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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笑得露出大白牙。她歪歪头，一手拿着杯咖啡，另一手举起来，朝樊以栖挥了挥。樊以栖：“什么毛病？”
“我醒得太早了，一直在等你，等太久了就蹲会儿。”甄滢弹跳着起来，把手中咖啡递给樊以栖，“这是梁助教托我给你的。”
“梁助教？”
樊以栖接过咖啡，还是温热的。
甄滢乖乖道：“对啊，我出门正好遇见他，他问我，你醒了没有，让我等你醒后把咖啡给你。他还让我别打扰你休息。”
“你就抱着咖啡蹲我门口？”
“我是昨天比赛完就没能见到你……”甄滢嘀咕着，把自己说得不好意思了。
比赛完后，甄滢第一时间想跟樊以栖报喜，可樊以栖一直没出现。
她给樊以栖发消息，樊以栖只回了个：【好】。
昨晚待宿舍，她想等樊以栖回来再说，可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不知不觉就睡了。
打量她须臾，樊以栖问：“洗漱完了？”
甄滢点头如捣蒜：“嗯嗯！”
“早餐呢？”
“还没……”甄滢揉了揉肚子，“想等你一起。”
樊以栖说：“行，我要去看擂台赛，你一起吧。”
“好！”
甄滢眉眼爬满了兴奋和喜悦。
她甚至忽略了樊以栖根本没安排早餐的事。
以往的甄滢，看似活泼开朗，偶尔安静下来，身上总笼着淡淡的阴霾。自昨日赢了拾支柱后，压在甄滢身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她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
她跟在樊以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停，唇角和眉梢扬起后，就没落下来过。
樊以栖时不时给她一点回应，她都能乐呵好半天。
临近擂台场时，甄滢看了眼晴朗的天空，忽然敛了笑，喊：“樊老师。”
“什么？”
甄滢缓缓松开了挽着樊以栖的手。
她微微低头，说：“先前我说想转进你的班，是乔铭支的招，目的是想找你帮忙。现在我不怕拾支柱了，就算回赫兹班，我也不怕了。”
樊以栖静静地看她一眼：“哦。”
眼睫颤抖了下，甄滢抿了抿唇：“我明天回赫兹班。”
沉默须臾。
樊以栖淡声问：“你想回吗？”
“我……”
甄滢噎住。
她说不出“想”。
但是，樊以栖帮了她这么多，她不能再麻烦樊以栖了。想都不用想，让她换班成功，樊以栖得费多大的劲。
她是昨晚跟同学聊天才知道，混合特训期间，从未有过学生换班成功的先例。
见她犹犹豫豫的，樊以栖没有不耐烦，只道：“回答就好，不用顾虑别的。”
甄滢沉默，内心挣扎着。
良久，她抬起头：“我不想，但是——”
樊以栖口吻毋庸置疑：“那就换过来。”
“可——”
“可什么可？”樊以栖眉头一拧，“跟你说半天话，我早餐都凉了。”
没有给甄滢再说话的机会，樊以栖径直前往擂台场。
望着她的背影，甄滢喜忧掺半，她挠挠头，想罢，疾步跟上樊以栖。
要不就像乔铭说的……
无条件相信樊以栖就好了。
擂台场地的机甲对抗进行得如火如荼。
以场地为中心，三十米开外是观众席，座位有两千个。
这才七点，观众席就坐满了人。一眼望去，全是脑袋，只余三分之一空位。
“栖栖！”
樊以栖老远就见陆云烁向她挥手。
她带着甄滢走过去。
甄滢打招呼：“陆老师。”
“我就占了一个位置，你坐乔铭的吧。”陆云烁指了指一个空位，椅背上放了件外套。
“乔铭呢？”甄滢问。
“他在台上呢。”陆云烁指了指场地右边一机甲，“就那个。”
樊以栖瞅了眼场地上方的虚拟屏幕。
屏幕同时播放比赛画面以及比赛信息，现在是【贝斯塔军校·一队七班乔铭】和【第三军校·四队一班连吏】在比赛。
两人现在势均力敌，双方学校的学生都很给力，呐喊声接连起伏。
贝斯塔最疯狂，就连个别老师，都趴在栏杆上兴奋地给乔铭喊加油。
樊以栖淡定得很，在陆云烁身旁坐下，问：“连赢多少局了？”
“五局！”
陆云烁举起五根手指，在樊以栖眼前晃了晃，脸上写满了骄傲。
樊以栖调侃：“又不是你赢的。”
“一样一样，反正我们都是贝斯塔的。”陆云烁眉飞色舞，“你是不知道，第三军校都抱着碾压的心态来的，刚来时，一个比一个嚣张，咱们贝斯塔输习惯了，都没什么信心。可这一切，都在乔铭赢了三局后变了——”
他用视线扫了一圈：“你看。”
樊以栖看到了。
以第三军校对贝斯塔的态度，按理反响是不该这么热烈的，但现在都在喊加油，场外的学生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恨不得自己上场干架。
贝斯塔的师生，全都激动得面红耳赤。
“早餐呢？”樊以栖比较关心温饱问题。
“给。”陆云烁赶紧把早餐交给樊以栖，又侧过头看了看隔着一个座位的甄滢，“都没吃吧？还好我买的多。”
“谢谢陆老师。”
分到早餐的甄滢，礼貌地道了谢。她没吃两口，就一眨不眨盯着擂台赛。
她艳羡又憧憬。
樊以栖吃完一个饼，懒懒往后靠着椅背，拿起凉了的咖啡喝了两口。香醇的咖啡入口，她想着梁时之来了没有，忽然注意到甄滢的神情。
她问：“你也想下场？”
甄滢双手握拳：“我可以吗？”
“唔，下午吧。”樊以栖想了想，“到时候带你玩。”
甄滢惊喜地问：“樊老师你也会下场吗？”
“嗯。”
樊以栖的声音被席卷而来的欢呼海浪淹没。
“啊啊啊又赢了！！”
“乔铭必胜！贝斯塔必胜！！”
“六连胜！六连胜了！”
……
场地内，乔铭和连吏分出胜负，虚拟屏即时变化。
樊以栖毫不惊讶。
乔铭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在贝斯塔，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水平。
这才刚热身呢，乔铭要输了，她脸往哪儿搁？
这么想着，她听到有人在兴奋议论——
“乔铭是一队七班的学生，他班主任是哪个？”
“吴沁，吴老师啊！贼厉害的！去年要不是有艾许莉这怪物，吴老师肯定能守住擂台，拿下第一！”
“原来是吴老师的学生啊，怪不得这么厉害。”
樊以栖：“……”好吧。
她又喝了口咖啡。
虚拟屏上信息变化，显示出下一轮的对抗信息。
樊以栖随意扫了眼，尔后顿住。
下一局：
【贝斯塔军校·一队七班乔铭】vs【贝斯塔军校·三队七班吴弃宇】。
樊以栖：？？刚开始就搞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