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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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徽最终还是拧不过江辞,绫罗绸缎、锦衣华服流水一样送进偏院,沈音徽的屋子小,根本盛不下那么多衣裳,赵管事便另劈了一件厢房给她放衣裳用。一心想低调做人的沈音徽还是高调了起来,阖府都传江辞宠爱她,以后要把她封为侧妃。
莫说青碧,便是赵玉沁也坐不住了,当日便到肃王府做客,叫了青碧伺候。青碧把沈音徽教江润唱京剧的事一五一十说给赵玉沁听。
赵玉沁听完,自觉有了把柄,眸中的怒火才消散些许。她不管江润和沈音徽之间有没有猫腻,既叫她知道了,便是没有猫腻,也要给他们编排出猫腻。
若是旁人,江辞或许不会在意,但那人是从小和江辞争夺世子之位的江润,赵玉沁就不信江辞能忍下这口气。
赵玉沁胸有成竹,她将太妃跟前的李嬷嬷叫到跟前,李嬷嬷是从赵府出来的,丈夫儿子皆在赵府当差,便是为了丈夫儿子的前程,也得对赵玉沁言听计从。
赵玉沁在李嬷嬷耳边低语几句,李嬷嬷会意,只道:“小姐且放心,老奴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赵玉沁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金钗塞到李嬷嬷手中:“这事就麻烦嬷嬷了。”
李嬷嬷假模假样推辞一番,最终还是将金钗藏在袖内出了门。次日,肃王府就传出沈音徽和江润私相授受的流言。太妃当即就把沈音徽传到了太华院。
太妃端坐在檀木交椅上,沉着脸责问沈音徽:“府中流言四起,皆说你和江润有首尾,你可认?””
事关清白,沈音徽哪能任凭旁人给她泼脏水,她赶忙矢口否认:“奴婢和二爷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太妃轻哼一声:“你们之间既清清白白,江润又为何找你学戏,江南道的戏子都死绝了不成?”
太妃显然是气极了,才这样毫无根据的胡乱斥责,沈音徽赶紧将那日发生的事 事无巨细讲了一遍。
末了又说:“奴婢若真和二爷有首尾,便不会堂而皇之在肃王府相交,也不会开着门子,让人将我们之间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太妃不是良善之人,但也算不上恶毒,她知道沈音徽的话有道理,但因着事情涉及到了老对头的儿子江润,便格外小肚鸡肠起来,便是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她也想发作一番。
太妃愤然发了声:“便是你们之间没有首尾,行事也欠妥当,孤男寡女单独相处,说出去像什么话。
为着你的清誉着想,我也要好好罚一罚你,你且去小佛堂抄经书去,抄不够五十遍《静心经》不许出门子。”
沈音徽只是捎带的,太妃真正想发作的人是江润,她对赵管事道:“你去把二爷叫过来,我虽不是他亲生的母亲,疼爱他的心却一点也不少,他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今日我必得好好教训他一番,好将他引上正道。”
江润进入太华院,太妃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通,而后决定把他禁足在王府,半个月都不许出门子。
江润日日溜猫逗狗,逛花楼,吃花酒,压根闲不住,现下太妃把他禁足在王府,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人难受呀!
小佛堂本就偏僻,到了夜间愈加冷清,一灯如豆,将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又细又长。恰逢屋外刮起秋风,声音又尖又响,如泣如诉。
沈音徽瑟缩一下,只觉得害怕极了。便是眼前有慈悲的佛像,她也怕的瑟瑟发抖。
此时,她觉得整个肃王府,没有比偏院更好的地方,那院子虽逼仄,到底身边还住着人,不像佛堂这样,半点人气都没有。
沈音徽多希望回到偏院呀,可惜,佛经还未抄完,她便是再害怕也不能走出佛堂一步。她深吸一口气,提起毛笔,接着抄写佛经。
天光大亮时沈音徽才把佛经抄完,容不得休息,又到了上值的时间。她匆匆赶到正院,这才得知江辞到道观清修去了,已两日未归。
沈音徽不知江辞何时回府,即便困的昏昏欲睡也不敢私自回偏院睡觉,便伏在茶榻上小憩。不知不觉就盹着了。
道观在城郊,江辞乘马车回程,掀开车帘,只见葳蕤碧绿的草丛间开着一朵朵蓝色的夕颜,花瓣薄如蝉翼,轻盈清透,十分清丽。
脑海中蓦然出现沈音徽语笑盈盈的模样,美人倩兮,清丽无双,那夕颜倒是和她相配。
“停车!”江辞开口。
马车停下,江辞到草丛间采了一束带着露水的夕颜花。
江辞一进府就被太妃叫到太华院说话,太妃将沈音徽教江润唱戏的事一一道来,因着愧疚,太妃又补充了一句:“阿音虽失了分寸,到底也没太出格,我已小惩大诫了一番,你也莫要太当回事。”
江辞当时未表态,一出院子脸色就沉了下去。想到沈音徽给旁的男人唱戏,对着旁的男人笑,他就觉得怒火中烧,半点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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