贺平秋没醉??别问喻晗怎么知道,狗日的太疼了。

    他像一具僵直的尸体,傻了似的任由贺平秋摆弄,不会叫,也不会回应,索然无味,估计这段视频当片给别人看都能看wei了,但贺平秋很兴奋。

    “口味独特。”他评价着当初的贺平秋。

    后来时间久了,喻晗也习惯了贺平秋时不时的犯病,各种地方。

    例如大白天在厨房,灶台还开着火,都能搞起来。或者剧组的更衣间,一墙之隔外全是人……

    同样的是喻晗依旧不会叫,不懂撩人,但疼了会不耐烦地骂一句傻逼,难受了会说换个姿势。

    很奇妙,明明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但看着视频对比,发现这七年并不是白开水,多少让他变了点颜色。

    倒是贺平秋还是一样,七年前就喜欢背后位,七年后还是喜欢。

    新婚当夜贺平秋的话太少了,喻晗就更不会说话了,某人就知道激烈地做,整个视频除了papa声什么都没有。

    但喻晗还是看了很久,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握着酒瓶往嘴里灌。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个直男……都看一半了一点感觉没有,也许是贺平秋做的技术太烂,视频里外的他都跟死鱼一样。

    烈酒刺得嗓子火辣辣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贺平球要是能好好做个人,他也不是不可以去学习一点让他高兴的东西。

    *

    “嗡??嗡??”

    被调成静音的手机震动不停,喻晗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起身:“谁?”

    “我,老钱!”

    喻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钱是谁??钱多多。

    钱多多是他大学时候的舍友,当时一群朋友关系很铁,但跟贺平秋结婚后,因他变态的占有欲不得不冷了下来,慢慢就不联系了。

    “我听说,贺平秋死了?”

    “你怎么知道?”

    “看热搜啊。”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结婚对象是贺平秋?”喻晗从来没跟朋友提过对方的身份。

    “啊……猜到了呗。”钱多多含糊其辞,“你结婚第一年我生日,他把你从酒吧拖走的时候我看到脸了,就觉得眼熟没多想,前段时间看到热搜才反应过来。”

    “记性真好。”

    “可不能好吗!这么多年兄弟我一直惦记着那一幕,生怕是有人强迫你,娱乐圈那些乱七八糟的,结果还真……”钱多多猛得闭嘴,“你还住你俩新房那吗?我在你家门外。”

    “……在。”好几年没见的朋友了,喻晗要是清醒着,估计还会感慨万千,但这回儿宿醉被吵醒,脑子就跟浆糊一样。

    他打开门,转身去倒水:“随便坐,不用换鞋。”

    门一开钱多多就捏住了鼻子:“卧槽,你丫这是准备用自己酿酒?”

    喻晗顺着他的话半开玩笑道:“酿了给你喝,为上次那些话赔罪。”

    钱多多叹了口气:“还生气呢?当年我也有错,不该说的那么难听。”

    “行,那咱俩扯平了。”

    “扯、扯平了……”钱多多根本无处下脚,沙发倒是空的,但地上都是酒瓶,东倒西歪,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酒精味,还有一股烟味。

    钱多多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喻晗以前不抽烟的,当初半开玩笑说,现在的女生都不喜欢抽烟的男孩子,为了女朋友和自己的健康,这辈子都不可能抽烟。

    喻晗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等水烧开的过程,头也不回地说:“贺平秋抽烟,抽得很凶,他走了,家里还剩几包他以前抽的牌子,我就试了下。”

    这可不兴试啊……钱多多看着一直不愿意转身面对自己的喻晗,沉默许久后说:“刚刚你门口有个包裹,我顺手给你带进来了。”

    喻晗这才转身,钱多多拿着一个蓝色礼盒??

    和一个月前,贺平秋葬礼前一天配送员送来的盒子一模一样。

    他没第一时间打开,只是怔愣地想,原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醉梦生死的一个月……

    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睡得乱糟糟,下巴不再清爽,身上一股酒臭味,衣服的扣子都系错位了。

    钱多多到底没忍住:“你丫穿得再破点,脸上再脏点,跟天桥上那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了。”

    喻晗没说话,静静地打开礼盒,看到了贺平秋寄来的第二封信,和第二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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