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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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柠的眼睛亮晶晶的,忍笑忍得肚子疼。结账的时候,她刚掏出手机,面前就多出一只男人的手。
“刷我的。”时砚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服务员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从超市回家的路上,时砚的脸色仍旧不太好看。
他比她先半步走在前面,两只沉甸甸的购物袋提在手里显得很轻松。
初柠拎着那只死的不能再透了的鱼,小跑两步追上他,斟酌道:“时砚,要不,我还是把钱转你吧?”
他头也没回。
“不用。”
“就当抵了你做饭的报酬了。”
初柠悟了。
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他这到底是给她拿人手短找的台阶呢,还是给自己吃人嘴软找的借口啊?
或许是见证过了彼此最丢脸的瞬间,又或许在几天的朝夕相处中达成了某种默契,初柠和时砚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平静。
初柠做饭,会忍不住使唤时砚。
“时砚,帮我递一下盘子。”
“时砚,帮我拿一下顶柜的那个罐子。”
“时砚,帮忙摆下饭。”
时砚,时砚,时砚……
每次被使唤,时砚总是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却还是乖乖照做了。
某天温烆过来蹭饭,等饭的时间跟时砚一起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快,阿砚救我,我被蹲了!”
时砚不屑地扯扯唇:“出息。”然后就操纵他的英雄灵活地闪到温烆附近。
“时砚!”厨房里传来初柠的声音。
时砚手一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丢下手机,起身就朝厨房走了。
“诶诶诶,怎么走啦!?”温烆手忙脚乱地瞎点一通,然后他和时砚双双阵亡。
等时砚面无表情地回来的时候,温烆觑着他的脸色啧啧称奇:“你俩这状态,我瞅着怎么有点眼熟。”
时砚掀眼皮看他:“怎么?”
温烆拧眉想了想:“给我一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喏,我爸妈在家基本就这样,而且吧,”温烆朝旁边挪了挪身子,离时砚远了着,“你看起来还是耙耳朵的那个,啧,惊悚。”
时砚捞起身旁的粉蓝布偶,看了眼又放下,换成另一只布艺抱枕,准确无误地砸过去。
“滚!”
两个人的春节显得有些冷清。
初柠提前买了春联贴上,还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大年三十那天,初柠起了个大早,将时宅所有的灯都打开,整栋房子瞬间被映照得灯火通明。
然后去敲时砚的门。
她现在可以做到连不红心不跳地骚扰时砚。
时砚顶着一头微乱的头发给她开门,轻轻皱了皱眉:“初柠,你又搞什么?”
初柠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穿了件喜气的红色打底裙,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过年赖床是要倒霉一整年的。”
时砚闲闲地倚在门框上,去抓她头上的发包:“那你没听说过,过年不能指名道姓催别人起床,不然……”
初柠拍开他的手,好奇追问:“不然怎么样?”
时砚打了个哈欠,满脸漫不经心:“不然一整年都会围着这个人转。”
初柠翻了个白眼:“大过年的,你就开始咒我。”
自从上次跟外婆通过话之后,老人家倒是隔三差五地会给初柠发些消息过来,有时候是提醒她要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有时是一张像素看起来不太好的风景照。
初柠再打视频过去就会被外婆挂掉,说是在外面流量费用太贵,发文字或者语音就很好,初柠也只能作罢。
她比谁都清楚,外婆的确是个节俭的人。
虽然时家人大都不在琛城,可作为琛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时砚不得不应付的交际活动不算少。
吃过早饭,时砚就被温烆拖着一起出去应酬交际。
温烆一把扯着时砚,回头冲初柠招呼:“柠柠,一起呀!”
初柠忙不迭摆手:“我不去,你们赶紧走,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山上禁放烟花爆竹,半点年味儿都没有。只有门上贴的大红的对联和窗花孤单又无力地昭示着这个传统节日的到来。
俩人出了门,偌大的时宅就只剩下初柠一个人。
耳根蓦地清净下来,心头突然有种莫名的悲凉往外冒。
她打开电视机,调成春晚的直播频道,试图捕捉最后一点年味。
到了吃饭的时间,初柠想了想,还是给时砚发了条消息:【回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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