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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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江肆在众目睽睽下冷言道:“主任,后排那么多座位,为什么偏要坐我边上?多挤啊?”

    罗万科默默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吴宾眉头一皱:“江肆,你一个人三张桌子,用什么脸说挤?”

    附中一个班人多,高三的教室虽然大,但是考虑到投影的清晰度,桌子是三张拼一起的,这样大家都能尽可能地坐得靠前一点。

    靠窗一大排的最后面三个座位,目前只有江肆一个人坐。

    江肆本来还想回一句“高三了书多资料多”,但是看见吴宾越发不虞的脸色,默默地将这话吞了回去。

    不过他书多资料多这还真不是假话,三张桌子虽然只有他一个人用,但是全都摆得满满当当,各种复习书摞在一起,甚至堆出了小山,要说那是班上同学暂时不用的书都放在那里都不为过。

    “你过去吧。”吴宾抬了抬下巴示意林道阻,又冲后排说,“江肆,你出来一哈!”

    吴宾转头出去了,江肆冷冷地瞥了一眼朝后走来的林道阻,也起身出门去了。

    林道阻走到座位旁边,看着摆满桌的书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另一边的空位。

    另一边座位上的李善瞅了他一眼,出声道:“兄得,提醒一下,最好别动那书!要不你还是坐我旁边?我也是一个人三个位,还没这么多书。”

    江肆其实不是不讲道理的小心眼,李善这么说主要是因为他坐在江肆附近,罗万科先前说的话也听了些,因此对林道阻的身份有了一个初步的猜测,知道江肆不会对这个“后妈的儿子”有什么好脸色。

    林道阻对李善的想法一无所知,他看了李善一眼,点点头,下一秒神色从容地开始动手搬书。

    李善眨了眨眼:“…………”

    白说。

    吴宾一走,教室里议论的声音就大起来,梅文卿手里的折扇敲了敲讲桌:“唉唉唉!怎么又讲起小话来了?来新同学了都很激动是吗?”

    有人说:“梅哥,下课时间。”

    梅文卿看着他:“来你上这儿来讲!”

    教室里笑了起来。

    “别主任一走就都给我放肆了,刚才罗万科和李善,干嘛呢,打打闹闹的也不看着点,万一把人撞坏了怎么办?”梅文卿接着道。

    他的声音偏温和,连批评人的重话说出来都并不重。

    罗万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状作正色道:“梅哥,刚才受伤的其实是我和李善,我的背和肋骨现在还在疼!”

    “还好意思说?也就撞上的是主任,万一撞伤哪个同学呢?高三这么关键的时期把人耽误了,你们赔得起吗?作为惩罚,这个礼拜的夜跑,两人各多加两圈!”

    梅文卿说着,扭头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表,“行了,快打铃了,今天小练是语文?课代表题目发了没有?”

    前排站起来一个女生:“还没发,现在就发!”

    附中的课表是早上一节早读加五节课,下午三节课加一节半小时的小自习,晚上三节晚自习上到十点二十。

    这会儿正好到下午的小自习,一班的这半个小时自习安排的是小练习,一周上六天课,语数外理化生正好一天一门。

    星期一是语文。

    课代表拿着一沓a4纸印的题目小卷分发去了,发到林道阻那里,林道阻刚好将靠近过道的那张桌子搬空。

    书被全放在了中间的桌子上,垒起了一座更高的小山。

    “我叫仇佳,是语文课代表。”女生简单对林道阻做了个自我介绍,又解释道,“题目我是按人数印的,你今天刚来,现在缺你的一张,正好江肆不在,你先写这张,我再去印一份。”

    林道阻接过纸张:“好,谢谢。”

    一班其实是有打印机的,但是前不久出了点问题,印出来的东西半张是黑的,还没修,这几天的试卷题目都是各课代表去办公室打印。

    好在办公室并不远,仇佳很快便印好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被吴宾叫走的江肆。

    “江肆!”仇佳叫住人,“这是你的题目,正好给你。”

    “哦,谢了。”

    两人回到教室梅文卿已经离开了——自习课只有在走廊巡查的老师。

    江肆看着中间桌子上有些过分高的书,停在林道阻座位旁边,半晌没动。

    林道阻写完正在做的题目,才抬眼看向面色不虞的人,淡声道:“有事么?”

    江肆的视线终于从书山上挪开了些,看了林道阻一眼,忽然抽走了他手下的小卷:“这是我的。”

    然后将自己手上仇佳给的另一份拍到桌上:“这才是你的。”

    “以后也别弄错了。”他说完就走了,从林道阻身后绕回了座位,班上的同学听到动静向后瞅了几眼,也没别的动作。

    林道阻对于江肆莫名其妙的腔调没有做回应,只是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吴宾办公室里那个转来转去吵人的旧风扇。

    他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只默然片刻,然后提笔重新在小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另一边江肆也大笔一挥,将小卷上“林道阻”三个字划了两道杠,在另一边潦草写上“江肆”两个字。

    接着连下面的题目都不放过,一个不落地划掉,结果做下去又写了一遍相同的答案。

    他习惯于一心二用,此刻也是,半边脑袋读着文言文,半边脑袋想起吴宾对自己说的“你该叫他声哥”,默默翻了个白眼。

    叫哥?

    呵。

    叫个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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