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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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作声的萧修廉,道:“泼妇到你家撒泼,你都管不住,还有什么用?”萧修廉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看起来也是极其惧怕萧让。
萧让又走到跪着的阿妧面前,他瞟了眼阿妧因为不安,捏着裙摆的手,阿妧的手因为捡金步摇,被荣安郡主踩到淤青,萧让抿唇,他又看向地上断掉的金步摇,道:“不过一个死物,何必因它伤了自己?”
阿妧闻言,想到自己不顾性命扑过去捡的金步摇,被他形容成死物,又想到荣安郡主说的“萧让心中只有云曦公主”,忽然间,她眼泪簌簌而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被荣安郡主欺辱而委屈,还是因为荣安郡主说的那句话而委屈。
阿妧从来没有在萧让面前这般失态哭过,萧让微微愣了下,刚刚还杀伐果断的靖北侯,竟然手足无措起来,一时之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妧脑海中,一直徘徊着荣安郡主的话:“你一个贱婢,还以为能取代云曦公主不成?”
是的,云曦公主身份高贵,和萧让早有婚约,身死之时,更是身着嫁衣,一跃而下,全了对萧让的情意和名节,萧让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的,所以即使已经过了四年,吴钩还嘱咐她,不要在萧让面前提起云曦公主,可见萧让对云曦公主情意之深,云曦公主美貌无双,白璧无瑕,而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婢罢了,还曾当过七十老翁的通房,萧让想打便打,想罚便罚,在萧让的眼中,她这个贱婢,大概连云曦公主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阿妧拭了拭眼泪,她抽泣道:“奴婢又给君侯惹了麻烦,奴婢有罪。”
说罢,她竟然重重叩了一首,这叩首,也是在昭示着,萧让与她,一立一跪,一主一婢,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匍匐叩首,两人之间,地位深如鸿沟。
萧让倒是被她叩首弄得怔住:“本侯又未要罚你……”
阿妧抬头,哽咽:“奴婢以后会记得自己身份,再也不会犯今日之错了。”
这句话,是说给萧让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萧让出身贵胄,心中只有云曦公主,为了云曦公主终身不娶,而她出身卑贱,那点情愫,压根连想都不应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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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萧让便发现阿妧似乎变了,她依旧会为他添香,依旧会为他整理房间,所有事情,她还是会料理的井井有条,只是,她也愈发像一个奴婢了,恭恭敬敬,循规蹈矩,顺从卑微,她不会再像马车中那样,偷偷抬眼看他,不会再像他受伤之时,冒着性命之危冲进来,眼含泪花和他说,不想让他死,更不会明知会被罚,还会来给他做一碗长寿面,她如今,已经和萧府的寻常奴婢,没什么两样了。
萧让心中,不由烦躁起来,他忽然想起初见之时,抢过他的刀,对准崔旭,声竭力嘶说着“我永远不会认这个命”,那个满身伤痕,却胆大倔强的少女。
萧让心郁了几日,终是忍不住,叫来花堇,让她细细告诉他,那日他没来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何事,荣安郡主,到底和阿妧说了什么。
花堇战战兢兢,一字一句复述着,萧让听着,微微皱起眉。
莫非,是因为……姜云曦吗?