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鲨鱼【一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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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回来呢。</p>他对戴昂说：“给张导回电，说明天给他解决方案。到了明天，想办法放大恋综的事，利用它来削弱我们公司的负面新闻。”</p>
戴昂立刻去办。</p>
对于锦尚的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p>
同样没睡的还有广大吃瓜群众和邢正初的心碎歌迷。</p>
顾淮云随便扫了一眼热搜，看到#劫狱#的词条爬到了第三位，点进去就是邢正初的粉丝在发疯，还在哭着喊着让他把邢正初劫出来。</p>
劫狱……顾淮云恨不得让他们找个牢一起坐。</p>
营销号大肆截图扩散嘲讽，网友在评论区吃瓜观猴，好好的五一假期简直热闹得不行。</p>
忙碌到半夜三更，顾淮云又累又恼，于是对秘书说：“去查查公司其他艺人还有没有吸毒的，全送去排查一遍，别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p>
柏莎立刻响应：“是！”</p>
“还有路荣轩，老路，”顾淮云揉着太阳穴，“把他看住，他可不能再出岔子了。”</p>
路荣轩是这次锦尚塞进恋综里的另一个艺人。</p>
柏莎一甩马尾，快步离开，剩下顾淮云独自在办公室忙碌。</p>
一夜过去，锦尚的效率很高，很多事情已经结束，该赔钱的钱已到位，其他该换人的也已初步达成一致。</p>
还剩下恋综。</p>
这个恋综本来是为邢正初而打造的，他在已公布的八位嘉宾里人气最高，现在他进局子了，投资方和观众大量流失，但顾淮云不仅需要办下去，还指着它赚钱。</p>
他熬了个通宵，正吃着早点，张导又来电话了，几乎是带着哭腔跟他说：“顾总！咱们的另一个男嘉宾何晨刚刚酒驾撞人被抓了！事情还没爆出来，不过应该很快要上热搜了。咋办啊？！”</p>
顾淮云：“……”</p>
三明治噎在了他嗓子口，他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气。</p>
“换人，”他对张导说，“再换一个。”</p>
张导六神无主：“换谁？换哪两个人才能拯救咱们这个节目啊？我的天……这两个人是约好的吗？我要疯了！”</p>
“换两个咖位更大的嘉宾不就行了？”顾淮云喝了一口咖啡，极为冷静地说，“网友想看谁，我们就去请谁。”</p>
张导呆呆地问：“那……怎么知道网友想看谁啊？”</p>
“去问，”顾淮云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对张导说，“直接用节目官博问。”</p>
张导傻了：“啊？？？”</p>
不久之后，《心动一夏》官博发了条动态。</p>
【@心动一夏V：换成哪两个嘉宾大家才肯继续看我们的节目？[大哭]请大家踊跃提名，我们尽力去请[跪了]。】</p>
这条动态一出来，网友震惊了，纷纷表示节目组脑子被创了吗？</p>
可真敢问！</p>
顾淮云对戴昂说：“半小时后联系官博的运营，让他们编辑微博，添加限制条件，‘劣迹艺人除外’。过一个小时，再补限制，‘纸片人/虚拟人除外’……以此类推，多想点花样，顺便给节目买点热搜，然后趁机把邢正初和相关的负面热搜慢慢压下去。”</p>
戴昂点头：“好的。”</p>
没多久，热搜榜大变样——</p>
#哪个缺德的给洛天依报名了恋综？#</p>
#心动一夏真敢问#</p>
#笑死纸片人禁止参加恋综#</p>
#如果古代有恋综#</p>
……</p>
邢正初相关的热搜就这么慢慢被压了下去。</p>
几个小时后，心动一夏最新微博评论已达十多万条。</p>
戴昂给顾淮云发了刚刚统计好的数据：“目前网友留言中，双料影帝江野呼声最高，他刚拍完《燃烧的雪》，日前已回S市。第二名是虚拟歌手洛天依，第三名是推特上的知名网黄汤米·弗吉尔。”</p>
忙碌中的顾淮云抬起头，看了看官博的评论区。</p>
热评第一：【@南风知我意：只有请肩宽腿长风格百变的表演天才·九亿少女梦中情人·双料影帝江野才能拯救这个节目！反正江野不会上恋综，dream一下也没事吧~】</p>
这条几十万赞，展开评论，江野的粉丝纷纷表示：【关注我哥作品，抱走狗子不约！】</p>
但热评前排全都提名江野，广大网友又把江野抱了回来。</p>
两边把人抱来抱去不撒手。</p>
顾淮云的鼠标选中“江野”的名字，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然后对戴昂说：“先买个热搜，探探观众的期待值和接受度，顺便悄悄把邢正初剩下几个热搜全撤下来。”</p>
很快，#江野心动一夏#飙升到热搜第一，成功将转移了网友的注意力。</p>
广场上十分热闹。</p>
【@伍葉leaf：woc，我看行！这个可以！如果是江野的话，我追爆！！】</p>
【@词与赋言：啊啊啊这个好这个好！就要这个！@心动一夏，快去请！没有江野我不看！[抓狂]】</p>
网友纷纷起哄，江野的粉丝却各种“不约”。</p>
江野大粉直言：【我哥专注电影，从不上综艺，某些垃圾节目鳖来沾边。[龇牙][龇牙]】</p>
其他粉丝紧跟步伐，一边刷着“鳖来沾边”的表情包，一边大力安利江野的作品。</p>
下午这个话题就一直在热搜上，没下来过，讨论度还越来越高。</p>
戴昂报告老板：“经过对各平台数据统计分析，网友对江野的期待值非常高，远超当时官宣邢正初的热度。他现在住在君盛酒店，是否立刻上门邀约？”</p>
顾淮云说：“让张导那边以节目组的名义跟他联系。”</p>
晚上20点，营销号@红鲤娱发布最新资讯——</p>
江野的经纪人方英回复它家采访，称：“《心动一夏》节目组的确联系过我们，但档期冲突，不好意思啦。”</p>
消息出来，江野的粉丝松了口气，而后嘚瑟起来，狂喷节目组。</p>
与此同时，张导给顾淮云打电话：“我们联系了江野的经纪人，被拒绝了，她说江野不上综艺，更别提恋综了。顾总您不是曾经和他兄弟情深吗……能不能您再去问问？”</p>
锦尚娱乐十九层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顾淮云一言不发。</p>
电话另一头，张导被他的沉默弄得手足无措。</p>
“那什么……我也听说过当年您和江野闹得不太愉快，他这几年也的确是处处跟您家艺人较劲作对，还说跟您不熟。但是当初您家里收留了他，把他从7岁养到18岁，您还帮他拿过视帝，没有您，哪来他的今天？”</p>
张导喘了口气，接着说：“我们的观众很期待他能来啊！比当初官宣邢正初时热度翻了十几倍！！只要他来，我们的节目就有救了！您出面的话，他多少会给几分情面吧？您就去请一下他吧，顾总？””</p>
顾淮云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景是繁华都市，浓稠夜色。</p>
他端着冷掉的咖啡，看着苍茫的天，背影孤绝，声音清冷——</p>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去请江野。”</p>
一个小时后，顾淮云来到了江野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