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0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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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哎，中午去我家吃吧，就当谢谢你俩了。”李溪藤精神明显好不少。</p>“行。”赵炎点头，迟雾自然也没意见。</p>
外面日头毒辣，三人站在树底荫凉拦下一辆出租车。</p>
这边是城市最繁华的一片区，高楼大厦交错中有连栋的老居民楼，在市中心存在了几十年，望眼过去破败灰旧，地段在这，拆迁又不好拆，就一直晾着，李溪藤家就在其中一栋。</p>
三人一起爬到四楼，李溪藤拿出钥匙拧动锁眼开门。</p>
门刚拉开，昏暗的屋内就飞出一个东西砸到几人跟前，随之传来的还有咒骂：“野丫头成天不着家，怎么不死在外头。”</p>
李溪藤心平气和地把抱枕捡起来，抽手掸两下灰：“哎，可惜了，没如您的愿。”</p>
一句话噎完，里头也没声传出来了。</p>
家里头就李溪藤和她奶奶两人住，很小时候她爸妈就外出打工，在外地生了个妹妹，这几年基本没回来过，倒是按时给钱，也不多，反正够养活她。</p>
老房子采光不好，大中午也不够亮堂，能看出老太太是个干净人，家里收拾的利索。</p>
“不好意思啊，让你俩看笑话了。”李溪藤指了沙发让他俩坐。</p>
赵炎坐到沙发上往后躺，挺惬意：“没事儿，老年人脾气大正常。”</p>
“成，那你俩坐着吧，我去厨房看看。”</p>
说完，李溪藤走进厨房。</p>
冰箱打开，上下三层全部空空荡荡，就剩块蔫得不行的生姜，一看就是老太太忙打麻将，也不知道多久没开过火了。</p>
“家里什么都没有。”李溪藤走出去，干脆跟两人说：“出去吃吧，楼下有家烤鱼，挺好吃的。”</p>
“嗯。”迟雾点头。</p>
临走前，李溪藤转过脚往里头的房间走，问：“吃什么，回来给你带。”</p>
见半晌没人说话，李溪藤也不管了，说了声“回来给你带那家小馄饨”就扭头出门。</p>
中午饭点，店内吆五喝六，酒味阵阵。</p>
烤鱼端上来，一个病号，一个口味清淡的，基本都下了赵炎肚子里，吃完还捧场地夸两句：“味真不错，下回还来。”</p>
李溪藤就勾唇，撑腮看着他。</p>
吃完午饭，已经没什么事了，迟雾跟两人告别，往回走。</p>
高考结束后的散漫生活，跟巴不得一小时掰成两小时的备考日子恍如隔世，还不怎么适应，迟雾准备一个人悠闲地在老城区这块逛一会，逛累了再找个公交站慢悠悠坐公交晃回去。</p>
路边有一间711，迟雾推门走进去。</p>
店内冷气打得很足，她走进冷饮柜前打开，拿了瓶乌龙茶，又点了几串关东煮，随后坐到一旁落地窗前的空位上。</p>
饭没吃饱，肚子还饿着，吃饱了才有力气散步。</p>
外面是一排老梧桐，正好给落地窗遮挡直射过来的阳光，光是看着地上稀碎的光影斑点，都能想象出太阳的灼热。</p>
手机收到一条消息，迟雾点开，是谈屹臣发来的：【你在哪？】</p>
她没回。</p>
店里除了正收拾货架的收银员没其他人，迟雾拿出耳机戴到耳朵上，调出一首歌听，拿起串有些烫嘴的鱼丸送到嘴边轻轻吹气，黑发松松散散地垂在肩头。</p>
很宁静的时刻，迟雾舒坦地吃完，抬起脖颈望向窗外。</p>
便利店外，靠在白墙边，正站着三个穿实验高中校服的女生，学校离这不远，其中一个迟雾见过，是杨西语。</p>
杨西语也在看她，跟那天小黑裙的名媛风装扮不一样，今天扎马尾，马丁靴，有点社会风，不知道看了她多久。</p>
迟雾吃东西的时候很认真，没发现，就是早发现了也影响不了她什么。</p>
简单把面前的竹签收拾好，她起身，走出去。</p>
外面空气裹挟着热浪，蝉鸣噪耳。</p>
也就见过一面的缘分，招呼都不用打，迟雾没管她，从三人面前走过去。</p>
“等等。”杨西语在后面叫住她。</p>
迟雾停住脚，迟疑转过身，看她：“怎么了？”</p>
面前人还像昨晚一瞥时那样冷淡，打扮随意休闲，普通到走在大街上不会有人因为衣服回头多看她一眼，但杨西语知道，这身衣服是谈屹臣的。</p>
“你身上衣服是谁的？”她想确定。</p>
迟雾低头看一眼自己，又没什么表情地抬起头：“你不是知道吗。”</p>
不然没必要喊住她。</p>
杨西语：“你昨晚......昨晚，在他那睡的？”</p>
“嗯。”迟雾嗓音挺淡地回。</p>
对面人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看她。</p>
迟雾也在看她，觉得没劲，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折腾自己个什么劲。</p>
之前李溪藤说过她这人太冷，不管是面上还是心里，很多时候容易让人觉得有壁。迟雾没否认，觉得李溪藤说法还委婉了点。</p>
她确实无趣，就比如明知故问这种事，她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人乐此不疲。</p>
知道，还得问，傻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